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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魏爾倫強調道:「他上次來了。」
羅曼·羅蘭驚奇了,誰不知道你們兄弟倆鬧翻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自欺欺人嗎?
聽見兩人的對話,小仲馬的理智回籠,羅曼·羅蘭說的有道理,自己豈能步魏爾倫的後塵。
父親和母親永遠是他最重要的人。
弟弟?
呵,只要父親沒有把姓氏給亨利·波埃,他就永遠不用把對放在眼裡。
就算亨利·波埃是異能力者怎麼樣,他是父親的驕傲,父子雙超越者,舉世罕見,不能再有下一個私生子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小仲馬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
還是好氣啊!
管不住褲襠的父親為什麼不去做結紮術!!
在外的亞歷山大·大仲馬打了個噴嚏,對情人道:「我那個兒子有怪癖,你見到他,千萬別表現得我有多愛你,你要說我有多不喜歡你,與你在一起是看中一時的新鮮感,馬上就會拋棄你了。」
新上任的情婦詫異:「為什麼?」
亞歷山大·大仲馬用歷經滄桑的口吻:「因為不這麼說,他就會跑來和我競爭女人。」
不止一次,大仲馬被更年輕的小仲馬搶走了情婦。
那些情婦以自己讓父子爭風吃醋。
事實上——
小仲馬只是在跟大仲馬慪氣,希望大仲馬能回心轉意,遠離那些妖艷賤貨,快把他的母親娶回家。
為了這個目標,小仲馬孜孜不倦撬牆角。
大仲馬對兒子的行分寬容,好笑極了,遇到同僚的指指點點,他驕傲地反駁:「你有兒子嗎?你有超越者級的繼承人嗎?他想和我搶女人,搶得贏是他的本事,我就愛看他執著的模樣!」
經歷戰爭的人或多或少會心理扭曲,留下戰後創傷,小仲馬對親情的缺失,在大仲馬的包容之下慢慢走向正軌,父子關係在法國稱得上佳。
支撐住小仲馬脆弱內心的僅僅是父親的一句話。
【我一生最傑出的作品就是你。】
……
巴黎公社。
小仲馬遠遠地見了一次亨利·波埃。
對方比他小得多,剛滿八歲,青蔥稚嫩的模樣突顯出乾淨的氣息。此人的母親據說是猶太人,外表上的黑人血統痕跡比較明顯,頭髮濃密,身材一米八,可見未來是一個高大魁梧的人。
不僅如此,亨利·波埃的容貌比小仲馬還肖似大仲馬,在高中階段就前往巴黎公社實習。
巴黎公社一直有暗中保護超越者的後代,防止遭到政敵或者其他人的迫害。
這個「其他人」,絕對包含了嫉妒心重的小仲馬,小仲馬對兄弟的態度很差,倒也不會去坑害,但是異能力者兄弟就不一樣了。
那是小仲馬的驕傲之處,也是他的雷區,會引起他的敵視。
夏爾·波德萊爾對內部下了禁言令。
誰不能泄露亨利·波埃是異能力者的身份,見大仲馬的巴黎公社職員,也不許提及亨利·波埃長得像誰。
「波德萊爾先生——」小仲馬微微咬牙,面孔猙獰起來,實乃對方可惡,「父親的那些私生子,有哪個以加入巴黎公社?你就這麼看好他,認為他成長起來之後,我會嫉妒他的『優秀』,威脅到這個人的安危?」
「笑話!我告訴你,我不會嫉妒任何人!」
「魏爾倫,你也別想看我的熱鬧,我早已不是那個祈求父親看我一眼的孩子,我會永遠地壓在那些私生子的頭上,讓他們只配仰望我!」
「父親是愛我的,他愛我勝過其他孩子。」
「巴黎公社——噁心!」
小仲馬厭恨地罵完了這個組織,調頭就走,腳步越來越快,就怕自己衝進去找波德萊爾算帳。
聽說對方在還帳?
他回家去找一找父親的欠條,父親不想讓波德萊爾還債,疑似對波德萊爾有一些朦朧的好感,自己有權利幫助波德萊爾雪上加霜!
夏爾·波德萊爾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保羅·魏爾倫很好的他拉滿了仇恨值。
「親友,他竟然忍住了。」
保羅·魏爾倫拉著蘭堂跟蹤了小仲馬,一舉一動頗有放後去看約架的感覺。
「保羅……」
蘭堂欲言止,保羅·魏爾倫性質很高地討論道:「法國私生子最多的超越者就是大仲馬吧,波德萊爾包庇亨利·波埃,大概是看中了他的異能力,親友知道亨利·波埃的異能力是什麼嗎?」
蘭堂心道:「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見小仲馬怒視私生子的時候,蘭堂緊繃著一根弦,生怕對方痛下殺手,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幸虧小仲馬沒有發飆。
他對小仲馬的異能力「茶花女」的攻擊強度沒有把握,認知停留在八年前的程度。
保羅·魏爾倫轉而問道:「波德萊爾有私生子嗎?」
蘭堂答道:「沒有。」
死心吧,波德萊爾老師沒有給你留下破綻。
保羅·魏爾倫道:「真令人遺憾。」
蘭堂警告:「你再這麼挑事,老師發現後要揍你,我也絕對不會阻攔他。」
保羅·魏爾倫輕笑:「無所謂,我的速度在他之上,有你給我的黑帽子。」他對波德萊爾忌憚歸忌憚,嘴上不會表露出來,「反正你不許借錢給他。」
蘭堂認命,把保羅·魏爾倫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