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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特地找的,不是人家送來,是我們去找的。」趙寅城知道他什麼意思,他會接到的提案里壓根就不可能出現什麼孩子父親這種角色,哪怕會有也應該是搞笑類或者黑色喜劇,不可能是純愛片。
特地尋找的項目這一說辭孔侑可以接受,韓京墨卻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又找不到矛盾點,講是講的過去的,但直覺讓她感到不妙。
「你們再重頭說一遍。」韓京墨選擇相信直覺,「各自是怎麼接到提案的。」
重頭說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個是自然接到的提案,一個是主動去尋找的項目。
聽起來都無限正常,但韓京墨就是覺得哪不對勁,純直覺,沒有任何能稱之為證據的東西。
不過韓京墨一直都相信,所謂的直覺是她走過的路,踩過的坑,讓她的大腦被訓練出來的一種條件反射。踩的坑夠多,經歷過的事情也夠多,所以就足夠敏銳。
就在韓京墨暗自嘟囔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想太多的時候,河證宇的電話打過來了,一句廢話沒有,直接報名字。
這次的事是一場報復也是一場利益糾葛。
想當初某位女演員被韓京墨殺雞儆猴,人就去了海那邊發展。那件事在韓京墨這裡過去了,在那位女演員那裡可過不去,丟了那麼大一個面子,能過得去就見鬼了。
更何況韓京墨能讓事情過去還是放話說,讓那人不能再回國。如今那位要回國,為一個很好的項目,電視劇,但配置頗高,還是中韓合拍,作家更是業內首屈一指的大佬金恩淑。
製作方當初在業內選女演員是跟韓京墨的團隊溝通過的,經紀人直接拒絕了。
因為韓京墨明確的說過她不拍電視劇。這事兒韓京墨自己都不知道,經紀人壓根沒跟她說,《暗殺》之後,韓京墨接到的項目邀約之多,經紀人如果每拒絕一個都得跟她講,那他們的電話就打不完了。
但這事兒那個女演員是知道的,知道了之後沒做多餘的事,項目彼時還在選演員,女演員怕橫生枝節,就按下不表。
如今那個項目早就拍完殺青,最近已經在宣傳中韓同步上線,也就下個禮拜電視劇就要播了。
所有的宣傳都砸出去,女演員就出手了。既然項目已經開始宣傳,在劇播完之前各方都會保她。
以前她被韓京墨逼的退走,不就是在資本上剛不過麼。如今有更大的資本撐場,她就不信韓京墨能砍下過江猛龍。
與此同時,她在接觸的一個電影製作方在女演員上的首選就是韓京墨,此時把韓京墨拉下來,不止是報復那麼簡單,更能讓那個製作方放棄韓京墨。
事就這麼個事,河證宇講完跟韓京墨道歉,當初還是他搭橋讓韓京墨收手,再出事,他比韓京墨火大。
聽完前因後果的韓京墨難得沒有生氣,更多是覺得這年頭傻逼格外的多,「她該不會以為她回國拍攝我不知道吧?」老娘只是懶得搭理她!
河證宇陰著臉,「這件事我處理,你..」
「不用,秋天的螞蚱一巴掌就拍死了,還指著能蹦躂到冬天?」韓京墨嗤笑,「不過河證宇,這不是你會打聽到的事,誰告訴你的?」準確的說這不是河證宇能打聽到的事,但這話說了多不和諧。
沉默片刻的河證宇給出名字,「李正宰。」
頭頂本來掛著問號的燈泡驟然亮起,韓京墨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就說那傢伙陰吧!絕對是他幹的!
虧她還想說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李正宰只是被下了面子所以不爽,但也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現在一向,那傢伙就是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等著噴毒液!
韓京墨一個電話打給毒..李正宰,就說了兩句話,「晚上九點,月色(一家會所)見。」
「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還是你以為新聞被曝是我做的?」李正宰笑著回她,「找錯兇手了,河證宇沒跟你說嗎?」
無視那些廢話的韓京墨開口說的第二句是,「九點,我等你。」說完就掛,管他答不答應。
兩通電話結束,從陽台回到室內的韓京墨看到的一張長沙發分坐左右兩邊的兄弟,看氣氛很不怎麼樣,但她沒工夫管他們,現在要辦正事。
「半個小時後我會發聲明,公開我們在接觸。」韓京墨望向孔侑,「我的新聞稿用詞是接觸,你準備用什麼詞或者直接沉默,你決定。」說完再看趙寅城,「韓京延交給你,我出去一趟有點事。」
後者立刻點頭,前者猶豫,「這樣對你不好。」
「你要是信我,這樣就是對我最好。」女朋友走到男朋友身邊,俯身抱了抱他,「信我,我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
有能力獨自處理好所有事的韓京墨直接買機票從一國首都飛往另一國的首都,搞一個外國女明星還不簡單。
整個南韓的小池塘里,韓京墨有絕對的自信,自己比這片水域裡所有的魚蝦都更了解紅色資本的運作方式。
他們想得到什麼,有什麼避諱,零零碎碎所有東西韓京墨都比韓國人要了解,因為那是她的祖國啊,是她混了「一輩子」的戲園子。
此前韓京墨跟那邊接觸不多,有邀約的項目也基本都推了,不是不想合作而是在明確的知道合作會出問題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坑同胞比較好。
眼看都2016了,也就幾個月的工夫,「限制令」就會從潛規則變成明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