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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過去……
手機一震,說明有新簡訊。
與他冷戰一個多月的哥哥回復了他:【不許殺人。】
保羅·魏爾倫嘴角勾起,就知道你會看簡訊。
【好的,我保證不殺她,剛才只是為了讓哥哥回復我一句,希望哥哥不要誤會。】
誰說暗殺王的情商不會增長。
理解普通人的社會後,保羅·魏爾倫就懂得收斂獠牙,至少保證不在蘭波發現的範圍內殺人。
「這個混蛋!」
阿蒂爾·蘭波捶床,功虧一簣,自己回復了對方!
殺殺殺,就知道殺人!
他發誓不管魏爾倫的爛攤子,結果為了蘭堂過去的小女友,他不得不介入了這件事。
朱利安看蘭波這麼激動,還以為在罵前男友,湊過去想要安慰一下,阿蒂爾·蘭波一肚子火地說道:「我沒事,我就是被人氣到了,法國政府怎麼還沒有把犯罪分子抓進監獄,讓他去吃牢飯!」
朱利安猜測對方罵的是保羅·魏爾倫。
為了不露餡,朱利安皺起眉頭,沉聲說道:「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我們可以去警察局報案。」
阿蒂爾·蘭波的憤怒漸漸平息下來,嘆了一口氣。
「報案沒有用。」
巴黎警察局有本事管住暗殺王嗎?
「如果是很難處理的特殊人物……要不然,試試巴黎公社的舉報電話?」
朱利安試探性地提出建議,阿蒂爾·蘭波撓了撓頭,巴黎公社還有舉報熱線?
阿蒂爾·蘭波興趣高漲:「號碼是多少?」
朱利安給了一串本地號碼。
阿蒂爾·蘭波沒有用自己的手機,而是用朱利安的手機立刻撥通了巴黎公社的電話,大喊一句:「我要舉報國際通緝犯——保羅·魏爾倫!!!」
古有大義滅親之說,今有親哥哥舉報弟弟!
巴黎公社的首領得知了這件事後,被紅茶嗆到了嗓子眼,咳嗽不止,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
「魏爾倫的哥哥舉報魏爾倫?」
「舉報理由是什麼,僅僅是說通緝犯的身份?」
夏爾·波德萊爾連續問自己的屬下。
屬下沒有露出笑容,頗為不安地說道:「他舉報的是暗殺王恐嚇他,說要殺死自己現男友的前女友……」
夏爾·波德萊爾被舉報內容繞暈了,無法理解:「等等,說清楚一點,誰的現男友,誰的前女友?」
屬下謹慎發言:「如果我沒有理解錯,是指暗殺王的現男友的前女友。」
夏爾·波德萊爾一聽麻煩了,暗殺王的現男友——這不就是自己的學生嗎?
夏爾·波德萊爾用手帕擦拭嘴角,掩蓋抽搐,為不能深究的邏輯關係而吸了一口氣:「魏爾倫用阿蒂爾前女友的性命,來恐嚇自己的哥哥蘭波……」
這回呆若木雞的是波德萊爾的屬下。
阿蒂爾?蘭波?
夏爾·波德萊爾沒有去解釋同名同姓的問題,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隨後,夏爾·波德萊爾招來了情報人員,詢問學生的下落,得知學生和魏爾倫在周末回了老家,多少知道前女友的事情是怎麼暴露的了。
「要插手嗎?」
夏爾·波德萊爾想了一下,放棄了通知蘭堂,他吩咐下去,派人把那個前女友一家秘密保護起來。
蘭堂成為異能諜報員之前的經歷,夏爾·波德萊爾比蘭堂本人都清楚,自然知道對方在十四歲的時候有一個小女友,後來假死就分手了。
只要前女友沒出事,任由兩個人去磨合吧。
法國男人嘛。
越是優秀,越不可能從一而終。
在蘭堂的老家裡,真正的考驗還在晚上,蘭堂和保羅·魏爾倫睡在一張床上,純蓋棉被的那一種,保羅·魏爾倫無所謂,蘭堂則要克制對魏爾倫的觸感,久久無法入睡,耳朵還不由自主地聽著隔壁動靜。
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兩人又是聽覺靈敏之輩,隱約能聽見父母在主臥里的討論聲。
「他就這麼……以後……不結婚了……」
蘭堂用手蓋住魏爾倫的雙耳,比起結婚,守住身邊的人尤為重要。他哄著對方入睡:「不要聽了,如果還是很吵,我用亞空間幫你隔音。」
「親友,你不要堵我耳朵,我要聽他們的聲音。」保羅·魏爾倫非要聽下去,興趣異樣的濃重。
蘭堂的眼皮跳了跳:「你很在意?」
保羅·魏爾倫被問住了,沉吟:「大概……是吧。」
蘭堂以為魏爾倫在乎家庭關係,柔情起來:「我們一起聽,不要擔心,我心中最重要的人肯定是你。」
保羅·魏爾倫又接到一記愛情直球,反手塞了回去。
「可惜我最重要的不是你,是我的哥哥弟弟。」
「沒關係,我能接受。」
蘭堂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原諒對方了。
蘭堂很享受此刻的放鬆,回到老家,在親密無間的擁抱之中去傾聽父母的談話,多麼溫馨……
主臥里,蘭堂的母親對丈夫說道:「兒子回來了,我們要通知保羅的女朋友嗎?她曾經很傷心……」
蘭堂的父親點頭,多少希望兒子的性取向能掰正。
冷不丁就是一個要命的大消息!
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