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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波德萊爾羨慕,自己的感情經歷不順,初戀栽在雨果身上,早早破碎,後來流連於各國美人的懷抱,可沒有睡到過這麼高品質的超越者兄弟花,不,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對了吧?他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學生說道:「阿蒂爾,哥哥和弟弟哪個更好?」
「……求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蘭堂氣急,捂住老師的嘴巴,強行拖走了人,臥室里的保羅·魏爾倫耳目靈敏,清楚的聽見了那句老師對學生「挑撥離間」的話。
「哥哥和我?」
金髮白膚的暗殺王露出頭,想了想,點亮了一個念頭。
「如果不想哥哥出去找情人,我可以把親友分給哥哥?不過——哥哥會答應嗎?以後弟弟學哥哥去談戀愛,我又該怎麼辦,親友只有一個人,體力不夠啊。」
保羅·魏爾倫頭疼。
這就是有了家庭之後的煩惱嗎?
親友,八年沒做,你在床上的本領並沒有給我太大的驚喜啊。
第76章
英國,奧斯卡·王爾德安分了許多。
看在奧斯卡·王爾德乖乖回國的份上,沒有和法國人勾勾搭搭,仿佛走出了感情陰影,蕭伯納勉為其難地隱瞞了兩人相遇的事情。
然而在朋友看不到的地方,奧斯卡·王爾德每天都愉快地和畫像上的絕世美人打招呼。
「蘭波,今天有碰到什麼好玩的事情嗎?」
即便金髮男人坐在花壇那邊,身形的邊緣融化於陽光之中,目光始終眺望遠方,永遠停留在屬於過去的夏季也沒有關係。
【我留不住你的人,但是留住了你的背影。】
【我永遠可以看到你的一角。】
奧斯卡·王爾德是一個浪漫又理性的人,分得清真實和虛幻,這也是他能夠成為超越者的原因。
超越者必須認識到自身的異能力本質。
蘭堂從不把「彩畫集」里讀取的異能力者當作活人,奧斯卡·王爾德也不會痴戀一幅畫像。
他把畫像上的「蘭波」視作了自由的象徵,一種升華後的唯美理想。他不會跟畫像談情說愛,偶爾會開心地說一說話,或搬來畫像,獨自坐在鋼琴前,陶醉的演繹一首獻給「美」的鋼琴曲。
因為畫像上的金髮男人背對著自己,動作幅度不大,奧斯卡·王爾德是過了幾天才發現問題。
「蘭波?」
奧斯卡·王爾德貼到畫像上觀察。
花壇仍然是那座花壇,鮮花擁簇著金髮男人,永不凋零,坐在花壇的金髮男人環抱住自己的雙腿,下巴靠在膝蓋上,不再是灑脫無畏的姿態。
「他」就像是一個人默默地傷心。
再自由的羈風之人,遇到挫折,也會陷入困局,當「他」不再去看太陽,往四周望去,便會發現自己的身邊空無一人,背景是遙遠的人群。
大概是奧斯卡·王爾德的那張臉離得太近了,畫像上的「蘭波」倏然扭頭瞪了他一眼。
臉色很不好看,有忍著情緒沒爆發的跡象。
「你看什麼看!」
「哇——」
奧斯卡·王爾德後退,拍了拍胸口,口齒伶俐地說道:「蘭波,我第一次看見你回頭,馬上就被你的容貌俘虜了,我快要被美得暈過去了。」
畫像上的「蘭波」冷笑:「什麼第一次看見回頭,你要是沒有看到我的臉,會對我那麼好?你這個膚淺的英國人,顏狗!歐洲外貌協會會長!別人都無法發現我戴過人皮面具,就你盯著我的臉看!」
奧斯卡·王爾德真心實意誇讚美人,卻被對方罵的狗血淋頭,不由委屈巴巴:「喜歡美是天性啊。」
「哼,滾吧。」畫像上的「蘭波」怒氣未消。
「蘭波,有誰惹你生氣嗎?」奧斯卡·王爾德舉手願意當心靈垃圾筒,「我來幫你一起罵他!」
畫像上的「蘭波」又不理他了。
奧斯卡·王爾德見他孤獨,於心不忍,異能「畫像」不可能讓人群出現在畫像上。想了想,奧斯卡·王爾德發揮了一個創意,取來繪畫的筆,在最接近畫框的地方,勾勒出了繪畫的畫家。
那個畫家不是別人,赫然是奧斯卡·王爾德本人。
他在畫像上影射「自己」。
如果是其他異能力者這麼做,必然十分危險,畫像上的人會有取而代之的欲望。奧斯卡·王爾德不一樣,他對自我有著非同尋常的認知,不屑於偽裝,只要美人在前方,他就挪不動腿。
「便宜你了。」奧斯卡·王爾德哀嘆,「我只能隔著畫像看『他』,你替我在身邊看著『他』吧。」
畫像上的「蘭波」似乎發現背後多出一道視線。
「他」不自然地偷瞥過去。
然後,「他」看到了畫像的世界出現了一位熟悉的畫家,對方專心致志地繪畫,見到「他」回頭,便露出燦爛的笑容和八顆牙齒。
金髮男人說道:「笨蛋,笑得傻乎乎。」
畫家芬葛伸了個懶腰,眼神靈活了起來,狡黠地打量著那位羈風之人。他不再是英國的超越者,自傲地說道:「我現在是一名英國畫家,名叫芬葛,今年二十八歲,準備為你繪畫一幅背影。」
「現在,不許回頭,我會一直注視你的背影。」
「直到——我說我畫完為止!」
金髮男人不得不繼續那一場約定的繪畫,充當畫家的模特,臉上的孤獨沒有消失,異能「畫像」在一定程度上會折射出本體的真實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