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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一做不出來那樣的事,二也不知道去哪找人。她一直是守法公民,還主混二次元對黑暗世界完全不了解,頂天了看過電影。
夏攸寧也怕命運根本不可逆轉,逆轉命運的代價她也付不起。上次輪迴她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這次還是別做多餘的事了。
反正那傻子都被騙兩回了,第三回,他也能過得去,不就是錢麼,預言家搞錢是最容易的。
有錢的夏攸寧看到了新聞,某藝人在排練軍部牽頭的舞台劇時受傷,還是重傷送醫。
她不想管的,真不想管,可等她回過神,她已經拿出了所有的錢,人都站在首爾的土地上,準備去賄賂對方的長官了。
那筆錢夏攸寧沒有花出去,一方面是不知道要怎麼操作,真心沒經驗。
另一方面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下去。為此,她把那筆錢捐了,只留下購買一束花的錢,拿著幾張紙幣想去買束花。
人走進花店,卻一朵向日葵都不敢選,最後還是轉道去了水果店,買了個果籃。
夏攸寧提著果籃進了醫院,進去了又不敢往裡走,她以什麼身份去見他?幼年鄰居,還是再當一回粉絲?別鬧了,物是人非,你何苦呢。
夏攸寧最終還是見到了他,以認錯了隔壁床小哥的身份。
「你不是叫金軒嗎?」
「我是叫金軒,但我沒有姐姐,我只要一個哥哥。」
「..對不起,我可能認錯人了,我沒見過他的樣子,實在抱歉!」
「沒事沒事。」
【認錯人的身份,她最合適。】
認錯人的夏攸寧留下了果籃離開了病房,她不知道被她認錯的那個人會不會吃到果籃里的水果。希望會吧,不然,還是不會好了。
還是別見,還是別吃,還是別聯繫。不要有任何牽扯,對你我都好。
認錯人的姑娘走出了病房,病房裡的病人憋了半天沒憋住,問旁邊病床的病友,你們真的不認識?
「認識就好了,那麼漂亮。」金軒說完感覺不太對,沖藝人訕笑,「隨便說說。」
藝人也笑笑,去切了一個哈密瓜,分給病友一半。病友很不好意思的收下,想還他點什麼,左看右看,看到了那個被留下的果籃,把果籃遞過去。
「您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藝人想要那一整個果籃,藝人推辭著說不用。兩人客套半天,藝人從果籃里選了一串葡萄,連皮帶籽吞食入腹。
離開醫院的夏攸寧原本應該直接飛走,飛去山海的彼岸再也不回頭。
可她沒錢了,飛機票都買不起,還得找個兼職賺兩天錢。錢賺到了,新聞又出新鮮事了,某個本該在醫院療養的男藝人登台表演,預售票被粉絲一掃而空。
攥著兼職工資的夏攸寧在一夜未眠後,找黃牛買下了舞台劇的票,提前三個小時抵達會場外,想說服自己,別進去,進去就回不了頭了。
今生不打算入愛河的智者試圖用小學生都懂的道理說服自己,人可以蠢,但不能蠢到在同一個坑裡栽兩次。
她還試圖唾棄自己別裝什麼情聖,無非就是喜歡那個類型的人,就是個渣渣,裝個屁。
她這個渣渣就別去禍害人家了,人家做錯了什麼啊,要被她欺負兩次?有一次就夠倒霉的了,有一次就夠了。
有一次,有個AI沒有獲得自由。因她所害,因她所困,因她..
何苦呢,夏攸寧?你何苦,他何辜。
三個小時,烈日灼人,太陽底下的邪祟終究沒抵過人心之貪,她忍了多年,終於能見他一面,如何能走?如何走得掉?
會場裡,舞台上的追光打下,李准輯在舞台的光束之下;
觀眾席一片黑暗,夏攸寧在黑暗中,無聲的勾起嘴角,譏諷智者也不過是自欺欺人。
台上的那個人是傻子,台下的自己又好到哪裡去。
黑暗中,觀眾起身跟不停的跟身旁的人道歉,說「借過」。她應該走了,她不能毀了台上的那個人,不能毀了自己。
演出結束,夏攸寧已經在機場,這次她除了機票錢,身無分文。
以後,她都會儘可能維持這個狀態,如果一張飛機票就能讓她見到他。
如果她無法壓抑自己的渴望,那不如就燒了那張飛機票,毀了所有的希望。反正都是求而不得,什麼緣由求不得就無所謂了。
演出結束,舞台後場,這邊的燈可沒有舞台上亮,這邊還有個被病友邀請來觀看演出的金軒。
金軒被李准輯帶著去跟大家打招呼,見了很多藝人的年輕男孩很激動,一直忍著怕給新認識的哥哥掉面子。
新認識的哥哥在送他出去時,也不知道是不是開玩笑,同他說,如果對這些有興趣的話..
「等我退役,你要不要來我這裡,我缺個助理。」
我缺一個機會,一個再見你的機會。我知道希望渺茫,但我想賭一局——李准輯
第271章 第五章
離開首爾後,就拖著個行李箱在北方小城落地的夏攸寧人還沒下飛機就懵逼了,她全身上下除了買機票剩下的一萬多韓元之外啥也沒有,這錢換成RMB都不夠從機場打車去市區的。離開的時候走得瀟灑,落地了就苦逼了。
出發去韓國之前夏攸寧荷包鼓鼓,一招回國成了流浪人士。要不是她從行李箱裡翻出了筆記本,再從網上找翻譯當兼職,很可能會被警察叔叔帶走,就這她也在機場流浪了快四天,等著兼職老闆給她打錢,不然真沒地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