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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工作穩定,不缺錢,沒有負債纍纍。
阿蒂爾·蘭波兩手空空,有點不好意思,他快速去學校的花店裡買了一束康乃馨,偷偷摸摸地放入了喬治·伊藏巴爾辦公桌的花瓶里。
喬治·伊藏巴爾起身去喝水,轉過身就看了多出來的康乃馨,揉了揉眼睛,以為是幻覺。
康乃馨里夾著一張手寫的賀卡。
【我是曾被你救助過的一受益者,您不是我的老師,勝似我的老師,讓我相信了人性本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的恩情,我羞澀見你。】
【老師,你若是碰麻煩,不要害怕,去找雅克大街289號公寓的人,他替我幫助你。】
【我的旅途即將開始,這一生都漂泊無蹤。縱然未來結婚,也要自由,也要流浪,在天南海北的地方念你,祝福你。】
【來生,願做你最調皮的孩子。】
【r。】
喬治·伊藏巴爾失笑,倍感暖心:「這是哪人寫送的禮物啊,居然得這麼高的讚譽。」
憑空多出一來生的孩子。
他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水,坐回去,細緻地分開粘合的花葉,修剪根莖,讓有點凌亂的康乃馨花束更好看一點,在花瓶里盛開的久一點。
「流浪的人生嗎?」喬治·伊藏巴爾呢喃,「真令人羨慕,追逐自由途中要保重身體。」
辦公室外,浮空的阿蒂爾·蘭波低頭微笑,了去一個心結,緊接著去找冒頂替者的麻煩。
他去見了蘭堂。
再從蘭堂那邊得了金髮綠眸的男人的身份。
蘭堂出賣了波德萊爾:「那是我的老師。」
阿蒂爾·蘭波冷哼一聲。
「他騙我的錢!」
「幫你把錢要回來。」
蘭堂感丟臉,自掏腰包也得補上這筆錢。
「不用了。」阿蒂爾·蘭波生硬地說道,「你告訴他,我的口水遲早吐他的臉上,讓他記住,不找他麻煩是為了魅影,魅影要回國,巴黎公社的首領不至連本國公民都無法保護吧?」
蘭堂立刻進入談正事的態度,保證道:「盯著保羅,不讓保羅對魅影出手,不用交換條件!」
「老師欠你的,我來還,保羅欠魅影的,我也去彌補,他的教育問題出錯是我的責任。」
「我用竭盡全力地去改正保羅。」
保羅·魏爾倫身上最珍貴的不是力量,而是蘭堂無私的愛,這份愛有概率喚醒魏爾倫的人性。
當然,這是一場持久戰。
阿蒂爾·蘭波得到蘭堂的口頭保證還不行,逼著蘭堂寫下一份按了手印的紙質保證書。
假如蘭堂沒做,蘭堂就要脫光衣服去裸奔。
並且大喊三聲:「我是失信小人!」
蘭堂:「……」
阿蒂爾·蘭波吹了吹對方顫抖的鋼筆字跡,小心對摺,放入了口袋裡,這可是重要的物品。
蘭堂慘澹地說道:「何至如此。」
阿蒂爾·蘭波斜睨,推門而出:「不給你一點壓力,你重視其他人的性命嗎?」
保羅·魏爾倫為什麼長歪?
蘭堂功不可沒!
走在路上,阿蒂爾·蘭波拋開對蘭堂的腹誹,再度念到朱利安,前任總是沒有現任香。
「朱利安在哪裡上班呢?」
阿蒂爾·蘭波回憶,沒有找相關的線索。
大概是一很正經的地方,朱利安不敢暴露男妓的身份,每天西裝革履的打扮,連香水也不噴。
「明天就要走了。」
他悵然起來,又為朱利安的獨立而高興,「不能讓朱利安受到傷害,蘭堂和巴黎公社也不保險,要讓雨果、伏爾泰也幫忙保護朱利安,有這些德高望重的人在,臭弟弟也不敢胡作非為。」
這是阿蒂爾·蘭波沒去找麻煩的真諦。
他不能得罪官方的人了。
為了保護朱利安,阿蒂爾·蘭波發揮社交牛逼症,逐一找上門,請求對方的口頭承諾。
伏爾泰答應了。
維克多·雨果訝異後,也答應了。
至此,阿蒂爾·蘭波沒有了後顧憂,對發國政府有了一絲好感,可以安的離開巴黎了。
阿蒂爾·蘭波的反常行為以文件的形式呈在雅克·盧梭的辦公桌上,雅克·盧梭有些感動。
人性向善。
人性向惡。
阿蒂爾·蘭波和保羅·魏爾倫就是往好的方向生長的花,有人朝著陽光,有人朝著黑暗。
雅克·盧梭喜歡的是向陽花,是善良的人。
「夫人,你為對這些人低聲下氣請求,我又怎能無動衷,我們會有很好的一個夜晚,作為我們相遇相戀過的記憶——永遠不褪色。」
「這是朱利安最後送你的禮物了。」
雅克·盧梭提前下班,找了一精搜羅的異能力者,利用對方的異能力做出改變。
……
朱利安忐忑地回了家裡。
他先準備好了晚餐,再去洗了澡,抹上護膚霜,穿上了在馬賽逛街看到的黑裙子,對著鏡子怎麼看都不是很滿意,歲月讓臉不再年輕了。
他坐在了兩人同居的床上,忽然情就平靜了下來,有了一絲期待。
六點整。
阿蒂爾·蘭波從外面回來,一如既往地喊著「朱利安」的字,鑽進了廚房裡搗鼓了一陣子,偷吃了飯菜後跑出來,伸手去推臥室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