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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辭柯掃了一眼,順口道:「只有這麼點嗎?你的抱枕和毛毯呢?」
奚泠叉三明治的手一頓,慢吞吞地答。
「不用了。」
「為什麼?」
葉辭柯明明記得奚泠很喜歡,自己當初不小心拆了,她還讓自己重新放好。
而現在奚泠抬眸望著自己,說的卻是:「葉辭柯……你不喜歡亂七八糟的沙發,我會改。」
態度極其小心翼翼,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滿是不安。
像是溺水的抓住了一塊浮木,無論如何都不願放手,只能不惜一切代價,拼命地往上爬。
沒了易感期情緒的干擾,葉辭柯總算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奚泠她溫順到近乎是在討好,從前翹尾巴、一臉驕矜的樣子完全被她自己抹去了,滑向了另一種極端。
葉辭柯沉默半響,放柔了語氣:「寄過來,我沒有不喜歡。」
她抬手揉了揉奚泠的頭,把人擁進懷裡。
沒想到甫一接觸,就是出乎意料的觸感,讓她睜大了眼睛,又匆匆把人推開。
「等等,你衣服呢?!」
奚泠迷茫地扯了一下自己身上套著的睡衣,單薄的布料勾勒出曼妙的身形。
葉辭柯眼神亂飄,根本不敢看:「不是說睡衣!」
「哦。」奚泠垂頭,像是在回憶,最後悠悠道:「當時你不肯給我,讓我就這麼穿。」
「」
被奚泠這麼一提,葉辭柯就想起來了大半,頓覺生無可戀。
哈哈,不是很想在地球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表面:帶回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實際:嗚嗚嗚嗚抱著哭。
表面:易感期的alpha沒有理智可言。
實際:易感期的alpha沒有智商可言。
表面:有omega的第一個易感期。
實際:葉辭柯丟臉實錄。
第39章
正人君子一朝變流氓, 不會再有比這更丟臉的事了!
她剛準備轉移話題,就見奚泠拈起一顆聖女果,繼續道:「你還說外面覬覦我的人太多了,要做個記號。」
「然後你就在我肩膀上留了個牙印。」奚泠吃掉果子, 清甜的汁液不小心沾到了嘴角, 又被她舔去:「說以後每天都要咬我一口。」
葉辭柯頓覺有些不妙, 冷汗直冒。
奚泠拿清凌凌的眼眸乜她,突然抬手拉下衣領,露出半隻肩。雪白細膩的皮膚上,有一個明顯的牙印, 周圍也被吮出了吻|痕。
清清白白的雪染上了欲|色, 紅得刺眼。
偏偏奚泠還滿臉認真地問:「你今天也要咬嗎?」
葉辭柯:!
「把衣服穿上!」
身體比宕機的大腦更快做出反應,葉辭柯迅速地把奚泠的衣領拉回去, 又推她上樓。
「裡面的衣服也要穿!」
臥室門將兩人隔離開來, 葉辭柯一口氣還沒舒到底,木門就被貓爪子撓了撓。
身後傳來奚泠柔柔弱弱的聲音:「葉辭柯, 我的內衣在樓下箱子裡。」
隨後又小聲補充道:「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自己拿。」
態度很克制, 仿佛在如履薄冰,葉辭柯聽了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假思索直接道:「我幫你拿。」
再說了, 把人關進去又放出來, 豈不是顯得自己很傻?不就是一件內衣嗎, 人都親了,還有什麼事不能做?
許是觸底反彈, 她突然覺得好受了許多。
隨後淡定地下樓, 在奚泠那箱子各色的衣服中翻找了幾分鐘,翻出內衣幾件。
和一條雪白的絲巾。
別的飾品都是混著放在一起, 而它被主人單獨拿出來,珍而重之的放在盒子裡。
過往種種歷歷在目,葉辭柯不由得勾起嘴角,但細品之後,酸澀感就大過了甜。
傻貓,當初還敢拿爪子扒拉自己,現在怎麼變膽小了。
她得和奚泠談一談,一味的討好和依賴,只會讓奚泠時刻處在惶恐不安中。
且她要的不是這個精緻玩偶,而是當初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小公主。
葉辭柯挑了套自己覺得好看的,從容不迫地上樓,自認為在臉皮這方面有了長足的進步。
她可以。
腦子裡想著事,葉辭柯沒打招呼就推開門。
正撞上奚泠綁頭髮的場面,她許是準備換衣服,衣襟就半敞著,膚如白脂凝玉,堪稱春色撩人。
她漫不經心地一瞥,葉辭柯就當場愣住。
好不容易搭好的心裡建設在這片風光面前不堪一擊,甚至連手中捏著的柔軟布料都開始發燙。
她不可以!
奚泠倒是十分坦然,手一伸就要接過來。
「謝謝。」
「不、不用和我說謝謝。」
葉辭柯以拳抵唇,垂眸掩住眼底的慌亂。可惜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成功暴露了她的內心。
沒在想正經事。
滿腦子都是方才的景象,再呆下去連靈魂都會變污,葉辭柯匆匆轉身。
只來得及丟下句:「待會兒下樓,我替你換藥。」
門一關,奚泠就一改方才的平靜,蹙眉委屈地抱怨:「她什麼時候才能標記我。」
她有些焦慮地在房間裡轉了一圈。
「得想個辦法讓她標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