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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往前走，這會腿也不酸了，路面也不崎嶇了，她眼裡只有那兩道身影。
「余博衍！」溫沫一時嘴快。
余博衍剛放好行李箱，關上後備箱的門，聞聲，轉過頭去。
溫沫微微地喘，故意露出驚喜的神色：「這麼巧？我們又遇到了。」
余博衍：「……」
眼光隨意地轉了下，像是剛發現了他身邊的年輕女孩：「咦，這是……」
余博衍身旁的女孩聞聲看向溫沫，眼睛大而明亮，忽閃忽閃的，透著天真與狡黠。
女孩直勾勾地看著溫沫，眨了眨眼，突然大喊：「你，你是溫沫？」
溫沫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下頭：「嗯，我是。」
「哇塞，我竟然見到了東舞舞團的首席！」
溫沫眨了眨眼，隨即明白了。
知道她的身份的，要麼是舞蹈學院的學生，要麼是業內同行，看這小姑娘的年紀，應該是前者。
「師姐好，我叫余雯雯，是新大古典舞系的！」余雯雯終於見到這位傳說中的東舞首席。
她一直仰慕這位師姐，可惜她上學的時候溫沫已經畢業了。
她看過溫沫以前參賽的作品視頻，但還沒見過她本人。
第一次見到偶像，余雯雯哪能不激動。
余雯雯？余……
溫沫迅速地捕捉到這個關鍵信息。
第10章 反撩
「余醫生是你的……」溫沫略遲疑。
「這是我哥。師姐，你認識我哥呀？」
叫什麼師姐，叫嫂子就可以啦。
溫沫轉頭看余博衍，後者目光依然淡漠。
微微抿唇，溫沫隨即淡定下來，朝余雯雯柔柔一笑，點了下頭：「剛吃完飯余醫生就接到電話，然後匆匆走了，原來是你打來的。」
這話信息量有點大，就看這未來小姑子能不能意會到了。
「哥，你認識溫師姐竟然不告訴我！」余雯雯朝余博衍大聲嚷嚷。
余博衍冷漠的眼神掠過去，余雯雯的氣焰立時消失。
「雯雯，你現在大幾了？」溫沫開口。
「大二了。」
「大二的訓練還蠻重的，吃得消嗎？」
提到訓練，余雯雯忍不住想嘆氣：「老師說我的串翻就像酒駕，隨時都能撞死人。」
其實老師說的更毒，原話是：「余雯雯，別人跳舞要錢，你跳舞要命。」
溫沫忍不住抿唇一笑，老師碰到不開竅的學生，確實挺頭疼的。
余雯雯能考進新大的舞蹈系，底子應該不差，估計是訓練得少。
「串翻確實很難，當年我也被老師罵過，訓練多了就順了，你多練習，肯定也能練好的。」溫沫安慰她。
余雯雯知道她是在安慰她，但還是開心了起來：「謝謝師姐的鼓勵！」
余博衍站在旁邊，感覺自己好像被兩個女人當空氣。他倒沒覺得不悅，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倆說話。
余雯雯這時才意識到她哥被晾在一邊，她看了看她哥，又看了一眼溫沫，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哥，你剛和溫師姐一起吃飯的？」
余博衍表情淡淡，嗯了一聲。
余雯雯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忽然覺得不太真實。
這麼多年，除了余博衍醫院的女同事，她還沒見過他跟哪個女的在一起吃飯，難道……
「你想在這裡過夜？」未等余雯雯震驚完，余博衍淡聲開口，「還不走？」
「哦，好。」余雯雯點了點頭。
「你去哪？」余博衍側身看向溫沫。
她剛還在想他會不會把她擱在這裡，那也太非人行徑了吧。
還好，余博衍的反應讓她又滿血復活了。
「我也準備回家，可以搭你們的順風車嗎？」溫沫朝他柔柔一笑。
余博衍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即移開，嗯了一聲。
「師姐，你也住我哥附近嗎？」余雯雯問道。
溫沫微笑：「是啊。」
其實也不近，一個街頭，一個街尾，隔著好幾公里。
「好巧！」
余雯雯看起來比當事人還興奮：「對了，師姐，你有空的時候我可不可以去找你，想請教你一些技巧？」
溫沫笑得眉目彎彎：「當然！」
「太棒了！」
余雯雯自覺地拉開副駕坐了進去。
溫沫看了看后座，又看了看余博衍。
余博衍打開后座，側身讓開，看向她。
意思很明顯，讓她先進。
溫沫微微抿唇，心頭莫名地雀躍起來，輕輕點了下頭，先坐了進去。
一路上，余雯雯嘰嘰喳喳地跟她哥說著學校的事情，余博衍反應淡淡，偶爾嗯一聲。
她也習慣了，說了一會，又問起了溫沫一些舞蹈技巧的問題。
溫沫好脾氣地一一解答，給出的答案簡明又專業。
余博衍側著臉看向車窗外，眸色淡淡，神情有些許倦怠之色。
溫沫邊回答余雯雯的問題，邊不時看向余博衍。
華燈初上，霓虹閃爍，整個城市籠罩在各種光亮中，宛如白晝。
斑駁的燈光透過車窗，影影綽綽地落在車窗邊的男人臉上，給那清冷的眉目染上幾分暖意。
察覺到了旁邊投射過來的目光，余博衍轉頭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