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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歲就得餓著肚子上山打豬草的夏知希不過半年就會逮兔子了,田鼠之類的小動物她都會逮。
但刀不好偷,關鍵是沒地方放,衣服就是一塊布,還是一扯就爛的那中,沒地方藏。
六歲多的夏知希第一次吃飽,就是用牙撕開兔子皮,生吞。好不好吃不記得了,但肚子很飽,她第一次感受到飢餓之外的飽腹感,那時候她是喜歡兔子的,包括田鼠、青蛙等一系列能抓到的小動物。
可十歲多的時候,有村里人發現了陷阱里的兔子,拿回村炫耀。兔子不好抓,抓了也會被那女人搶走,逮到的兔子進不了自己的嘴,夏知希就不喜歡了。
到了城市裡,夏知希就沒吃過兔子肉,雞鴨魚肉啥肉都能吃了,媽媽會摸摸她的肚子告訴她,你已經吃飽了,不能在吃了,她對兔子就沒想法了。
床上躺了一隻大兔子,特別大一隻。
那隻兔子四肢大張,身體時不時顫一下,這代表他忍不住了,會極其忍耐的用肌膚去摩擦衣服的布料,仿佛這樣能暫時止癢。
兔子一直哭,眼淚嘩嘩流。
本來兔子硬憋著不哭,後來憋不住,眼淚流過臉頰,淚水弄到疹子是會疼的,可疼了就不癢了,兔子就不憋了,抽著鼻子努力哭。
兔子的睡衣因為他動來動去撩起了一個角角,角角那也有紅點點,角角露出來的地方一點點變多。他蹭腿,夏知希看角角;
他蹭後背,夏知希還看角角。
角角也很好看,角角會扭來扭去。
超級大一隻的兔子哭累了,睡著了。
一直趴在床邊的夏知希悄無聲息的上床,伸出手臂在兔子的胸膛上猶豫,是先摸眼睛還是先摸角角。
算了,一起摸。
眼皮上有一隻手的兔子,腰側也被覆上了一隻手,毫無危機意識的兔兄,大概是感覺冰涼涼的手很舒服,還扭腰往獵人手上蹭。
本來只準備摸一下的夏知希歪頭想了想,人一倒,胳膊一伸,腿一抬,兔子就是她懷裡的獵物了。
夜幕過去,太陽高升。陽光從窗戶順著牆角攀爬到人臉上,夏知希迷糊著醒過來,伸手戳了戳近在眼前的獵物,聽他嘟囔了一聲確定他還活著,上嘴咬了一口,打下一個標記。
驟然睜開眼的尹仲勛還沒來得急叫疼,就看到直起身的夏知希,疼也不叫了,就捂了下臉,有氣無力的開口,「我都這樣了你還搞我,真不是人。」說著話眼睛也閉上了,睡覺。
睡著了就不癢了,睡醒了還是會癢。
買來的止癢藥膏毛用沒有,尹仲勛眼睛都哭腫了,一度想過當什麼演員啊,演員有什麼好當的,他要撓!再不止癢他要死了!
還是夏媽媽一直盯著他,他要是敢動,就揍!
夏知希?她有課啊,早出門了。
回家的夏知希帶回來一個十寸的草莓蛋糕,晚飯就準備吃這個,搭配著獵物的眼淚一起吃,可好吃了。
尹仲勛知道她狗,她也不是狗了一兩天了,但他沒想到她能那麼狗?!我都快毀滅夢想了,你居然用我的眼淚下飯?你是人嗎?!
眼睛冒火的大兔子好像要爆炸了,夏知希有點不捨得的,把草莓蛋糕上的兔子裝飾奶油分給他,「吃嗎?」
「吃你個頭!你個變態!你..」
「不吃?」
「呀!!」
小兔子被大兔子一口吃掉,草莓蛋糕也被兩人分食,隨後兩人一起挨揍!
夏媽媽:我一個沒看住你們兩就給我搞事!要清淡不知道嗎!
兩天後,疹子消了的尹仲勛又是一條好漢,夏知希早上走的時候有點猶豫,要不要再給他下點藥,還是眼睛紅紅的親故好看。
可親故眼睛都要腫成一條縫了,要不..先緩緩?等眼睛養回來再說?
承受了兩天心理壓力的金成元,終於等到兩天期限結束,偷摸確定大佬去上課了,就衝到尹仲勛面前,倒豆子一樣說,我看見大佬給你下藥,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順帶,躲著點大佬走吧,大佬過於兇殘。
預備役的rapper語速極快的把話說完,盯著「受害人」那張晴天霹靂的臉,心有戚戚焉,這家店雖然不是黑店,但店裡的人太可怕了。
被累劈了的尹仲勛總算想起來,當初那兩瓶,瓶蓋不一樣的『』藥水。
『受害者』人傻了,木呆呆的。
『證人』自覺自己懂他,「我也知道這件事很奇怪,要不是我親眼看見我也不會相信的。再說你們認識都多久了,青梅竹馬,我都沒見過你幾次,你要是不信也沒事,就當我沒說過也行。我就是心裡過不去,才來跟你說的。」
他就是無意中看到夏知希乘著夏媽媽把尹仲勛叫走,往他雞湯里滴了什麼東西。
剛看見時,他以為是補藥之類的,沒想太多。可後續的發展讓他沒辦法不多想,尤其是在『兇手』來威脅他之後,基本就是肯定了,他想法沒錯。
尹仲勛並沒有不信,他非常相信『證人』親眼所見,「我信的,那傢伙幹得出來。」
微楞片刻的金成元表情一變,「該不會不是第一次了吧?!」
下藥確實第一次,但「欺負」他不是第一次了,那個神經病還幹過把他錢包藏起啦的事。
更神經病的是,夏知希把他的錢包當他的生日禮物送給他了,尹仲勛收到那個禮物簡直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