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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裕已經連看都不再看一眼何彬彬。
就算薛堰不說,他也不打算再對何彬彬有任何指望。他知道自己是一個小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說不定就會被別的人推出去擋刀,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讓自己有可能被別人推出去擋刀!
就連蔣成志和孫樂婉在聽到何彬彬為了自己逃命把別人推到鬼面前,還是剛救了他的人。如此恩將仇報的人,他們厭惡都來不及,怎麼敢再跟他成為同伴!
再說了,鬼小姐還等著收祭品才會放過他們。正好把這種品質敗壞的人祭出去!
鬼小姐對此十分滿意。
這個膽小的人類雖然臭了點,味道也不太好吃,但恐懼源源不斷,稍微嚇一嚇就能讓鬼吃得飽飽的,至於味道,就當自己在吃榴槤或者臭豆腐唄。
也是別有一番風味來著。
何彬彬保持著驚恐的神色,瞬間凍成冰雕。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會對他伸出援手。
吃飽了的鬼小姐如約消失在房間內,還順便帶走了何彬彬牌冰雕。
當然,她也沒有忘記帶走已經被薛堰送給她的那本英語書,離開前還衝著薛堰做了個加油的姿勢。
薛堰也回了個「加油」。
英語學習雙人小隊今日也是互相勉勵的一天呢。
房間的溫度隨著鬼小姐的離去終於恢復正常,面對鬼怪一刻也不敢放鬆心神的項裕三人也終於能夠鬆一口氣。
一放鬆下來,孫樂婉和蔣成志頓時困得不行。按照項裕的經驗,沒了鬼小姐這個危機,今晚將不會再有其他危險。
兩人撐不住,爬上床就呼呼大睡。
項裕卻不想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睡。
他站到薛堰面前:「你對它做了什麼?」
項裕口中的它,指的便是鬼小姐。
項裕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鬼小姐會這麼快從瘋狂狀態中清醒過來。按照他的計劃,明明應該自己利用那張照片裡的男學生,再加上他的精神系技能,最終不僅能把女鬼從瘋狂狀態中喚醒,還能在它意識里植入服從的命令,雖然技能有副作用,但能收穫一隻鬼在這個副本為我所用,那也是一筆不虧的買賣!
然而,他的計劃被薛堰打破了。
項裕十分不解,男生宿舍樓發生的跳樓事件是他們利用課間休息時間從同學口中打聽出來的,跳樓的是個女學生,已經徹底成為男寢地縛靈這事兒是他帶著何彬彬查出來的,那張照片也是他們在吃飯時間悄悄從辦公室抽屜里翻出來的。
怎麼最後得利的會是薛堰這個傢伙?
就算他礙於明面上的合作約定,把這些消息告訴了薛堰,但最關鍵的道具那張照片在自己手裡,關鍵的人杜柏林由於不知道為什麼打群架暴露,被班主任扣住綁不過來,按理來說,最後這桃子怎麼都不可能被薛堰摘到的!
「你們最後做的姿勢是什麼意思?」項裕眉頭皺得緊緊的,「我們說過互不干涉,也要互相交換線索的,大家都得通關這個副本,你不能隱瞞重要線索。」
「我哪有隱瞞了。」薛堰攤手,「鬼小姐的事是個秘密,沒得到她允許,我也不能隨便告訴你不是?至於最後的姿勢嘛,就是互相打個氣而已,哪有什麼暗號啊秘密的。」
「啊對了,鬼小姐有跟我說之後她應該不會怎麼出現了,晚上會有其他鬼出來,讓我們做好準備。」
薛堰並沒有隱瞞這個消息。
「其他的就真沒了,鬼小姐對我態度不一樣,我覺得是我長得太帥了,就算變成了鬼,也沒辦法抵擋我的魅力。」
「要是項哥不信,我可就沒什麼辦法了。不然以後我們各做各的?」
薛堰噼里啪啦說了一連串,最後把選擇權交給項裕。
項裕一句「好啊」差點脫口而出。
然而,一股淡淡的不安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
項裕始終覺得事情並不會就這麼簡單。但是不管他怎麼想都找不出破綻,到底是哪兒不對?
對了!
「那個女鬼手上的英語書是怎麼回事?」項裕終於想起了一點細節。
薛堰聳聳肩:「你們之前不是打探到她是英語課代表嗎?也是前任的班長,我這個後任問一問管理技巧啥的不是很正常嗎?那英語書只是晚自習的時候再背,就順便帶上了。」
「怎麼了?那書難道有問題嗎?」
薛堰的反問把項裕問到了。
被這麼一說,他好像也記得這傢伙整個晚自習都在背英語,自己還暗中吐槽在副本里還認真學習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找虐。
下自習後順手把書帶回寢室好像的確很正常。
項裕:「那書怎麼到了女鬼手裡?」
薛堰:「她是英語課代表,我就順手送給她了。送個禮物打好一下關係嘛,這不是鬼小姐對我的態度還是挺好的?」
……原來還可以用這種方式跟鬼打好關係嗎?
項裕茫然。
不管他怎麼詢問,薛堰都無懈可擊。項裕最終什麼問題都沒有找到,又實在對這個不明底細和目的的玩家忌憚得很,想來想去,還是答應了他的提議。
於是第二天孫樂婉和蔣成志醒來之後就發現原本的暗中排擠已經徹底變成了兩隻隊伍。
他們這邊項裕蔣成志孫樂婉三個人為一隊。薛堰一個人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