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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驍嘆口氣，想著家裡要不要也備點降壓藥。
吃過晚飯，王若含提議再找部電影看看。
霍驍同意，把家裡帶回來的水果洗淨裝盤。
他坐到沙發上，看到屏幕上一雙沾滿鮮血的雙手，終於明白王若含的意圖。
「合著在這等我呢？」
王若含笑嘻嘻地抱著霍驍胳膊：「這部我馬了好久了，不是一般的恐怖片，很精彩的。」
霍驍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就不能換點別的看看？」
王若含甜甜笑著：「不行呢。」
她還去把客廳的燈關了，整個屋子只留電視機的幽幽螢光，氛圍感十足。
王若含故意壓低嗓音：「霍老師，要是太害怕的話，可以躲進人家懷裡來的喲。」
霍驍呵了一聲：「謝謝，你多慮了。」
比起那些衝擊感十足的畫面，這部片子更多用一些細微的聲音營造駭人的氛圍，比如這段持續而沒有規則的水滴聲，聽的人心裡發毛。
霍驍膽子不說小，但也承受不住這近兩個小時的精神污染。
靠著在心裡默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他表現得還算是泰然自若。
這鬼片評分高也不是沒道理，不是純粹嚇人，劇情邏輯還挺吸引人看下去的。
霍驍看得全神貫注，直到耳邊響起一陣輕微的鼾聲。
他起初以為是電視裡的音效，但那效果實在太立體了。
霍驍偏頭看去，發現一直靠在他身上的王若含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睡著了？
......
「王若含。」霍驍拍拍她臉。
王若含嘴裡嚶嚀了聲，向後倒去，一隻腿架在他身上。
霍驍哭笑不得，把她喊起來：「你不是吧你？」
王若含揉揉眼睛，意識恢復了些：「我睡著了啊？」
「嗯，都打呼嚕了。」
王若含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不承認：「你放屁，我從來不打呼嚕的。」
霍驍笑著沒說話。
王若含打了個哈欠，問他：「放到哪了？」
霍驍說：「家裡的玩偶都是死掉的小孩附身的。」
王若含撓撓臉，哦了一聲。
霍驍還是想不通：「你怎麼這都能睡著啊？」
王若含伸了個懶腰，又靠到他身上去：「這窸窸窣窣的聲音太像as.mr了，我直接高潮。」
霍驍：「什麼東西？」
王若含解釋說：「我說顱內高潮，你懂的吧？」
霍驍：「......」
王若含拱了下鼻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霍驍：「......」
王若含雙手交叉護住前胸：「你不會覺得我在性.暗示你吧？」
霍驍：「......」
王若含睜著雙大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撲扇撲扇：「我真的沒那個意思哦。」
屋裡安靜了一會兒，霍驍深吸一口氣，伸長胳膊摸到遙控器，電視關閉後客廳一片漆黑。
王若含伸手去抓他，被霍驍握住腰抱到了身上。
「下次說這種話之前，拜託先照照鏡子。」
王若含問：「我怎麼了？」
霍驍的聲音低沉而逼仄：「一副要我趕緊上你的樣子。」
他說得太直白，語氣里聽不出情緒，王若含的呼吸收緊，心跳頻率加快。
「先洗澡？」
王若含被他放到衛生間的洗手台上，指了指外面：「幫我把卸妝水和化妝棉拿過來，在行李箱裡。」
霍驍聽話地出去拿。
王若含手撐在兩邊，兩條腿一晃一晃，看著霍驍拿出一片化妝棉，沾濕卸妝水後敷在她的臉頰上。
想到什麼，她出聲問：「霍老師，你知道我對你最心動的一刻是什麼嗎？」
霍驍：「什麼？」
王若含笑了笑：「第二天起來，我發現你還幫我把妝卸了的時候。我當時就想，你這男的太上道了，你前女友□□得真好。」
霍驍放輕動作擦去她臉上的化妝品：「糾正一下，不是前女友□□的。」
「哦？你還無師自通啊？」
霍驍說：「你睡著前一直嚷嚷要卸妝，說什麼帶妝睡覺會爛臉。卸妝水什麼的是我後來打電話和前台要的，還去搜了視頻看看要怎麼用。」
末了他又補充道：「還有你睡覺是真的打呼嚕。」
嘴角的笑剛揚起又僵住，王若含氣急敗壞，抬腿要踢他：「那肯定是我太累了，你少抹黑我形象。」
霍驍抓住她不安分的腿控制住：「好好好，你太累了。」
王若含看著他，又問：「我素顏丑嗎？」
霍驍答：「不醜。」
「真的？你好好看看再回答。」
霍驍直接拿化妝棉蓋在她嘴唇上，堵住不讓她繼續說。
「真的，你要是少說兩句話會更漂亮。」
王若含掙脫開：「我就不。」
霍驍拿她沒辦法，換了張乾淨的化妝棉繼續卸其他部位。
「霍老師。」
「又怎麼了？」
王若含撫了撫他的眉毛：「有句話五個月前我就想告訴你。」
「什麼？」
王若含望向他的眼睛，輕輕說：「你認真起來的樣子，好讓人著迷哦。」
第二十九章
霍驍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兒, 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亮閃閃的，是第一次見面就淪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