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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大校籃球隊雖然闖進省籃球賽,卻沒能取得好成績,那是管亭第一次跟隨籃球隊一起參加大型比賽,也是最後一次,他還記得當初比完賽時,校籃球隊的隊員圍抱在一起,彼此加油鼓勵的場景。
他情不自禁勸道:「其實打進省賽已經很好了。」
「是啊。」陸寒江歉意道,「不過如果最後不是我失誤了,也許……」
管亭怒上心頭脫口而出:「但上半場如果不是有你,我們隊早輸了!」
客廳一片寂靜,只剩電視機里解說員激情昂揚的聲音。
陸寒江優哉游哉地關掉電視,側首看著管亭,眼底充滿笑意:「亭亭,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記得比我還清楚?」
管亭:「……」
管亭:「……」
管亭:「……」
半晌,管亭默默把豌豆抱枕舉起來擋住自己的臉,欲哭無淚。
嘴比腦子快是怎樣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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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看管亭還有多少驚喜是陸總不知道的(bu)
今天居然是白天更新,我也太勤快了,所以……海星……(????)
第37章
外面風雨交加,家裡靜默無聲。
管亭現在恨不得立刻穿越回去把自己的嘴巴縫上,或者更簡單直白一點讓那個該死的縵維迪斯綜合症復發也好啊!
他在心裡祈禱著病情復發,然而現實根本不如他所願,幾分鐘過去,管亭腦內的記憶反而越發清晰,甚至有些自己都模糊的小事情也隨之翻出,管亭捏著豌豆抱枕,心說實在不行還是裝暈吧。
這個可以,沒有技術含量,而且效果立竿見影。
想法剛形成,管亭聽見沙發窸窸窣窣,陸寒江緊挨著他的腿,手掌握在他抓著抱枕的手背,一聲微不可見的嘆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回來以後?」
嚇得有些發涼的手背被陸寒江焐熱,管亭張了張口,「不是。」
那就是再往前了,陸寒江問:「晚飯時候?」
「……也不是。」
陸寒江停頓許久,「所以是在附中的時候想起來的?」
管亭欲言又止,還是默認了。
在附中的時候陸寒江和管亭寸步不離,管亭一舉一動都落在陸寒江眼裡,陸寒江起初也沒在意,但現在回想起來,從醫務室出來後他攔下那幾個小孩兒,管亭的表情十分耐人尋味。
陸寒江暗自磨牙,他還當管亭是不是覺得自己對幾個小孩兒下手沒輕沒重,差點崩了這層紳士皮,原來不是因為這個。
但現在重點不是這些。
陸寒江將抱枕從管亭懷裡抽出來,在管亭錯愕的表情中上前咬住他的嘴巴,舌頭不管不顧地伸進去。
這個吻多少有點發泄的意思,所以強行攪著管亭的舌尖吮吸,好半天才勉強平息怒火,管亭被鬆開的時候已經喘不勻氣了,眼睛裡蒙著層水汽,雙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陸寒江的誘|導下|岔|開,跨坐著陸寒江的雙腿。
「亭亭。」陸寒江知道自己把他咬狠了,這會兒重新把溫和的笑容安裝回嘴角,「既然恢復了記憶,為什麼不告訴我?」
管亭還沒從發麻的嘴唇上回神,轉頭就被這個問題砸中。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陸寒江如果知道他恢復了記憶,一定要問清楚在附中和B大的事情,雖然管亭有些期待陸寒江知道這些事情以後會不會更喜歡他,但比起這個,管亭更想把這些事全部藏起來,讓它們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
他不想讓過去的事情成為捆住兩人的稻草。
萬一……萬一以後陸寒江有跟他分手的念頭,這些記憶反而會讓陸寒江覺得對不起他。
管亭捨不得。
在陸寒江的步步逼問下,眼看他就要發飆,管亭乾咳一聲,挑挑揀揀、支支吾吾把這些想法告訴了他。
陸寒江越聽臉色越黑,尤其是聽到那句「萬一你想跟我分手」更是氣極反笑,腦子裡「要溫和一點不能嚇到剛清醒沒多久的老婆」這種念頭被他直截了當拋得遠遠的,他用力掐了一下管亭的腰,「傻不傻?」
管亭身上的敏|感|點陸寒江一清二楚,這一下差點把管亭掐得叫出聲。
陸寒江又問:「你跟我在一起一年多,不會一直想著什麼時候會被我分手吧?」
管亭被戳中心思,尷尬地看他一眼。
得到答案的陸寒江徹底沉默。
管亭話說出口就後悔了,他絞盡腦汁想著要怎麼彌補,忽然就聽陸寒江問:「為什麼覺得我遲早會和你分手?」
管亭怔住。
這個問題太重要了,陸寒江現在才發現,不止他缺席的那些年,就連和他交往以後的管亭,他其實也並不了解。
管亭把自己藏得太深,而陸寒江又沒有嘗試過把他從自己的世界裡挖出來,這才導致現在的結果。
於陸寒江而言,管亭的縵維迪斯綜合症卻是件好事,至少給了他一個重新認識、重新了解管亭的機會。
遲遲等不來管亭的回答,陸寒江耐著性子再問一遍。
管亭猶豫半晌,最後實在抵不住,自暴自棄地說:「你太疏遠了。」
陸寒江腦袋上莫名扣了一鍋,哭笑不得道:「我哪裡疏遠你了?」
管亭心說一直拿對待陌生人的微笑對待他,就連在那種藏在被窩裡的事情上都是溫溫和和的,他好幾次都看到本來想那個啥不停的陸寒江,硬生生忍住了,匆匆來了一次就結束,這還不算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