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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隊排名呢?」
「倒數..第三?」
「那就你了。」
男孩子們不知道律師要幹嘛,律師把黃光熙叫到前面來,跟他對坐,先是用力揉了把臉,接著..
「跟我學啊。」哭喪著臉的鄭律師讓藝人聽清楚了,「表情一定要喪,態度要真誠,話九真一假..不對,你完全可以說真話。說你們全員被公司壓榨,大家都忍不了還拼命在忍,多舉一些你們被欺負的例子。」
「隊長實在忍耐不了,日子都過不下去,飯都吃不起了,才拼著以後會被公司雪藏的危險,對外公開想討個公道。
事情鬧大了,公司召集你們所有人,又是賣慘又是裝可憐,還威脅要是你們想繼續,那就全員倒霉。」
「你們沒辦法,隊長也沒其他招了,合約在身,違約金壓著,只能妥協。」鄭謙益讓藝人抓住重點,「眼淚絕對不能流,哭出來就假了,但眼眶要紅,要表現被生活壓彎了腰的悽苦,能做到嗎?」
黃光熙僵著臉試圖跟隊友們求救,隊友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以至於他只能跟律師說,「我試試?」
鄭謙益招手讓親故過來,「你跟他去排練,自己組織一下詞。」
再跟隊長說,「你既然做了勇士打響了第一槍,可以迫於無奈跟公司妥協,但絕對不能表現出被利誘,懂吧?」
跟娛樂圈沒有半毛錢關係的局外人環視藝人們,給他們做科普,「fan出自於『fanatic』,這個詞的意思可不是偶像的追隨者,而是狂熱份子,盲信者。他們是活生生的人,這些狂熱粉絲,一旦為群,他們就是你們手上的核武器。」
「別搞錯了供需關係,經紀公司不是你們的老闆,掏錢買你們專輯的粉絲們才是你們的老闆。
你們不是給經紀公司社長打工,你們完全可以為粉絲們打工。讓你們的老闆們了解,有人在欺負他們的職員,那些狂信徒能為你們撕出一片天。」
「當然,我不清楚你們這個圈子具體的玩法是什麼,到底是掏錢的觀眾為王,還是手握賣身契的經紀公司為王。
這些你們應該比我更了解,以我淺薄的見識,我對娛樂圈的了解是,能得到粉絲真金白銀支持的人才是真正的王者。」
「這是我能給出的建議,帶著你們的狂信徒去創造屬於你們的宗教。所有反對者都是異教徒,一把火燒了他們就行。
如果我的想法是錯的,或者我的理解有偏差,我沒有弄懂這個行業,那我大概率也幫不上什麼忙。」
能幫的都幫了的鄭謙益跟男孩子們告辭,走前多看了兩眼金桐駿,小伙子長得很像女孩子,讓她想問問對方是否單身要不要談個戀愛。不過小伙兒走神中,她也確實趕時間,也就沒問。
趕時間的鄭謙益冒著風雨殺回了釜山,路上風大雨大,讓她想著要是下次親故再出事他們還是得電話溝通吧,完全沒必要非得見面啊。
「孝子」被抓,鄭謙益撈到一個編外的旁聽審訊的名額,作為二代,她還是有些特權的,可以進釜山地檢去旁觀審訊。
審出來的結果是「孝子」啥都不清楚,他真就是個小嘍囉。之所以會想要上告,是在領屍體回家時,偶然聽醫院的一個人說,母親的屍身哪哪不太對,他也沒聽明白,就知道可以告。
而之所以會找上鄭謙益,也是聽那個人講,鄭謙益打官司不要錢,是正義的公益律師免費幫助窮人討公道。
講的人是誰?就醫院裡的人啊。
醫生嗎?不是吧,沒有穿白大褂。
病人家屬?我不知道呀!我就是那麼聽了一耳朵!
啥都不知道的「孝子」提供不了任何有價值的信息,鄭謙益仔細盤了盤現在的情況,看來她還得等,等那些人露出馬腳才行。
世界BOSS這條線暫時卡殼,濟世醫院被調查中,鄭謙益卻沒什麼事幹了,就去圍觀了一波藝人跟經紀公司掐架。
隊長按照跟公司的約定在帳號發出一切都是誤會的內容,粉絲們卻不買帳。
他們有組織的要求公司公開跟藝人的合約,怒指公司就是跟藝人簽署了奴隸合約。
吃瓜路人看到隊長的「誤會」發表,還真有不少人說是隊長收了錢,黃光熙專門發文澄清,表示跟公司談話時全員都在,粉絲是信的,路人不信。
但路人不能給經紀公司賺錢啊,粉絲才能,粉絲還能讓經紀公司倒霉呢。
秉持著閒著也是閒著的想法,鄭謙益披了層馬甲進了粉絲群,以黃光熙親媽粉的名頭,遙控指揮姑娘們跟經紀公司硬剛。
上來就掐七寸,我們買了那麼多周邊和專輯,你們合法報稅了嗎!實名去國稅舉報啊!干他!
南韓的粉絲們剛起來是無敵的,曾幾何時都有人為愛豆燒過經紀人的車,如今勇於實名舉報,也是夠勇。
經紀公司再度召喚愛豆們說盡好話,讓他們配合公司安撫粉絲。收到親故簡訊的披皮粉先在內部群說,我得到了內部消息,公司要脅迫哥哥們為他們說好話,否則就全員雪藏。
姐妹們一半慌,一半怒。怕哥哥們受到傷害,怒公司不做人。
反派鄭在群里散播恐慌信息,小號一個個建,作為黃光熙的批皮粉,為防拆穿還特地去了解過這個小朋友。
哥們除了搞笑之外沒有任何特長,歌也唱不好舞也跳不好只能當個諧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