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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時皖很疑惑,你現在能出門嗎?鄭謙益表示不可以,但可以買影碟回家看啊。
【《寄生蟲》我還沒看過呢,你去買影碟來我家——鄭謙益】
【我看過了——任時皖】
【再看一次——鄭謙益】
【你哪來的臉回我這條——任時皖】
【那你看不看嗎,不看我找別人了——鄭謙益】
【呵呵——任時皖】
以嘲諷臉結束簡訊對話的任時皖在半個小時後攜帶《寄生蟲》的碟片抵達親故家,對給他看門的親故很是不滿,看電影沒什麼,為什麼非得選個他看過的?
「我沒看過啊。」鄭謙益話說得可自然了,跟她發簡訊的態度毫無區別,「我無聊麼。」
任時皖的態度其實也沒什麼變化,「你無聊跟你折騰我有什麼關係。」
「我沒折騰你啊,我不是說了可以找別..」
「鄭謙益!」
「我錯了。」
再度掐架又光速和好的親故們占據一張沙發看碟片,本來他們是坐在兩個沙發上的,中途任時皖拆了薯片,鄭謙益幾次探身過去拿後覺得麻煩。
任時皖都準備把那袋給她再拆一袋了,就看她從沙發上挪到他腿前的地毯上,自顧自的把薯片袋摸走,人也坐那不再挪回去,他們的位置就變成任時皖坐在沙發上,鄭謙益坐在他腿前。
重複一遍,任時皖看過《寄生蟲》還看過不止一遍呢。第一遍是衝著業內的好作品去欣賞的,之後的幾次是專業拉片研究演技。
《寄生蟲》也不是什麼特效拉滿的大片,就是靠情節取勝,同樣的情節看過很多次後再看,注意力多少會飄。
任時皖的注意力就飄了,被掌心托著的腦袋本來是朝向電視的方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自覺的就收了下巴,垂頭,視線往下飄。
下方是一顆頭毛蓬鬆的腦袋,髮型什麼的沒那種東西,就是頭毛很蓬鬆。蓬鬆到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樣子,手感那麼好的話..
腦袋上突然多了點重量的鄭謙益左右晃了晃,想把那隻手晃開,沒弄走,疑惑的仰頭。爪子的主人坦然的回望,幹嘛?不能碰?
眨了眨眼的鄭謙益沒在意,低頭繼續看電影,她沒看過《寄生蟲》,注意力都在電影上,至於腦袋上的爪子,隨便吧。
頭毛蓬鬆的腦袋上剛開始還只有一隻手,白皙的手指在黑髮間穿梭,頭髮短,手掌稍微偏移髮絲就從指縫中跑走,特別像它那個怎麼抓都抓不住的主人。表面上纏著他的手指不放,實際上全是騙人的假象。
一隻手抓不住就變成了兩隻手,手主人的坐姿都變了。任時皖整個人坐進沙發,彎腰湊到鄭謙益的後腦,兩隻手去玩那頭手感超好的毛絨玩具。
一會兒像是托著棉花一樣,虛虛的抓著團在手裡,一會兒又把毛毛圈起來試圖扎個啾啾。
他動作不大,鄭謙益也沒感覺到疼,只是頭皮時不時被碰觸,有些痒痒。
被弄得不舒服了,她就抬手不輕不重的拍一下他的膝蓋,任時皖就用雙手摸摸她的後腦勺當安撫,沒動靜了,再繼續玩。
兩人就這麼一個看電影,一個玩毛絨玩具,居然還挺和諧,誰都不覺得無聊。
任時皖何止是不無聊啊,他都已經準備去拓展毛絨玩具的可玩度了。
在他的小拇指無意中擦到鄭謙益的耳側時,轉瞬就看到她後勁凸起的雞皮疙瘩,瞬間被揍。
反手給了他一下的鄭謙益扭頭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任時皖頂著一張清純無辜的臉,默默舉起雙手即代表道歉也代表我是不小心的。
白眼一翻就回頭的鄭謙益等著看電影裡的男主角爆發呢,身後的任時皖雙手重新懸在她的頭髮上,視線卻盯著她的耳朵看,那個比毛絨玩具好玩——
毛絨玩具的耳朵又被碰到,還是指甲尖擦著軟骨和皮膚的連接處,自上而下掃過一道電流。
半邊肩膀都有些酥麻的鄭謙益仰頭就撞他,「呀!」
立刻用雙手呼嚕「狗頭」的任時皖迅速道歉,「對不起嘛——」
電影裡的男主角正在爆發中,電影高|潮段落,BGM超級有感覺,鄭謙益煩躁的揮手要把他的爪子弄開,拍了兩下也沒弄走,急著看電影,也不耐煩折騰,收回手不理他了。
雙手不再懸空而是就那麼搭在毛絨玩具腦袋上的任時皖也跟著看電影,看了大概三十秒吧,也可能是三秒,視線就又挪到了手邊的耳朵上。
耳朵居然變紅了,粉嫩粉嫩的紅,特別淺的粉,因為她太白,就更顯得嬌嫩的粉。
自家兄弟還真是個女的?好神奇!
自家兄弟是個女孩子..不對,鄭謙益本來就是個女的。
任時皖當然知道鄭謙益是女孩子,可鄭謙益是個女孩子這個想法很難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沒辦法,誰會當鄭謙益是女孩子啊。也不是說她太男人,但..就是..咋說呢..鄭謙益居然是個女的??
過於「震撼」的發現讓任時皖說話都不過腦,「你居然是個女的。」
「廢話!」從來也不是男人的鄭謙益注意力更多在電影上,回他的話十分直接,「我不是女的難道是男的嗎。」
好像..是這麼回事?
任時皖恍惚了,原來鄭謙益是個女的嗎?
電影裡的男主角已經成了殺人兇手,帶著其他目的觀影的觀眾就沒有再看下去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