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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先搜尋身份信息。
頂著一頭鳥窩的姑娘在床上環視一圈房間後,腦內自動閃現一些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的信息。
牆上貼了幾張海報,其中三張是胖胖的男人穿著運動服揮舞著棒球棍的造型。
海報上還有簽名,大腦告訴她那是棒球明星秋信守。她最喜歡的男人,沒有之一。
兩張是舉著金腰帶的拳擊手泰森,依舊是她最喜歡的男人,沒有之一。還有單獨的一張是李小龍,還是她最喜歡的男人,沒有之一。
床上的姑娘覺得自己應該沒那麼博愛,可大腦給出的信息是她確實很博愛,一次性愛三個呢。
姑娘所在的房間從海報到裝飾都容易讓人產生這是男孩子房間的錯覺,粉嫩的小女生用品一件沒有,全是各種運動裝備。
什麼棒球棍、拳擊手套,還有用一個玻璃大相框框起來的跆拳道比賽服,衣服上還有簽名,貌似也是屋主最喜歡的男人,沒有之一的某跆拳道冠軍的戰袍。
還沒從床上下來的姑娘先摸了下胸口,確定自己沒搞錯性別,再下床去翻找能證明身份證件的東西。
床腳的腳凳上放著一個雙肩包,她從包里翻出了錢包,皮質摺疊錢包,打開先看到一排卡,確定了自己大概率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孩後,才抽出身份證看看自己叫什麼。
鄭謙益,韓國首爾江南區人士,性別女是沒錯的,1988年出生,現年..22歲?
已經得知自身姓名和性別的鄭謙益從手機上得知現年2010年,她如今實歲22歲。
雖然她感覺自己應該年紀再大點,但身份證明告訴她,她就那麼大,正青春。
正青春的姑娘包里還有個研修院的通知書,柜子里的畢業證顯示,她畢業於首爾⚹⚹學系,書包里的研修院通知書則是告訴她,明天她得繼續去上課,為的..好像是法考?
花了一個多小時在房間裡翻箱倒櫃的鄭謙益,大致摸了遍情況。
首先,姑娘家裡不是有錢是有權,也可能是錢權都有。她收藏著一份很厚的剪報集,都是關於司法界非常著名的夫妻檔的新聞。
新聞里的男性從青年變成中年,大概率是爸爸,知名律師。剪報里的女性來頭就更大了,其中一張報紙的標題是國內首位女法官,貌似是她的母親。
有一對這麼給力的父母,女兒進了首爾⚹⚹學系也算是子承父業?
孩子跟父母的關係好像一般?她的很多日常版合照都是跟著一對老夫婦,應該是爺爺奶奶,跟奶奶的照片更多,大概率是爺爺奶奶帶大的。
父母都是事業型人士的話,「留守兒童」跟爸媽的關係是會比較疏遠。
照片本子裡,這姑娘還是三頭身的時候,腦袋上扎著小揪揪一看就是小女孩。
穿上小學的衣服漸漸就長歪了,長成個小男孩了,也不知道是個人愛好還是被什麼刺激了,一身男孩子的打扮,到畢業照也是男孩子的打扮。
「小男孩」在初中叛逆期甚至剪過寸頭,笑得齜牙咧嘴的,肩頭扛著棒球棍不說,一身殺馬特造型,渾身掛著各種鏈條,怎麼看都像個混混。
鄭謙益對「自己」的人設有點擔憂,她覺得自己應該是不走這個路線的。
其次姑娘還在上學,不止是要去司法考試的研修院還得在校內讀研,兩邊課程是否有重合鄭謙益目前還不知道。不過兩者疊加,光是想,她也能想像未來的日子搞不好會很苦逼。
啥都不記得的鄭謙益很懷疑現在的她,會給有一整面牆獎盃和獲獎證書的姑娘拖後腿。
雖然牆上的獎盃更多是各種運動項目,比如青少年組跆拳道亞軍什麼的,可這位的奧賽也拿過獎啊,履歷過於牛逼了,堪稱德智體全面發展。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沒這麼牛逼才對?文化課不談,在運動上面,她有種強烈的直覺自己極有可能是個弱雞!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鄭謙益發現自己不是完全變成了個腦袋空空如也的傻子。
書包里的書翻一翻再合上,她能記得大半。如果只是照本宣科的『記得』,那就是記性好而已,她不止記得還能理解,那就是沒全忘,學過的知識果然是不會背叛自己的,哪怕她『失憶』了。
給屋裡翻得亂七八糟又再收拾回去的鄭謙益,做的最後一件事是到洗手間去好好看看現在的自己。
鏡子裡的臉很陌生,真的跟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一樣陌生,陌生的假小子。
假小子的頭髮很短但不是男孩子的髮型,有點偏『梁詠琪頭』,梁詠琪是誰?谷歌出來的結果是個女歌手。
假小子的身材很好,以男孩子的標準,『小伙子』是有腹肌的!
鄭謙益上上下下摸了半天自己的腹肌,摸得可上頭了。她把身份證翻出來看到名字都沒有這麼強烈的,這塊肉肯定不屬於她的錯亂感。
讓她恍恍惚惚的長條形巧克力就那麼長在她身上,巨漂亮!巨好看!帥爆了!
怎麼摸都讓她懷疑人生。
這真的是自己的嗎??
她會不會是什麼借屍還魂?不是沒可能啊!
「小伙子」不止身材好,臉蛋也好看,憑藉髮型雌雄莫辨的好看,好看到笑起來一口大白牙,眼睛彎彎的,蘋果肌格外飽滿,眉宇間一丁點憂愁都沒有。
只是這麼一個笑而已,鏡子裡的人就變成了肆意揮灑青春的小太陽,荷爾蒙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