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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中也，你是我們的任務目標。」

　　  「八年前，把你帶出軍事基地，讓你作為異能生命體誕生人類人格的正是我。」

　　  「我賦予了你人類的知性。」

　　  「若不是保羅對你心軟，認你當弟弟，你早就該跟我和保羅一起在法國生活了，而不是成為這般說話粗魯、沒有教養的野小子。」

　　  蘭堂提起此事，眼中悔恨。

　　  「保羅就是個笨蛋，從來不知道我在保護他——我是最希望他幸福的人啊。」

　　  ……

　　  號稱要離開法國，帶弟弟遠走的你，最後還不是把弟弟丟在擂缽街？

　　  你豁出去追逐的自由是你想要的自由嗎？

　　  保羅，你沒能力養弟弟。

　　  第52章

　　  保羅·魏爾倫沒有住的地方。

　　  所以，他理所當然地與哥哥一起住了。

　　  然而阿蒂爾·蘭波所住的別墅，也是無人居住的私人別墅，兄弟兩人都擅長占空屋，幫助富豪眾多的standard島增加入住率。

　　  「你為什麼要幫那個人？故事裡的『中原中也』就是我在日本的弟弟？」晚餐的時間，在開放式廚房的前面，保羅·魏爾倫倚靠島台，看著洗完澡的哥哥在一個人搗鼓著披薩。

　　  阿蒂爾·蘭波雙手蹂搓披薩胚，刁鑽地反問魏爾倫：「那個人是哪個人？」

　　  「我的法國親友，我和他互換了名字，導致你們同名同姓了。」保羅·魏爾倫對蘭堂用上「親友」的稱呼，絲毫沒有不自在。

　　  「你真該羞愧一點。」阿蒂爾·蘭波用沾了麵粉的手抹了一把保羅·魏爾倫的臉頰。

　　  「沒有這種情緒，事實上我無法理解故事裡我的悲傷和後悔。」保羅·魏爾倫沒有躲開，還特意側過臉，方便阿蒂爾·蘭波塗抹。

　　  阿蒂爾·蘭波突然就沒有欺負的成就感了。

　　  直到臉被麵粉弄髒了，襯著那雙純粹的藍眸不再冰冷，暗殺王多出了一些煙火氣。

　　  「哥哥，故事是真實發生過的嗎？」

　　  「嗯，如果你不改變，那就是你們的未來。」

　　  「你居然見識過未來？」

　　  「沒有，我頂多是看到了少許未來的信息，它們化作書籍一樣的形式，記錄了發生在日本的戰鬥，令我有機會發現你們的矛盾。」

　　  阿蒂爾·蘭波不喜歡當先知，更不喜歡維護劇情，把看小說了解未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保羅·魏爾倫沉吟：「我聽說日本隱藏著一本【書】的寶物，看來流言是真的。」

　　  阿蒂爾·蘭波卻說道：「那玩意就是廢紙。」

　　  保羅·魏爾倫一點就通：「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往往是魔鬼的誘惑。」

　　  阿蒂爾·蘭波：「……」魔鬼？

　　  阿蒂爾·蘭波悵然：「弟弟，拜你所賜，我剛從魔鬼的手裡逃出來，請你記住一件事，以後不要去德國，要是歌德找上門說一些奇怪的話，你全部認下，把他忽悠過去。」

　　  保羅·魏爾倫聽見後沉默了。

　　  阿蒂爾·蘭波：「？」

　　  保羅·魏爾倫說道：「可能晚了，他給我發郵件，我以為有人假冒歌德的身份，便回絕了。」

　　  阿蒂爾·蘭波扶額：「你白白錯過了一個讓歌德拿你沒辦法的機會。」

　　  歌德認為指令失效，便不會再試指令。

　　  奈何魏爾倫否認了身份！

　　  說完，阿蒂爾·蘭波把歌德知道指令的情況說出來，保羅·魏爾倫漫不經心的表情一冷。

　　  德國的歌德？

　　  很好，暗殺王找到了下一個暗殺目標。

　　  ——知道指令的一個都不能留。

　　  ——除了哥哥。

　　  阿蒂爾·蘭波制止道：「停止你的想法，你打不過他！歌德不是純粹的異能力者，是政客！他死了，你會遭到德國政府的全面報復，他還有一個叫席勒的愛慕者，實力也很強！」

　　  保羅·魏爾倫第一次見哥哥關心自己，微笑地說道：「我不怕德國的報復。」

　　  保羅·魏爾倫舉例：「我暗殺過英國女王，可惜英國人太怕死，派了替身出來當擋箭牌。後來，他們發現我的暗殺能力太強，便沒有過激舉動了，似乎很想把我收入英國政府。」

　　  阿蒂爾·蘭波的反對戛然而止。

　　  好傢夥！

　　  你是完美繼承了看英國人不順眼的傳統。

　　  阿蒂爾·蘭波對自己能逃出英國感到幸運，差點就要背負上這個罪名了。

　　  披薩的芝士放的有一點多，烤熟了之後，阿蒂爾·蘭波開開心心地切割分盤，重力異能代替了餐刀，他一邊喊燙，一邊吃了起來。

　　  保羅·魏爾倫嘗了一口就放下了。

　　  阿蒂爾·蘭波嚼著披薩問道：「不好吃嗎？」

　　  保羅·魏爾倫：「太油膩了。」

　　  阿蒂爾·蘭波為了哄騙對方吃披薩，什麼好話都能說出來：「可這是哥哥親手做的披薩，你要是不吃完，哥哥會傷心的！」

　　  保羅·魏爾倫被掐中死穴，重新拿起餐叉，把吃披薩的行為演繹得像是在吃法國大餐。

　　  阿蒂爾·蘭波喊道：「用手抓著吃最香！」

　　  保羅·魏爾倫：「……」

　　  二十分鐘後，保羅·魏爾倫吃完了去洗手，手指和指甲縫裡油膩得他無法忍受。

　　  他有點懷疑「牧神」調整了自己的味覺。

　　  不然同樣的DNA和味蕾，為什麼哥哥可以吃得那麼津津有味，而自己要硬著頭皮才能吃完？複製人和本體的喜好居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