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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組給的是,阻擊槍重的要死,韓京墨怕自己扛不住,只想養精蓄銳等拍攝不打算運動怕消耗體力。
下午開機,不出韓京墨所料,槍太重,很影響她的狀態。倒是河證宇的狀態過好讓她很鬱悶,你的槍是假的嗎?
把雙槍遞過去的河證宇讓她自己感覺一下,「你得運動才行,力量太弱了。」
艱難的舉起兩把槍也就堅持兩秒迅速放棄的韓京墨沉下臉,「我需要一把假槍。」
河證宇大笑,勾著她的脖子帶她去找導演,準備幫她一起忽悠導演讓道具組弄個真正的假槍來。
韓京墨把兩把槍丟回給他,鬧啥鬧,找什麼假槍啊,她不要面子的嗎?
要面子的女演員毫不意外的受傷了,在拍街頭槍戰的一場戲裡。因為槍械太重,吊著威亞橫穿房頂時,一腳踩空,被掛在半空中拉傷了腰肌,緊急送醫院。
醫生的醫囑是休息,一定要休息,不然會留下後遺症,演員卻沒在管這件事,拍攝呢,休什麼。
女演員都拉到腰了,跟拍攝無關的腰部運動自然就不能再做。而相比起健身教練,韓京墨跟河證宇的對手戲更多,多到她基本把河證宇當拐杖在用,腰疼到走路都困難,沒有拐杖就狗帶了,助理時不時衝進片場並不好看,還是搭檔更管用。
又是一次換場的間隙,先跳下拍攝用「囚車」的河證宇半扶半抱的把韓京墨抱到車尾,讓她靠著坐好,忍不住嘴賤,「你以後一定要接個半身不遂的角色,到時候可以本色出演。」
抬腳就想踹他的韓京墨腿剛抬起來就倒吸一口涼氣,表情都扭曲了,河證宇連忙問她沒事吧,看她擺手也是無奈。
「都受傷了就好好養傷啊,脾氣還那麼爆。」河證宇扭頭沖助理招手,等助理送了毯子過來,給她裹上。十一月末的上海還是很冷的,拍攝為了造型只能拋棄溫度選風度。
拉著毯子就露出一張臉的韓京墨齜牙咧嘴的揉著腰,還不忘懟他,「你跟個幼稚園小男生一樣,碰到喜歡的小姑娘就用蟲子逗她,蠢不蠢?」
河證宇一愣,笑了,「你愛好很特別啊,喜歡蟲子嗎?」
「滾蛋!」
滾遠了的河證宇再度回來時給她帶來一個保溫壺,壺裡裝著的是紅糖薑茶,倒在壺蓋里遞給她,跟她講,「都已經是二等殘廢了,再感冒就真成殘疾人了,喝吧。」
捧著茶小口小口抿著的韓京墨還不忘懟他,「等下一口生薑味別怪我。」接下來要拍吻戲,不是舌吻,就是碰一下。
河證宇摸著下巴故作沉思,「我去給你找個巧克力吧——」
「現在後悔?晚了!」
充盈著生薑味的吻戲三條過,這片子重點是抗日不是談戀愛。劇中的角色會接吻,為的也是逃生。
第一次親完,導演喊卡,攝像在換機位的時候,河證宇跟韓京墨講,糖好像放多了。韓京墨一個白眼翻過去,你還回味嗎?
第二次親的時候,因為動作是河證宇把韓京墨拽過去親,他已經很小心了。
但把人拉到面前還是看到韓京墨眼角抽了一下,側頭擋住了她的表情,原定的親嘴角也變成了直接親。
導演一聲「卡」說河證宇擋鏡頭了,他正準備道歉,先聽到韓京墨的一聲謝謝,揚眉笑了笑,對不起也就不說了。
第三次就順利的多,河證宇跟韓京墨對了一下動作,他手臂只是做一個搭過去的姿勢,讓韓京墨自己找角度靠過來,這次就直接過了。
這條拍完,下一場就是動作戲,導演和動作指導都過來問韓京墨要不要用替身撐一下,怕她的腰傷更嚴重,也怕她的動作不到位。
河證宇聽韓京墨說讓她先試試,不行就上替身,無聲的嘆了口氣,這姑娘..
韓京墨試拍了三次都沒成功,她終究不是意志力頑強的超人,這場還是替身拍的。
拍完收工,韓京墨坐在待機室里抽菸,助理去給她確定明天的拍攝了,待機室的門被敲響,河證宇推門進來。
「死沒?」
「活著。」
悶笑一聲的河證宇,走到她對面坐下,拿起煙盒要點菸,上下一模口袋卻沒找到打火機,還是韓京墨掏自己的丟給她。
煙霧沖唇瓣溢出,裊裊上升,河證宇砸吧著嘴,看了眼她的腰,「還能撐多久?」
「鬼知道。」韓京墨叼著煙倒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撐不下去就上替身啊。」
「替身也沒什麼不好的,你要相信崔東勛,他絕對能剪的完全看不出來。」河證宇面對這種情況也沒辦法,「止疼針不能一直打,會出問題的。」
同樣知道止疼針不能一直打的韓京墨也不是不相信崔東勛,「我跟全智賢合作過,她力量是不是比我強?」
「女人的力量都弱,能強到哪裡去。」河證宇安慰他,「沒人會知道的,就算知道也沒人敢說,你可是投資人,誰敢說。」
韓京墨橫了他一眼,「前一句搞性別歧視,後一句是吐槽我只有錢,兩句話都踩點,你也是有本事。」
「我可是在安慰你。」河證宇講完就笑了,笑嘆一聲,「有錢又不是什麼壞事,相信我,沒錢才是壞事呢。」
當然知道有錢不是壞事的韓京墨就是覺得憋屈,全組都知道她是生推全智賢出局的,全組也知道她是意外受傷,可那些知道的人心裡多少還是會嘀咕,如果是全智賢就不會用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