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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強到不可理喻。
奚泠慌忙轉頭,親了親葉辭柯的臉側:「下次不會了。」
隨後任由葉辭柯牽著她進門,沒再說過一句話。
葉辭柯的家,哪怕許久未歸也沒落上半點灰。
所有陳設一如從前,奚泠離開時什麼樣,現在就還是什麼樣。
但還是有變化的,比如來時非要讓奚泠穿好衣服的人,剛走進臥室就拉下了奚泠的裙子拉鏈。
葉辭柯攬住奚泠的腰,將她帶倒在床上,然後——
然後看見了奚泠臉上的創口貼,和手肘處雪白的繃帶。
肩帶滑落大半,臉色蒼白卻一聲不吭,只用那雙水潤的眼睛望著自己,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模樣。
葉辭柯:「……」
什麼樣的禽獸才會在omega負傷時標記她,那不是欺負人嗎!
在心裡默念了三遍不能碰,葉辭柯把頭埋在奚泠肩上,狗狗似的去嗅探omega的信息素,以此來獲得少許慰籍。
想到可口的小點心近在眼前,卻只能看不能吃,她就不禁抽噎出聲:「嗚……」
眼淚吧嗒吧嗒滴落到奚泠的肩上,又被她手忙腳亂地擦去。
奚泠拍了拍葉辭柯的背,輕聲道:「小傷,我可以的。」
可惜葉辭柯油鹽不進,只肯抱著她邊吸邊哭。
「嗚,不能。」
「真的沒事。」
像是為了表明決心,青草香的信息素隨之而來,帶著點清苦,對於葉辭柯來說卻無比的香甜。
是**裸的勾引,更是令她喪失理智的催化劑。
葉辭柯毫不猶豫地從床頭櫃中摸出一瓶抑制劑,皺著眉擰開瓶蓋。
看見這一幕,奚泠慌忙起身,試圖奪下葉辭柯手裡的抑制劑。
可是為時已晚,她眼睜睜看著葉辭柯仰頭喝了一口。
瞬間心臟縮緊,聲音都在顫抖:「葉——」
然而話還沒說完,嘴就被葉辭柯堵住,貝齒被輕叩開,探入了一隻柔軟的舌。
隨之而來的,還有冰涼的抑制劑。
骨節分明的手按著她的後頸,她只能仰著頭,被動吞咽。
抑制劑會壓制信息素的產生,房間裡的omega信息素已經變得淺淡。
吮紅了那瓣柔嫩的唇,葉辭柯將奚泠擁進懷裡,抬手揉了揉奚泠的腺體,揉得懷中人徹底軟了身子。
她低嘆道:「睡吧。」
說完就當真閉上眼睛,像是準備睡覺。
但也僅限於此,沒等上一分鐘,葉辭柯就開始小聲抽噎。
那麼大隻的人縮成小團,肩膀一顫一顫的,看著就可憐。缺少omega信息素的安撫,她難過得快要哭了。
奚泠:「……」
就沒見過這麼會自我折磨的人。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葉辭柯:「不標記也可以的。」
「不行,我會忍不住。」
拒絕得斬釘截鐵,只能說葉辭柯擁有良好的自我管理意識。
奚泠神色複雜,還想再勸一勸:「你——」
「別說了,睡覺!」
拿這人毫無辦法,奚泠只能躺進葉辭柯懷裡,抱著她的一隻手陷入夢鄉。
只是某人有沒有半夜爬起來偷偷哭,就不得而知了。
*
這場突如其來的易感期結束於兩天後,葉辭柯一覺睡醒,記憶回籠。
要不是懷裡還抱著個人,她就該衝進浴室洗個冷水臉,冷靜一下。
短短兩天快要把她過去二十幾年的眼淚都哭光了。
整天樹袋熊似的扒著奚泠,連吃飯都不讓奚泠動手,一定要自己餵。
讓奚泠穿自己的衣服,換下來的裙子也不能丟,被自己洗乾淨拿去絮窩。
可是一件衣服怎麼絮?她又開始對著奚泠撒嬌,勸奚泠把衣服寄過來,直接同居。
幸好奚泠一直很配合,沒有表現出對未來*生活的擔憂,畢竟自己反應過度,寧願給她灌抑制劑都不想標記。
葉辭柯只能安慰自己沒有關係,人不要臉的次數多了,只會越來越不要臉。
察覺的懷裡人動了一下,葉辭柯連忙低頭去看。
奚泠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睛,用帶著濃濃倦意的聲音打招呼:「葉辭柯,早安。」
葉辭柯記得,昨晚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問奚泠「喜不喜歡我」。而奚泠也很耐心地回:「喜歡,很喜歡。」
兩個人鬧到很晚才睡。
被心上人表白的滋味特別美妙,內心充盈,耳根發燙,她抿著嘴沉聲答:「嗯,早安。」
態度非常克制,甚至有些僵硬了。
奚泠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一滴淚。
她把眼淚擦葉辭柯衣服上,仰著頭嘟噥著問:「你清醒了嗎?」
望進那雙還帶著睏倦的眼睛裡,葉辭柯淡定的表象頓時繃不住了,這兩天奚泠被自己折騰得不輕。
她尷尬地扯了嘴角:「抱歉。」
「沒事。」
奚泠表現得十分善解人意,反而讓葉辭柯更不好意思。
她索性起床:「你再睡會兒,我去給你做早餐,有什麼想吃的?」
縮在薄被裡的omega搖了搖頭,沒考慮這個問題:「你做的我都吃。」
那滿是信任的眼神看得葉辭柯心都化了,滿腦子都是怎麼把這個人養胖一些。
早飯做好,奚泠的東西也寄到了家裡。大概一個箱子的衣物和日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