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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為一名舞者，沒有捷徑可走，也沒有輕鬆可言，怕辛苦是成為不了一名合格的舞者的。如果你怕辛苦，那我建議你放棄走這條路。」
第12章 受傷
余雯雯看著她嚴肅認真的神情，難得的產生了羞恥感。
她有點明白溫沫為什麼能成為最頂級的舞者了。
微垂著頭，余雯雯蔫蔫的，半晌都沒說話。
溫沫也沒再開口，做這行要付出多少努力，承受多少苦痛她再清楚不過，一個人如果怕苦怕累，不可能成為優秀的舞者，這個道理放在其他領域也是一樣。
余雯雯是個好苗子，但再好的苗子，沒有朝正確的方向生長，是不可能長成一棵根深的大樹的。颱風一刮，可能樹苗就倒了。
溫沫要讓她自己明白這個道理，這是最根本的問題，必須余雯雯自己想清楚。
余雯雯從小到大很少被人這麼打擊，除了她哥偶爾對她毒舌。
余爸余媽中年得女，相較於對大兒子的嚴苛，夫婦倆對這個小女兒自然是成倍地疼愛。
小女兒機靈可愛，招人喜歡，有時確實被疼愛過了頭，難免就生了幾分嬌氣。
看余雯雯蔫頭耷腦的，溫沫有幾分不忍，她去臥室拿了筆記本電腦出來，打開一段視頻，放在余雯雯面前。
「雯雯……」溫沫的語氣和緩了幾分，「給你看下我們以前訓練時的視頻。」
余雯雯抬起頭，視頻里是一群七八歲的小女孩，畫質模糊，但仔細辨認，依稀可見其中一個小女孩的五官輪廓神似溫沫。
一視頻中的小女孩們在做正踢腿的練習，很簡單很基礎的動作，但她們的動作和神情一絲不苟，單單是這個動作，就訓練了半個小時。
那么小的孩子，怎麼承受得了這種枯燥和辛苦……
對比自己，都18歲了還在這裡矯情，仗著先天條件好，有幾分天賦就想偷懶，難怪自己在專業上一直沒太大的長進。
余雯雯咬了咬牙，突然看向溫沫，目光堅定：「師姐，我也要成為像你一樣優秀的舞者！」
人生最怕的不是辛苦，而是沒有目標，有目標就好辦。
溫沫租住的地方客廳夠大，她和秦笙把客廳改造成了臨時的訓練室，即使放假了也可以在家裡訓練。
余雯雯在溫沫的指導下訓練了一個下午，練得筋疲力盡，但明顯有了進步。
「雯雯，可以了，今天就練到這裡。」溫沫看她有些體力不支。
「師姐，我還可以再練一練。」余雯雯今天大受刺激，一整個下午都跟打了雞血般激動，根本停不下來。
溫沫皺了皺眉，再次提醒：「基本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欲速則不達，你……」
話沒說完，突然聽到「唉喲」一聲。
余雯雯被自己的腳絆倒了，直接摔了個屁股蹲。
「哪受傷了？」
溫沫忙過去扶她。
「腳，屁股……屁股摔成兩瓣了！」
溫沫：「……」
溫沫根據經驗，握住她的腳踝捏了捏轉了轉，余雯雯沒太大感覺。
應該沒扭傷，還好。
她扶她站起來，余雯雯「嘶」了一聲：「屁股疼……」
呃，這個位置不大好判斷。
「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吧。」溫沫說。
去醫院檢查屁股，太丟臉了。
余雯雯立刻說：「不用不用！我沒事！我現在立馬還能翻個跟頭，你看，我……唉喲……」
溫沫：「……」
「不行，還是得去醫院。我撥打120吧。」
「別別別，師姐！我沒事！啊，對，叫我哥過來就好了，現成的醫生！咱們不要去醫院給人添堵，占用醫療資源。」
溫沫正拿起手機的手一頓，她猶豫了下：「你哥不是心外的嗎？」
余雯雯：「……」
「反正是醫生就行！」
說著，也不待溫沫反應，余雯雯直接撈起地上的手機，打電話給余博衍。
第13章 雙標
「哥，我受傷了！在師姐家，你過來給我看下！」
余博衍正看著醫學論文，被余雯雯那麼一吼，愣了下，才冷冷地說：「還活著？」
余雯雯：「……」
「還活著就行。」說完就想掛。
「余博衍，啊，哥，我是說真的，你別掛，我讓師姐跟你說！」
溫沫看著塞到她手裡的手機，亮著的屏幕上顯示兩個字「多餘」。
溫沫：「……」
她眨了眨眼，看向余雯雯，後者根本沒意識到什麼，還在催促她：「師姐，快接電話，跟我哥說我真的受傷了！」
輕咳一聲，溫沫接起電話。
簡單交代了下，她很歉然地說：「我想送她去醫院，她不想去。所以，能不能麻煩你過來看下，我擔心她傷到了筋骨。」
余博衍沉默片刻，淡淡的嗯了聲：「好，我現在過去。」
溫沫鬆了口氣：「你哥說現在過來。」
余雯雯：「……」
剛才是誰說活著就好！
雙標，赤果果的雙標！
她要立馬打電話給她爸媽，問問她是不是撿來的，又或者，她哥才是撿來的。
「還很疼嗎？」溫沫溫言細語，一臉歉然。
剛才她應該制止她的，又或者，她不該跟她說那番話，一下子把她刺激到了，所以余雯雯才會那麼拼命地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