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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洗漱間出來後,保羅·魏爾倫得到了一個「福利」——阿蒂爾·蘭波把他拉入了房間。
「我有事和你說!」
保羅·魏爾倫被拽進了房間,然後被阿蒂爾·蘭波推倒在床上。兄弟之情來得太突然,火辣到瞬間升溫,保羅·魏爾倫眨了眨藍眸,饒有興趣地看著一臉欲言又止阿蒂爾·蘭波。
阿蒂爾·蘭波沉痛地說道:「你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要幫你和你親友解開誤會嗎?我在日本幹了壞事,不小心睡了蘭堂。」
保羅·魏爾倫大吃一驚,重點偏離阿蒂爾·蘭波的預計:「你為什麼會瞧得上他?」
阿蒂爾·蘭波震驚:「你為什麼是這個問題?」
重點不是兩人和蘭堂都有一腿嗎?
保羅·魏爾倫認真地勸道:「哥哥,我沒有罵人的意思,你眼睛是不是瞎了?」
阿蒂爾·蘭波惱羞成怒:「我沒瞎!」
保羅·魏爾倫為了證明親友當戀人的差勁之處,逐一說明:「從人類的審美角度來說,親友的容貌不如我們,從危險角度來說,跟他上床有被讀取成工具人的風險。」
「這個人怪癖一大堆。」
「夏天怕熱,冬天怕冷,時不時發神經,對我的掌控欲特別強。」
「每天起床就喜歡給我編髮型,找衣服,弄得我以前的同僚都覺得是我太騷包了。」
「不止如此,他一般在任務之外就喜歡尋找屍體,當著我的面把異能力者讀取成工具人,讀取完了之後,他還會特意看我一眼,仿佛在給我找新的同伴一樣???」
對於親友的所作所為,保羅·魏爾倫有滔滔不絕的怨念,苦於十二年來無人訴說。
阿蒂爾·蘭波聽得都呆住了。
這是蘭堂?
這怎麼聽上去像是一個不太正常的人?
「也許?」阿蒂爾·蘭波小心翼翼,「他只是在觀察你的表情,擔心你不習慣?」
保羅·魏爾倫一口否決:「不可能,這傢伙冷酷無情,國家至上,教導我為了目標可以不折手段,我若是心慈手軟,他就會不停地斥責我,直到我達到他的心理預期。」
「哥哥,你知道嗎?」保羅·魏爾倫的聲音發了狠,「他從來沒有把我當戀人,我就是他的臨時床伴,感興趣就來一次,沒興趣就安排我去做任務,我的暗殺手段全是他教的。」
保羅·魏爾倫篤定地說道:「他就是一個專斷獨權,我行我素,沒有人情味的傢伙!」
阿蒂爾·蘭波的雙目放空。
【若不是我看過原著,我就要信了你的鬼話。】
阿蒂爾·蘭波說道:「讓我理一理思維……他喜歡給你編辮子、換衣服就是專斷獨權了?」
保羅·魏爾倫回答:「我無法反抗他。」
阿蒂爾·蘭波又說道:「你說他把你當炮友,那你們第一次上床,是誰主動的?」
保羅·魏爾倫遲疑:「……是我,我為了讓法國政府放下心,主動脫了衣服和他做了。」
保羅·魏爾倫面不改色地掩蓋自己的黑歷史。
「不過,後來全是他主動索取的。」
「……你當法國人吃素啊。」
阿蒂爾·蘭波吐槽無力。
阿蒂爾·蘭波陸續問了幾個問題,發現保羅·魏爾倫對蘭堂的偏見極深,因為錯誤的感情開端,導致後續更加錯誤的發展。保羅·魏爾倫是一個十分沒有安全感的人,蘭堂知道得太多,又不擅長表達,導致保羅·魏爾倫始終無法信任蘭堂。
阿蒂爾·蘭波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對他提出過自己反對的意見嗎?」
保羅·魏爾倫說道:「我少年時期不愛說話。」
保羅·魏爾倫在阿蒂爾·蘭波面前展露的是真實的自己,咬住理由不放:「他經常發神經,做一些反常的事情,跟我互換名字,教我拉丁文,理由是能看懂文學作品,還跟我說什麼當人類會很快樂,要求我不要自閉下去……」
「在我生日的時候,他就莫名其妙跑過來送紅酒和布丁,意圖不軌……」
「法國同僚邀請我晚上出門聚會,他就會回絕,要不然全程陪同。他說什麼不安全,從來不肯把我放在他的視線之外……」
「他一邊要我當人類,一邊掌控我的指令,威脅我的生命,為了法國政府監視我……」
話里話外,保羅·魏爾倫就是不認同蘭堂,故事裡帶來的觸動,生死之間的結局,全部在「現實」的糟糕回憶里不翼而飛。
假如背後說人壞話會引起噴嚏,遠在日本的蘭堂大概是一個晚上都會噴嚏不斷。
阿蒂爾·蘭波搖晃魏爾倫的肩頭。
拿什麼拯救你,我不懂人心的弟弟!
「他跟你互換名字,是不想你記起複製人的身份,讓你以『保羅·魏爾倫』的名字重新開始,無人可以找到你的過去。」
「他勸你當人類,是希望你不要計較人類和非人類的立場,擁有人類的七情六慾。」
「他得到指令,是因為他替你找了各種資料,銷毀資料的過程中記住的。」
「他不會對你動用指令!」
「過去,現在,未來都不會用指令!」
「蘭堂跟我說了——」
「他失憶了,忘記了指令,有關指令的內容永遠不會記起來了!」
「你背叛他,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