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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蒂爾·蘭波和儒勒·凡爾納分別拿起一杯酒的時候,兩人的眼神碰撞,隱隱有火藥味出現。
蘭堂拿起第三杯酒,擋住兩人的視線中間。
「初次見面,朋友,由我先敬你。」
「閣下的名字?」
「蘭堂。」
「嗯,我是加布里埃爾。」
儒勒·凡爾納聽見對方報假名,自己也就報假名。
阿蒂爾·蘭波舉起手,歡快道:「嗨,我叫蘭波!」
蘭堂嘆氣,又亂來。
儒勒·凡爾納詫異:「蘭波……」他最想知道的身份問題,對方卻一口道了出來,不是魏爾倫,是蘭波,難不成是姓氏不一樣的孿生兄弟?
阿蒂爾·蘭波不想凡爾納糾結名字,開始了自己的灌酒大業,務必要讓這位朋友牢記友誼!
「來來來,不談其他事,喝酒啦!」
「……」
儒勒·凡爾納不喜歡惹事,但是他很少狼狽。
戰爭時期,他可是以一己之力,掀起無盡海浪,驅使大地,擋住多國軍隊進攻的人!
論驕傲,每個超越者級的異能力者都自信心滿滿,代表國家進行異能力對抗的底牌。
作為金字塔頂尖的強者,島嶼戰第一人,儒勒·凡爾納認可的同伴只有另外六人,在standard島隱居的生涯里,沒有一個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因為時常維護島嶼,被島上的人稱之為守護神。
面對阿蒂爾·蘭波的挑釁,儒勒·凡爾納以行動表示決心,一口悶了。
他喝酒迅速,仰頭之間自有風采。
周圍的客人圍觀了起來,三個不同來歷、卻流著法國同胞血脈的超越者豪邁地喝起酒!
今夜不醉不歸!
三個人里,新來的蘭堂喝酒最慢,一般是含在口裡幾秒鐘,用口腔溫熱一下,再咽下去,但是他喝酒的速度不慌不忙,從未間斷超過五分鐘;阿蒂爾·蘭波喝酒是最積極主動的那一人,大口吞咽,咕嚕的聲音清晰;儒勒·凡爾納喝酒速度乾淨利落,給人喝水一樣的感覺,似乎變了一個人。
從天黑到凌晨,阿蒂爾·蘭波逐漸地支撐不住,血液上涌到臉頰,感覺到了頭暈耳鳴。
胃裡在翻滾,反胃的感覺出現了。
即將抵達極限!
阿蒂爾·蘭波不敢置信地看著儒勒·凡爾納。
——你變了!
——是你太弱了。
儒勒·凡爾納以眼神回答。
蘭堂為阿蒂爾·蘭波擋住了下一波酒。
阿蒂爾·蘭波以手支撐吧檯,站起來,倔強地說道:「你們先喝,我去上一次廁所就回來。」
蘭堂擔憂道:「要紙巾嗎?」
蘭堂是清楚阿蒂爾·蘭波喝醉了容易嘔吐。
阿蒂爾·蘭波驕傲:「不要!我就是解個手!」
說完,阿蒂爾·蘭波腳步一軟,踉蹌著奔向廁所。好在沒有人跟他搶占洗手池的位置,他鼓起臉頰,嘴巴抿緊,以直線距離,身體化作一道黑紅色的利箭,撲向了可以嘔吐的洗手池!
「嗚哇」的一聲,他把腦袋埋了下去。
鏡子倒映出廁所的場景,喝醉酒的金髮男人扶著洗手池,一隻手搭在水龍頭上,水流聲淅淅瀝瀝,放在旁邊的香薰遮擋住了不雅的氣味。
隔了片刻,鏡子折射的角落裡出現第二個人。
儒勒·凡爾納走了出來,遞上手帕。
阿蒂爾·蘭波反射性接過來擦嘴,說道:「謝謝……」
而後,阿蒂爾·蘭波看清是誰,馬上丟回手帕,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說道:「我還能喝!」
儒勒·凡爾納用兩根手指捏住髒了手帕。
儒勒·凡爾納:「你不講衛生。」
阿蒂爾·蘭波:「你作弊!」
儒勒·凡爾納無法否認,轉移話題:「你特意帶人和我喝酒,本身就是在不懷好意。」
阿蒂爾·蘭波尖牙利嘴:「你邀請我喝酒,更加不懷好意!你貪圖我的美色!」
儒勒·凡爾納咬牙:「我沒有。」
阿蒂爾·蘭波無賴道:「你證明給我看啊。」
儒勒·凡爾納無語,這人真是臭不要臉的,白瞎了那一張面具背後的容貌。
冷靜下來後,儒勒·凡爾納不再和他東拉西扯:「你的身份是假的,容貌也是假的,本該遭到驅逐,我容許你留在島上旅遊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阿蒂爾·蘭波不屑:「別說的好像你買下了這座島一樣,你充其量就是一個管理人員。」
儒勒·凡爾納回答:「我有權利趕走你。」
阿蒂爾·蘭波往洗手池倚靠,從高往低斜視:「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儒勒·凡爾納用公事公辦的語氣:「你為什麼要來standard島?請闡述你使用假身份上島的原因,以及你的真實身份、姓名、國籍、來歷。」
阿蒂爾·蘭波挖了挖耳朵,「關你屁事。」
儒勒·凡爾納又說道:「與你同行的另一個人有真實的身份,來自於港口黑手黨,你們分開上岸、見面,說明關係匪淺,你不怕他受到你連累嗎?」
阿蒂爾·蘭波的下一句話更經典:「關我屁事。」他厭煩地說道:「問完了嗎?和我喝酒的人是朋友,不喝酒的傢伙就給我走開一點。」
儒勒·凡爾納的神色莫測。
上一個不知死活的人,早被他丟進大海里餵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