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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心了,動心的那個人是金主,那作為情人,想要跟金主發展一下超友誼關係也是很正常的事,對吧?
可金主不明原因的不想跟她發展,金惠繡就想搏一把,下藥。
藥呢,是下下去了,但趙青禾沒喝。不是她發現情人搞事,而是保鏢很專業,專業的告知少爺,酒里有東西。
少爺非常懵逼,她碰到過想毒死她的,沒碰到過想睡她的。也不對,她碰到過。
想當年趙老闆一手捧出過一位粵劇名伶,從小花旦捧成大花旦,一度讓花旦登台能達成萬人空巷的盛景。那位大花旦跟了她六年後,也是情深不耐,試圖獻身。
當然不是一上來就下藥,大花旦一上來是跟她談感情的,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趙老闆彼時早忘了,她是在一個傻逼的床上救下的小花旦,只覺得大花旦果然是個唱戲的,戲好多啊。
戲非常多的花旦就這麼被拒絕了,趙老闆說得很好聽,我喜歡的是你的才華。
大花旦一個字都不信,因為趙老闆根本不懂戲,她只會砸錢,漫天砸錢給他砸出一條通天道來。
花旦想以身相許,金主委婉拒絕。花旦以為金主嫌他髒,當場脫衣服試圖證明自己是清白的,絕對是個清倌人。金主給看得一愣一愣的,還是委婉拒絕,我真不是想睡你。
可花旦想睡她啊,想水乳交融,想情投意合,想長相廝守。
花旦被人蠱惑,出了歪招,下了藥。他以為是迷藥,實際是毒藥。至於結局麼,不談了。
老黃曆早就過去了,說說新鮮事吧。
超級新鮮的事件讓聽故事的白俊燁笑得氣都喘不上來,被包養的小情人下藥想強上,這笑話他能笑一輩子。
「趙青禾,你是不是不行!」白俊燁牙花子都露出來了,「不行哥們有藥啊——」
束手垂頭來報告的保鏢沒忍住瞄了他一眼,那一眼讓白少反應過來。
對了,自家兄弟沒裝備,一下坐起身,「趙青禾!你養的那些貓貓狗狗的一個都沒睡過?!」
趙青禾還處在懵逼中,茫然的開口,「我不是早就說我不是養來睡的嗎?」
「臥槽!真沒睡!」白俊燁激動了,一個起跳蹦到她坐的沙發上,上下打量絕世奇葩,「那你養來幹嘛?真當洋娃娃啊?」他以為兄弟是葷素不忌,結果兄弟是個小清純?三觀都要裂了!
從來都只是養著好玩的趙青禾還是一張懵逼臉,「我就是養來玩的啊。」木愣愣的看著表情扭曲的兄弟,「養貓養狗都是養,養人為什麼不能養?」
「那怎麼一樣!」白俊燁很不能理解,「就算你想養來玩好了,為什麼養那麼多?」還都不睡!
養了很多人的趙青禾表示,「狗有吉娃娃,貓有波斯,哈士奇是狗,拉布拉多也是狗,多得是人喜歡各種品種都養啊。」
一下被噎住的白俊燁居然找不到話來反駁,乾脆看向保鏢,「那女的人呢?讓我見識一下勇士。」
勇士很快被帶進來,人倒是沒挨打,表面上也沒什麼傷。盯著她的保鏢是一路盯她從買藥到下藥,由於藥品的特殊性,保鏢也不太確定老闆們想怎麼處理,到底是受寵的情人,他們就沒事前做什麼。
情人癱軟在地,一張妝容艷麗的臉龐硬生生達成了面如死灰的效果,可能真的是相由心生,心如死灰,面龐自然好不到哪去。
白少看戲看得很嗨,左看神遊太虛的兄弟,右看哀莫大於心死的女人,來來回迴轉了好幾遍,確定兄弟是不會開口了,就擔當起審訊的重任,以完全是看好戲的態度,問勇士是怎麼想的。
可憐人能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呢,可憐人只是情非得已。
金惠繡開始了她的心路歷程表述,內容歸結為一個字就是情,她對她動了情,為什麼不搏一搏。
金主不可能只喜歡男人,不然她就不會出現在金主面前。既然金主本身就喜歡女人,她幹嘛不賭。
搏了,賭了,輸了,認栽。
以上。
女演員講了個好故事,從悽慘少女遇到偉大的英雄開始,講英雄救了她的命,是她黯淡人生里唯一的一束光。她說,她只是想碰觸一下那束光,僅此而已。
這故事好到保鏢側目,這故事講的白少翻白眼,什麼玩意兒。
但白少還是想看戲,用胳膊鼓搗始終一言不發的兄弟,說句話啊,人那麼悽美的故事都編出來了。
趙青禾面無表的看著面前的花旦,她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如同她送走另一位花旦時也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
舊時光里的花旦滿身是血的沖她笑,祈求她,別怪他,他只是被迷了心竅。
當年趙青禾就沒有怪他,寵物咬了主人的手,皮都沒破有什麼好怪的,好好教不就行了,下次老實點不就行了。
哪知道這幫在台上演戲的人,會把戲演到台下,說什麼虞姬沒了霸王,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你想要當虞姬搞烏江自刎,有沒有問過我想不想當霸王?
翹起腿托腮看著花旦的趙青禾不知道面前這個,是不是也想當一把虞姬,她能給虞姬的建議就是,「別在床上割腕,吞藥死得比較好看,不然不好收拾。」
金惠繡恍若雷擊,本來跪坐著講故事,如今渾身癱軟匍匐在地上,下唇被咬出了血,硬生生憋出了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