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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那個半獸人呢?」
「在外面,裕安是想看他嗎?等吃過飯再去看,別讓那髒兮兮的半獸人壞了你的胃口。」
「好吧,媽媽。」
等吃過飯後,蕭裕安的幾個好朋友都過來找他玩,路過後院時看見了縮在那裡的半獸人,其中一個小女孩在蕭澤的面前蹲下。
「你怎麼不一起玩呢?小半獸人?」
孩童的世界比較單純,並不懂太多的彎彎繞繞,她只知道這是自己見過半獸人中最好看的一個,就連很多人類都沒有他好看。
「我,我……」
蕭澤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回答,說錯話的話夫人又要打他。
另外一個男孩子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在蕭澤身邊踹了他一腳,那小女孩在聽見蕭澤的痛呼聲時才回過神。
「你幹什麼!你為什麼要打他?」
那個男孩子今年剛七歲,在被她這樣一通質問後聳了聳肩回答道:
「打他怎麼了?就是一隻半獸人而已,我看他不高興想打他不行嗎?」
蕭澤默默往另外一邊躲,儘量讓他們看不見自己,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管到底是誰的錯,結果都差不多。
這些是少爺的客人,而自己只是一個半獸人。
下午陽光有些灼熱,蕭澤躲在花草的後面,明明一直都在外面被風吹日曬,但奇怪的是他皮膚還是一如既往的白。
在少爺午睡醒後,似乎又想到了他,在他的面前蹲下,伸手想幫蕭澤把頭上沾著的落葉給拿下來。
蕭澤下意識想躲,又強迫自己不要做出這個動作,等少爺幫自己把落葉給拿掉後,又聽見少爺用很溫柔的語氣詢問。
「最近吃得飽嗎?睡的還舒服吧?你怎麼這么小,什麼時候才能長大跟我一起玩呢?」
蕭裕安沒什麼精神,只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蕭澤後背靠著牆壁,已經做好了接下來又要迎接一頓毒打的準備。
少爺人很好,但每次過來關心他後,都會有管家過來打他。
蕭澤在心底譴責了一下自己看起來太沒良心,但他是真的不希望少爺再過來看望自己。
手指輕輕撫摸著自己手臂上非常明顯的傷痕,有點想不通為什麼少爺每次關心他時都看不到這些,但卻固執要問他到底好不好。
當天晚上,蕭澤也是睡在落葉上,他還挺喜歡秋季,並不是很熱,夜間冷的時候還有落葉給自己取暖。
蕭家莊園主人的臥室里,蕭夫人身上穿著睡裙,想到過幾天就是蕭裕安八歲的生日,就準備開始跟自己丈夫商量這件事。
「那位大師,最近會到帝星來,什麼時候把他請到我們家裡來,裕安眼瞧著就八歲了,大師不是說八歲就可以了嗎?」
坐在那裡刷著光腦的蕭先生聽見這句話時點了點頭,這件事就算他妻子不提,他也是不會忘。
「一個半獸人的血,真能讓裕安身體好起來嗎?」
蕭裕安剛出生時,所在的是他們帝星最好的醫院,那裡的醫生診斷,裕安恐怕活不下來。
「要是那大師說的是假的,我們家裕安怎麼長到這麼大了?」
「也對,明天我就親自上門去請那個大師。」
蕭夫人整理著自己的被子,想到了他們後院裡的那隻半獸人,只恨不得那一天來的越快越好。
只要一想到他們家裡居然還有一隻噁心的半獸人,她夜裡都會覺得睡不著覺。
「我們養了他六七年,也到他回報我們的時候了。」
大部分人看蕭澤的樣子都會懷疑他是不是才兩三歲,實際上他跟蕭裕安差不多大,一歲多就被接到了蕭家來。
蕭先生低低附和了一聲,也躺了下去開始休息。
蕭澤覺得最近家裡好像多了很多變化,他難得每天都能有東西吃,還多了一個看起來很神秘的老人,每天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就是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在蕭裕安八歲生日的前一周,宋先生說要先取一點蕭澤的血來試試,以免等到正式開始操作時出現意外,蕭夫人答應的毫不猶豫。
當天晚上親自給蕭澤送了一塊點心,裡面加了分量十足的麻醉藥。
宋先生用刀劃破了蕭澤的爪子,血滴在小碗裡,鮮紅的血液周圍閃爍著一層金光,這一幕讓屋子裡所有人都愣在了這裡。
「不錯,等那天只要讓你家少爺喝了他的血,身體就會好起來了。」
「大師,要喝多少呢?」
「這當然是喝的越多,身體就越好。」
聽到這裡,蕭夫人看向蕭澤的眼中帶著冷意。
「可以把他的血放幹嗎?」
「當然可以,只不過這樣的話,這隻半獸人怕是活不下去了。」
「沒我們他早就死了。」
蕭先生說的這句話,得到了蕭夫人的贊同,讓傭人把蕭澤關在一個房間裡不許他出去,防止出現什麼意外。
蕭澤甦醒後覺得自己腦袋很重,站起來想走兩步,四隻爪子卻在各走各的,根本不聽話。
之前每天都有的飯,現在也沒有了,他待在沒有一絲亮光的房間裡,能聽見最多的是自己的心跳聲。
直到某一天,外面開始變得熱鬧,聽起來像是在布置後院,也不知道他的落葉床在他們布置後院後還在不在。
蕭澤腦袋開始變得不清楚,用力晃了晃,他覺得應該是不會的,夫人很追求極端完美,肯定會把那些東西清理乾淨,哪怕少爺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