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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眼前人,阿蒂爾·蘭波好似走錯門,急剎車地停住了腳步,謹慎地退出臥室。
「朱利安?」
他的老實丈夫變成了女性!
短髮女人連同身高縮水了不少,性別分明,身材豐滿,比阿蒂爾·蘭波矮了一頭。可是那張臉怎麼看都有朱利安的影子,除非朱利安有妹妹!
「是異能力。」朱利安沙啞地說道,「高價請了一位異能力者幫我改變性別。」
「讓我們成為真正的一夜夫妻吧。」
「我想被你擁抱。」
短髮女人釋放全部的魅力,模仿女性的柔媚,惟妙惟肖,用自己初次嘗試的模樣誘惑著蘭波。
阿蒂爾·蘭波確認。
比自己還浪翻天的人,是朱利安無疑了。
還能這麼玩?!
阿蒂爾·蘭波反手關上門,走進去,眼角注角落裡疊著衣物的行李箱。在自己粗心大意的時候,朱利安已在幫他整理旅行的物品。
留聲機里的古典音樂響起。
朱利安說道:「跳一支舞嗎?」
發國的正常家庭里,夫妻都擅長製造浪漫。
阿蒂爾·蘭波羞澀,欠腰,握住朱利安動伸出、垂下的右手,用出了對已婚女性的吻手禮。
「這是我的榮幸。」
一舞盡。
朱利安褪去黑裙,勾引成功。
阿蒂爾·蘭波的流浪生涯里終有了一個優秀的「女性」,對方教導著他,正確地認知性別,喚醒身體的渴求,讓他不再是膚淺的發泄者。
他懂得了真摯的男歡女愛,以不可思議的方式。
【媽媽,我真的結婚了。】
【只有這麼一夜晚的時間。】
……
《感覺》: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想,無盡的愛卻湧入的靈魂。要去遠方,很遠很遠的地方,像波西米亞人;
隨性而往,幸福得像有女人在身旁。
——讓·尼古拉·阿蒂爾·蘭波。
第93章 流浪天涯
馬賽,氣溫宜人。
鈴蘭花抽出嫩芽,尚未長出花苞,仿佛可以在三月聞到五月份滿城鈴蘭花的芬芳。
清晨,朱利安成為了一名優雅嫵媚的巴黎婦女,頭戴黑紗覆面的女士帽,遮住短髮,雙耳綴式珍珠耳飾,身穿露背的黑裙,搭雪白坎肩。
「她」身上的吻痕若隱若,裙擺下的腿十分吸睛,腿長優美,蹬著八厘米的細高跟鞋。
朱利安送別自己的愛人。
登船之前,阿蒂爾·蘭波與「她」依依不捨。
他沒有身份證明,無發乘坐飛機和火車,巴黎又是一個內陸城市,他們又一次來到馬賽的出海港口,預定了一趟到偷渡出去的船。
再次來到這座城市,兩人的心態格外不同。
「這是我們的約定,一起度過巴黎的冬天,往後你要照顧好自己,每天晚上記得刷牙,內衣和襪子要分開清洗,想要偷懶就用完換新的……」
朱利安為蘭波系好襯衣的領結,宛如新婚夫妻,訴說著關心,兩人都感覺度過了一次美妙的戀愛。
兩人在外面的形象相得益彰。
金髮的男人俊美無雙,短髮的女人儀態完美。
朱利安的貼心不止體現在這方面,叮囑:「如果感到寂寞,不要怕遇到錯誤的人,看上了就去勇敢追求,大多數人都是經歷多段戀愛才找到歸屬。」
阿蒂爾·蘭波眷戀地摟朱利安,雙手沒有鬆開他腰,那是一種從激烈的性里升華的情愫。
他把朱利安的話記住,相信對方的判斷。
因為這個人像家人一樣不會害他。
「這是按照去年五月的鈴蘭花定製的禮物。」朱利安把鈴蘭花的金屬胸針別在對方衣襟上,給予對方思鄉之物,發國人總是愛用鈴蘭花贈予他人。
阿蒂爾·蘭波呢喃:「我聞到了花香。」
朱利安笑:「我弄了一點它的精油上去,有助睡眠的效果,明天就氣味消失了。」
阿蒂爾·蘭波把頭靠到朱利安的頸窩處。
「朱……利……安……」
朱利安的心口發脹,如何能不滿足這份依賴之情,不借用權勢地位,以卑微弱的身份認識一位超越者,讓對方成為自己的臨時配偶。
人與人的交往超越了社會階層。
朱利安願意投入感情,也理智地明白結束了。
「不要弄丟。」朱利安說出柔情的話:「快走吧,登船的時間到了,用它代替我陪伴你。」
阿蒂爾·蘭波強求:「朱利安會想我嗎?」
朱利安說:「會,看到金髮藍眸的人就一定會想到你,看到愛吃披薩的人就一定會想到你。」
阿蒂爾·蘭波抱緊了朱利安一次,塞給對方一封信,讓「她」轉交巴黎社的首領。
而後,他放開了手。
提行李箱跑了幾步,阿蒂爾·蘭波覺得自己真是一個灑脫的旅行家,永遠在揚帆起航的路上,偶爾才會停歇。
他又泛起貪心,不想一刀兩斷,扭捏地對朱利安隔空喊:「有機會我就回來看你!」
朱利安目送對方登船,微不可查地說:「誰知你多久才會來法國……」
男人的話不可靠。
朱利安見過太多嘴上承諾,轉眼就忘記的人。
外面風景那麼好,對方又是無拘無束的強者,面對的誘惑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