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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公社的異能力者眾多,收藏著整個法國最重要的異能力者情報,以夏爾·波德萊爾的本事找到一個讀取腕錶信息的人不在話下。
屬下弱弱地說道:「贖走腕錶的是政府人員……典當行也不清楚對方具體的身份。」
夏爾·波德萊爾詫異,揮了揮手,讓對方滾下去工作,自己派過其他人進行調查。
十分鐘後,巴黎公社的首領得到了答案。
——腕錶在中途丟失了。
夏爾·波德萊爾忍著沒有發飆,壓根不信這種明擺著銷毀物品的行為。
「是誰有能耐躲過我的眼線,幫魏爾倫的本體隱藏情報?政府里出現了內賊?」夏爾·波德萊爾想不通,一個個猜測過去,「維克多·雨果?居斯塔夫·福樓拜?亞歷山大·大仲馬……」
夏爾·波德萊爾無法理解,就算這些人為了制止超越者克隆計劃出現,直接和自己溝通一聲,也不用和自己搶典當行的腕錶啊。
呸!
難道他會支持克隆計劃嗎?
夏爾·波德萊爾怎麼也無法想到,那個提前下手搶奪腕錶的人,並不是為了阿蒂爾·蘭波……
晚上,七點到來,巴黎紅燈區的夜店上掛滿了風車,一家家店的生意熱鬧起來,阿蒂爾·蘭波也等來了自己要見的人,把現金推到了對方面前,驕傲地說道:「朱利安,陪我一個晚上!」
阿蒂爾·蘭波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燈光充足的情況下,對方的模樣完全暴露了出來。
——高級俱樂部的頭牌!
朱利安有一頭短髮,容貌是成熟硬朗的類型,中等偏上,放在夜店裡遠遠稱不上驚艷。
但是!
朱利安是矯健的肌肉型身材,肩寬體長,皮膚表面塗抹了增亮的潤膚乳,要人魚線有人魚線,要臀有臀,胸肌完全不比那個雨果老頭子小!
這才是有審美的人會挑選的男妓。
朱利安笑道:「這些錢可不夠我的出場費。」
阿蒂爾·蘭波懵住:「???」
他自認是混過不少酒吧、夜店的人,八萬法郎足夠約一個晚上吧,而且對方年齡大了呀!
頭牌就了不起?
賺這麼多錢交稅嗎?
阿蒂爾·蘭波馬上就氣鼓鼓的。
朱利安看出對方沒去過高級俱樂部,也不點破,順勢坐到了阿蒂爾·蘭波的身邊。一股男性的荷爾蒙氣息貼近,阿蒂爾·蘭波罕見地想入非非,對方像極了昨晚的菸草,濃郁而嗆人。
朱利安只伸手從那疊紙鈔里抓了幾千法郎,塞入了自己的低腰褲上,鼓鼓的褲子與鈔票形成誘惑,剩下的錢就不要了。
朱利安說道:「先生,我說過我是自願為你服務的,不要你付錢,你給我錢是看不起我,這些法郎就當作你今晚請我喝酒的酒錢。」
對方收了酒錢,卻拒絕了嫖資,阿蒂爾·蘭波笑顏綻放,險些晃花了朱利安的眼睛。
阿蒂爾·蘭波摟住朱利安的腰,上手捏了捏,讓服務員開酒瓶,一副風流做派。朱利安想到某人昨晚的落荒而逃,眯了眯眼,來不及思索怎麼引誘對方繼續「過分」一點的時候,阿蒂爾·蘭波對著酒瓶喝了一大口氣泡酒,把紅唇遞了過來。
這唇粉粉的,嘟起來的時候很可愛。
沒人能拒絕一位絕世美人。
朱利安想吻過去,忍住了一波客人的反向誘惑,格外注意地問道:「你不嫌棄我髒嗎?」
男妓的嘴,沒有多少人想吻。
何況,法國最近又有爆發傳染病的跡象。
不止是朱利安開始注意,夜店的其他特殊從業者也多少收斂了一些,防止自己中招。
阿蒂爾·蘭波初來巴黎,對法國的浪漫病現狀不清楚,咕嚕一聲,咽下嘴裡的氣泡酒,疑惑地問道:「你有得病嗎?」
朱利安奇妙地說道:「沒有,我經常做檢查,對待女客也會做基本的安全措施。其實在我們行業,高級從業者很注重保護自己的身體,不貪圖短時間的快樂,得病的主要是客人……」
沒錯,這年頭不愛戴套的全是客人。
最佳例子法國超越者居伊·莫泊桑,此人葷素不忌,數次感染,導致一陽再陽。
阿蒂爾·蘭波把酒瓶塞到朱利安手裡。
「跟我一起喝酒!唱歌!」說完,阿蒂爾·蘭波完全不嫌棄別人口中的髒,飛快地親了朱利安一下,笑嘻嘻地說道,「你幫過我,我怎麼可能嫌棄你,這是我的回禮!」
朱利安摸了摸嘴角,發誓會好好服務這位客人,讓對方享受到一整晚的美妙。
緊接著,朱利安就放縱起來,喝酒,餵酒,調情打罵無一不通。他的待客情商極高,經驗豐富,說話避開阿蒂爾·蘭波的雷區,巧妙地從方方面面直接攻擊到阿蒂爾·蘭波寂寞的點。
阿蒂爾·蘭波讓朱利安用蝴蝶骨開酒瓶,朱利安脫掉上衣,說開就開,逗得阿蒂爾·蘭波開懷不已,也要展現出自己的本領。
「朱利安,我也能做到!」
阿蒂爾·蘭波忘記了重力異能,非要拿出少年時期的本事,而他的蝴蝶骨確實能做到。
均勻的蜜色,精緻的骨架,朱利安看阿蒂爾·蘭波的目光都炙熱起來,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蝴蝶骨,分不清誰才是獵物,誰才是獵人。
阿蒂爾·蘭波被他弄癢了,拍開手,笑得無賴,「朱利安,你不敬業。」他的金髮散落肩頭,玩世不恭,斜躺在沙發上散發出精悍之感,「你和你的客人動過真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