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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妮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起來恍恍惚惚的。
一瓶礦泉水突然遞到她面前。
她愣了下,抬起頭,有點意外。
「謝謝。」她接過水,輕聲道謝。
「有心事?」溫沫也拿著一瓶礦泉水,在孫妮旁邊坐下。
孫妮握著手裡微涼的礦泉水,擰開,緩緩地抿了一口,但並沒有回答溫沫的問題。
「你的臉色不太好,好好休息下吧。」溫沫以為她不想說,正想起身離開,孫妮突然開口了。
「我爸病了,病得很嚴重,他在ICU住了好多天了……」她突然喃喃地說。
住在ICU,每天得花費差不多一萬塊錢,她快要付不起了。
她是單親家庭,她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跟她爸離婚了,因為嫌棄她爸窮,寧願去給別人當小三也不願再過這種日子。
孫妮是父親一手撫養長大的。
聽到這話,溫沫沉默了好一會,她也體會過差點兒失去老爸的滋味,她明白這種感受。
「我爸以前經常跟我說一句話,凡事,事在人為……」溫沫拍了拍孫妮的肩膀,「一個人解決不了的事情,一群人肯定能解決。」
孫妮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溫沫。
「休息好了我們就繼續吧。」溫沫朝她笑了笑,轉身去找其他小夥伴。
孫妮看著她的背影,不自覺地絞著手,露出猶豫不決的神色。
結束訓練,大傢伙都準備回酒店休息。
有個舞者想去叫溫沫一起回酒店,找了好一會都沒找到她。
她記得之前溫沫讓她等她的,兩個人晚上還要一起討論舞蹈細節。
可是,她找了一大圈都沒找到溫沫,打電話也一直沒人接。
意識到事態不對,她趕緊打電話給寧傲月。
寧傲月接到電話的時候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次出發前,余博衍特地打電話給她,讓她幫忙多留意一下溫沫的情況,如果有什麼異常的第一時間通知他。
想到這裡,寧傲月毫不猶豫地撥了電話給余博衍。
此時,在徐城舊城區的一個廢棄倉庫里,一張破舊的沙發上躺著一個人,那人被五花大綁,嘴裡還塞著一團布,正是失蹤的溫沫。
傍晚結束排練後,溫沫去洗手間,她彎著腰洗著手,突然有人從後面靠近她並用一塊布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掙扎了沒幾秒,意識就逐漸渙散。醒來的時候,她就在這座倉庫里。
倉庫里沒有人,溫沫身上被綁得嚴嚴實實,她試著掙扎了好幾次,根本動彈不了,於是放棄了。
既然是綁架,那綁匪肯定是有條件的,現在她別無他法,只能等綁匪來了。
過了沒幾分鐘,倉庫的門被打開了。
門口進來了一個人,她似乎穿著高跟鞋,但聽腳步有點倉促。
「沫沫!」來人看見沙發上的溫沫,突然大叫一聲。
聽到聲音的時候,溫沫瞬時瞪大了眼睛。
怎麼是她?
「是誰綁了你」柳如蘭被嚇到了,手忙腳亂地拿走溫沫嘴裡的布團。
「媽?你也被綁了?」溫沫大為震驚。
但看柳如蘭,除了形象稍微狼狽了些,其他並無異樣。
沒想到柳如蘭搖了搖頭:「蔣太太的司機說蔣太太有話跟我談,讓我到這裡來。」
蔣太太?溫沫皺了皺眉,難道是蔣庭深的老婆?
「有人知道你來這裡嗎?」溫沫問。
柳如蘭又搖了搖頭。
溫沫的眉頭越皺越緊,她怎麼想都覺得這是個圈套,但是,為什麼?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倉庫的門又被打開了,進來了一個男人。
「陸夫人,如果你不希望溫小姐受到什麼傷害,那就請你配合下我的工作。這裡有一份稿子,請你按照稿子的內容念出來。」男人一臉陰沉,說著就打開了手機的錄像功能。
柳如蘭莫名其妙,打開手裡的稿子看了看。
突然,她臉色劇變。
「這是什麼意思?」她朝那個男人大聲喊叫。
那個男人依舊面無表情:「請你照著念就可以,當然,如果你不想配合也可以,那你女兒就得受點罪了。」
他說著,突然朝溫沫走過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住手!」柳如蘭本能地衝過去想救女兒。
哪知道男人的手一揮,柳如蘭就被甩到地上去。
「你再過來,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不小心掐斷她的脖子。」男人聲音陰冷。
柳如蘭本來還想再衝過去,聽到這話,動作立時頓住了。
「好,好,我念,我念,你別傷害沫沫!」柳如蘭咬了咬牙,撿起那張稿子。
男人很滿意她的表現,鬆開掐著溫沫喉嚨的手,打開手機準備錄像。
「我叫柳如蘭,我勾搭別人的老公,還偷偷生了一個女兒,想以此威脅他……我還勾引另一個有錢的男人,騙他跟我結婚……我是一個盪・婦。」
柳如蘭面色蒼白,顫抖著手,險些拿不住手裡薄薄的一張紙。
溫沫瞪大了眼睛,她拼命地搖頭,示意柳如蘭不要再念了。
「念完了,你放了我女兒!」柳如蘭眼裡含著屈辱的淚水,但她還是挺直了腰杆,強迫自己直視那個男人。
「別急,還需要她簽一份協議。」那個男人拿出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