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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魏爾倫和亞歷山大·小仲馬的秘密交易完成,翹首以盼結果。
第二天,兩人在校相遇了。
小仲馬露出嘲弄的笑容,邁起雀躍的步伐,來到專門等自己的魏爾倫面前。
昨天誰痛苦,今天就換一個人痛苦。
「恭喜,你哥哥在巴黎活得很滋潤,他和俱樂部著名的男妓同居了,那個人叫朱利安,夜費很高,從來沒有人能包養他這麼久的時間呢。」
「不可能!」保羅·魏爾倫難以置信。
有一瞬間,他冰冷的覺得哥哥墮落了。
與男妓同居?!
那種體不知道有多骯髒、接待各種嫖客的人,怎麼配得上自己的哥哥?
他以為哥哥喜歡女人的時候,哥哥的前任是男人,他以為哥哥喜歡實力強大、容貌優秀的超越者的時候,哥哥瞧上了醜八怪的魅影,等他以為哥哥看中心靈美的時候……哥哥跑去包養男妓!
【一定是哥哥臨時換口味嘗試。】
【巴黎的男妓勾引了他。】
保羅·魏爾倫極力蘭波找理由,臉色肉眼見地差了下來,看得小仲馬尤其痛快。
小仲馬留下一句,飄然而去。
「等你哥哥玩膩了,下次我也去包養試試,不知道你哥哥喜歡的頭牌是什麼滋味。」
保羅·魏爾倫面無表情,腳下的地面裂開了。
顯然,暗殺王的心涼涼的。
不遠處。
羅曼·羅蘭繞道走,遠離危險份子。
……
有魅影的前車之鑑,雅克·盧梭的情報工作到位,自然不會忽略他與阿蒂爾·蘭波同居的另一個隱患——夫人的弟弟,占有欲強烈的保羅·魏爾倫。
暗殺王向來是有仇當場報,有骨灰當場揚的人。
歌劇家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蹟了。
「魏爾倫盯上了朱利安?」雅克·盧梭蹙起眉頭,翻閱的情報,現是小仲馬調查阿蒂爾·蘭波後提供的消息,而且小仲馬出言不遜,在學校諷刺魏爾倫,出了一番要包養朱利安的言論。
「亞歷山大的這個兒子怎麼事,魏爾倫激怒了他嗎?這兩人的恩怨牽連到了我頭上?」雅克·盧梭試圖在蛛絲馬跡分析情況。
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自己的回家之路相當危險起來。
這比波德萊爾蹲守他還過分。
波德萊爾不會殺人啊!
雖然雅克·盧梭有反抗之力,不會任由保羅·魏爾倫把自己宰了。但是反抗意味著身份的進一步暴露,他無法憑藉體術就降服保羅·魏爾倫。
雅克·盧梭沒有認命,那不是他的風格,他動用法國政府的基站,定位保羅·魏爾倫的手機信號,認真觀察保羅·魏爾倫的路線圖,琢磨自己的突破口。
忽然,雅克·盧梭發現了機會。
「兩兄弟鬧矛盾,魏爾倫見到蘭波就容易被臭罵一頓,暴露來意後還會被厭惡,令蘭波記起魅影的事情。所以他想要見朱利安,便必須繞開蘭波。」
暗殺王的顧忌是蘭波的喜怒,殺人也不敢在眼面前,朱利安只要和蘭波待在一起便相安無事。
「去的路上危險,回去後是安全的。」
雅克·盧梭笑了。
難得有人逼自己動用地下道的底牌了。
魏爾倫,你還小,不明白老一輩的超越者們的居住地會留下一個「後門」。
半個小時後——
在追電視連續劇的阿蒂爾·蘭波茫然地看見出現在家的朱利安,感覺自己的聽力下降了。
「朱利安,你是從正門進來的嗎?」
他沒有聽到開鎖的鑰匙聲。
「這不重要,晚上吃什麼?要來一塊奶油蛋糕嗎,我給你排隊買了甜點,希望你能喜歡。」
從地下道家的朱利安笑眯眯地遞上甜點,阿蒂爾·蘭波馬上就不計較聽力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臭弟弟在蹲守朱利安,而對方巧妙地避開了見面。
朱利安心道:「惹不起,我總躲得起吧。」
別問,問就是伏爾泰布置的筆。
朋友就是用來甩鍋的!
朱利安投餵蘭波後,有意無意地道:「我在排隊的時候碰到一位休假中的高級教師,他說最近詐騙犯太多了,有人冒名頂替他的身份,向別人騙錢,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阿蒂爾·蘭波舉著叉子的動作一頓。
他沒有去問教師的名字。
如同沒聽見,阿蒂爾·蘭波把蛋糕上的奶油抹到了朱利安的臉上,轉移話題道:「朱利安,有找到孤兒院嗎?我特別想要花錢到有用的地方了!」
朱利安舔了舔嘴角的奶油,溫柔答道。
「找到了。」
那所新成立的孤兒院有著一個優美的拉丁語名字「ventosus」,對應著阿蒂爾·蘭波收了借款,突然萌善念想要捐贈錢財的季節。
法國的2月19日-3月20日。
名為,風月。
第92章 無盡溫情
春天,三月的離別日到來。
除了朱利安,沒人知道阿蒂爾·蘭波何時離開。
阿蒂爾·蘭波把屬戀人的權利給予了朱利安,平等、信任、關心、愛戀,朱利安也沒有辜負他的感情,讓冬天的每一日都那麼漫長,溫暖了旅行家。
眼看著要走了,阿蒂爾·蘭波與朱利安越發纏綿,每天不再賴床朱利安上班,而是爬起來一同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