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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環境,新的開始,北京冬奧會已經成為過去,接下來,他們即將開啟新的征程,為四年之後的米蘭冬奧會繼續努力。
3月1號,顧染開學了。
開學當天,他回學校報了個到,順帶參加了一次班會。
當他走進教室的那一刻,全班同學都在歡呼:「哇哦,咱們班的男明星回來了!」
「快快快,簽名、合影安排上!」
「今天早上,好幾個別的院系的女同學都在咱們學院門口張望。」
「講台上還有一束花兒和一盒巧克力,下面有一張卡片,寫著顧染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誰放那兒的。」
顧染拿起卡片看了一眼,還不是一個人送的,是一群人,花兒是隔壁人工智慧班送的,巧克力是另一邊量子計算機班送的,單純就是祝賀他冬奧會奪冠而已。
顧染還專程往別的教室跑了一趟,感謝同學們對他的支持。
顧染還要訓練和比賽,這半個月都沒法和同學們一起上課,下個月正好他們要去斯坦福交流學習,大家約好到時候見。
經過程森和徐清的商量,顧染並沒有參加世界盃的比賽。冬奧會這一個多月。無論是賽場內還是賽場外,他參加的活動太多了,這消耗了他太多精力,教練組希望他能趁這個時候好好休息一下,就沒有讓他去參加世界盃的比賽,只是報名了世錦賽。
今年的世錦賽在美國鹽湖城舉辦,顧染再次出現在大賽賽場上,無論是其他國家的運動員還是現場觀眾,每個人看向他目光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不再是什麼天賦尚未兌現的天才少年,而是剛剛在冬奧會上一個人斬獲五枚金牌的傳奇名將。
光是跟他站在同一塊冰場比賽,就讓其他國家的運動員倍感壓力。
顧染再次拿下所有項目冠軍的同時,還以1分20秒583的成績打破男子1000米世界紀錄。
這次世錦賽,他比冬奧會還多拿了一枚金牌——男子全能冠軍。
在比賽結束之後,有一位老人專程找到他。
這位老人已經七十多歲,在酒店大堂看到顧染的時候,主動上前向他做了個自我介紹:「您好,我是米歇爾,一名製造冰鞋的工匠。」
顧染一愣,這位大師在短道速滑界的名氣無人不知。請他量身定做一雙冰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排隊就能排到一兩年後。
關鍵是運動員對冰鞋的要求很高,需要很長時間的磨合期,讓自己的腳和冰鞋完全契合。這對於一名短道速滑運動員來說,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非常遭罪。
一般運動員幾個月換一次冰刀,但一輩子也換不了兩次冰鞋。
顧染的冰鞋前年剛換過,也是在美國定製的。這一兩年他的腳已經沒有很大的變化,所以也不需要頻繁的更換冰鞋。
所以,這位定製冰鞋的大師為什麼會突然來找到他?
「您好,」顧染不確定的問道,「您是專程在這兒等我嗎?」
米歇爾點點頭:「是,我等了你好幾年了。」
「哈?」顧染更是摸不著頭腦。雖然這位大師製作冰鞋的手藝一流,非常具有工匠精神。但時間太長,等他把鞋做好了,對於顧染這個正在發育的年輕人來說,可能已經不適合了。
所以,顧染從來沒有找他做過鞋。
他說等了自己好幾年是什麼意思?
米歇爾說:「我想,你也聽說過,我每年都會為獲得世錦賽全能冠軍的短道速滑運動員製作金色冰鞋。」
「可是,這些年,只有女運動員來找我。你連續拿了四年男子全能冠軍,卻一次也沒有來找過我。」
「……」
這個問題,程森曾經和顧染提起過,那時候,顧染給他的答覆是,等他有一天包攬所有金牌,那才是真正的全能冠軍。
其實他心裡想的是,這個事情要專門花時間去做,還得跑一趟美國,等他做好了又要好長時間。
這雙金色冰鞋到手之後,大概率就是個擺設,沒有什麼實用性。他不如把這個時間騰出來,回學校好好地上幾天課。
所以,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事情。哪知道,人家竟然親自找上門來了。
顧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檔期挺滿的,我不好意思給您添亂。」
米歇爾擺了擺手:「怎麼能是添亂呢,這是我的榮幸。」
他又指了指一旁的助手,足足有五個人,個個手裡都拎著箱子,不難猜到裡面都是製作冰鞋的工具:「我今天特意來找你,就是想為你製作這雙金色冰鞋。」
顧染一臉受寵若驚:「這這……」
其實他是還有別的事情,他訂了晚上的航班,要飛去加州和他的同學們會和。
徐清在一旁拍了拍顧染的肩膀:「其他運動員是不遠萬里,專門跑到他的店裡,請他做鞋,還不一定能做上。你倒好,大師主動找上門來,你還不樂意。」
顧染解釋:「我沒有不樂意,我特別樂意……」
徐清推了他一把:「那你在這裡磨蹭什麼,趕緊去!」
顧染:「……」
製作一雙和運動員的腳完全貼合的冰鞋可沒有那麼容易,需要非常多的步驟,首先就是要做一個腳模。
在這個過程中,米歇爾還問了平時訓練和比賽時的一些習慣,又問他對外觀和顏色有沒有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