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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只能暫時按耐住開團的心,先會首爾見親故。
親故是個男團愛豆,鄭謙益完全陌生的職業領域,兩人是她在釜山電影片場認識的。
接觸不多,差點被鄭謙益當狗大戶,窮的時候想去吃大戶來著,本著藝人應該很有錢的想法。
哪知藝人很貧窮,跟她AA,大戶只剩狗,鄭謙益就很惋惜,飯沒辦法約了。
驅車回首爾的鄭謙益當天還要趕回釜山,見到一幫講話磕磕絆絆的愛豆們,讓他們搞快點,都已經要求救了還慫什麼。
愛豆們就給律師上供了他們和公司的經紀約,快速翻閱的律師看完對一幫小弱智嘆息。
「這合約你們哪想不開要簽,就算簽了第一次,在十二年的合約改九年的時候也不應該再簽啊。」鄭謙益嘆了口氣,「人還真能在同一個坑裡栽到兩次。」
九年合約期,分成七比三,公司七,全團九位成員分剩下的三成,還得按期還公司的培養費用。這哪是經濟合約,這明明就是賣身契。
全團九人的愛豆團,見律師的只有三個,一位隊長,兩位成員。
約見的地方就在律師的車裡,他們倒是想請律師去個好一點的地方,律師沒空,還是直接干正事吧。
正事是藝人和經紀公司出現糾紛,藝人們找律師尋求解決之道,律師卻告訴他們,合約沒簽什麼都好談,簽了,什麼都不好談。
跟律師更熟的成員尷尬的接話,「是不是我們簽了合約就沒有辦法了?」
「是啊,告不贏的。」鄭謙益很肯定的告訴倒霉蛋們,你們栽了,在三人組都沉下臉時,再說,「不過你們是藝人啊,不用非得走法律程序也能解決問題啊。」
藝人們互相看看,這個意思是?
「我先確定一下,你們的訴求是希望公司提升你們的待遇和好好處理工作邀約沒錯吧?」鄭謙益看向愛豆親故,「你電話里說,你有一個非常想出演的本子,公司不讓你接,你得繞過公司去接洽,不想這樣的事再發生,才想讓我看看你們的合約,那就是想換待遇,對吧?」
任時晥遲疑著點頭,「是這樣。」
「那你們不用非得打官司,善用你們藝人的身份就行,在社交媒體上公開這些不平事不就行了嗎。」鄭謙益不認為這些需要打官司,「如果你們擔心跟公司的矛盾會因為合約而限制發揮,或者事後被公司用合約挾制,想要找我要反制公司的方法,那很抱歉,合法的路子是走不通的,非法的你們未必敢幹。」
一直沉默的隊長突然開口,「非法的路是指什麼?」
「司法界跟娛樂圈最大的牽扯是張紫妍案,我對娛樂圈的了解也就那麼多。」鄭謙益扭頭看向后座的隊長,「你要是敢做局弄一場假的,或者就弄假成真搞一場性招待,再當場舉報,讓警方抓個現場。
涉黃和涉毒,二選其一,報警,你們公司麻煩就大了,沒時間再管你們了,趁此機會解約跑路。」
隊友二號聽著有點懵,「這哪裡非法?」
「假的就非法啊,要是弄假成真就合法。」鄭謙益表示,「我也不知道你們公司干哪些非法的事啊,就創造一個非法的事不就都解決了麼。」
隊長心動了,任時晥立刻搖頭,「這樣不行,這樣我們也會有麻煩,我們不能自身有污點。」
「親故——」鄭謙益轉向副駕駛,「你簽了一張賣身契你知道吧?想跟主人為敵,總歸要付出點什麼,片葉不沾身就想跑,沒可能的。」
親故幽幽嘆了口氣,「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鄭謙益一樂,小伙子有點意思,「看來你是想過走輿論路線的,只是愛惜羽毛,想從我這裡需求能讓羽毛潔白又能解決問題的方法?」
「時晥,我能給的建議是如果你們不怕撕破臉,那我可以免費幫你們打官司,但按照合約你們想贏很難。
我只是律師,我不能幫你們偽造合約或者重新修訂法案。而你們想要達成的訴求,通過法律途徑是解決不了的,反倒會把事情弄得更麻煩。」
「所以我才會說,如果你們不想找媒體用輿論去解決糾紛,那合法的路子幾乎沒有,只能用非法的手段。」
鄭謙益拍拍親故的肩膀,「天下沒有兩全之事,總歸要有取捨,你好好想想,再聯繫我。」話說到此,小朋友們就可以下車了。
手扶著門把手準備下車的任時晥剛要跟她說,下次請你吃飯,就聽鄭謙益突發奇想問后座的隊友二號,「弟弟,你成年沒有?」
朴炯植一愣,「成年了。」
「很好。」鄭謙益很滿意,「談戀愛嗎?」
「..啊?」
任時晥一個白眼翻出來,對弟弟說,「別管她,下車。」在弟弟倉皇逃竄時,瞪了眼鄭謙益,「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他一共就帶三個朋友見過這位,每個人都被她問過,有那麼迫切想談戀愛嗎?
自從確定夢境為真,自己還真有個金手指後,鄭謙益就秉持著乙女遊戲和勇者遊戲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態度。但凡碰到長相順眼的都先問一波,問問又不吃虧。
鄭謙益覺得自己吃虧了,「我辛辛苦苦從釜山開過來,都沒收你諮詢費,油費你不給我出?他不是成年了嗎!」
「他就是成年了也不用非得跟你談戀愛啊,再說哪有你這樣跟人家說要談戀愛的。」任時晥讓她別鬧了,「我全身上下只剩五萬塊的時候還不是請你吃披薩了,說好的異父異母親兄弟呢,你又跟我要油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