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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可能往遠站的河證宇拿了個一次性紙杯當菸灰缸,點燃一根煙跟老闆說我接到了一個不確定要不要演的本子,問老闆有沒有時間聽聽故事梗概。
揚手示意他說的林梓希起初真當劇本聽,聽著聽著就不對了。
故事是變態殺手和斯德哥爾摩女的變種版,表面上講起來沒有任何能被聯想到某位特殊當事人的地方,可林梓希是當事人,很難不聯想。
劇本是男主位高權重是個霸總,霸總上面還有個老霸總。這爹特別霸道,對兒子的控制欲爆棚,生活瑣碎吃飯拉..
「喝水,就是幾點喝水都定時的那種。」及時把話「和諧」的河證宇輕咳一聲,重新再來,「你就按照男主從頭到腳都被父親管制去理解,應該可以理解吧?」
林梓希此時沒有想太多,頷首表示完全可以理解,等他繼續。繼續呢,就是霸總遇到了一個灰姑娘,不是狗血戲碼,對方也不是那麼慘的灰姑娘。
「女主也是個職業女性,有才有貌?」河證宇說得不是很肯定,「本職工作做得還不錯,也有不少人喜歡,家裡也還行,就是沒有男主那麼有錢就是了。」
林梓希聽的有些疑惑,這故事怎麼那麼耳熟?這哪是變態殺手和斯德哥爾摩女的變種版,這不是鄭京承和他「學霸真愛」的變種版嗎?還是說糅合了兩個故事?
現場編故事的河證宇糅合的劇本可就多了,說一會兒還得借著抽菸迅速思索故事咋繼續往下編。
這男女主呢因為兩家公司合作的項目有了接觸,第一次合作男方就對女方有好感,女方..
「多少也有一點吧。」河證宇還真不能確定,「男主在外人面前彬彬有禮一幅家教良好的富家公子模樣,在她面前時長出糗,光衝著反差萌也應該有點好感的。」
目前位置林梓希對這個劇本的評價是,「如果之後的劇情是男主為愛反抗父親什麼的為主線,那就有點狗血了。」
「現實向。」編故事的演員表示沒那麼狗血,「男主是對女主有好感,在第二次合作時也感覺到了女主對自己有好感。但男主深思熟慮後把這份好感壓下去了。」
「壓下去了?」林梓希不解,「為什麼要壓下去?」
「劇本里給出的原因是,他認為自己和女主的關係維持在現在這樣就很好,不遠不近還能當朋友,再往前一步,他沒關係,輸得起,他怕女主輸不起。他最清楚自己的父親手段有多強硬,如果讓父親知道了女主的存在,很可能她命都沒了。」
隱隱感到不對的林梓希讓河證宇繼續,再繼續演員就開始瞎扯,說啥女主含淚嫁人,男主而不得,發瘋把女主關了玩囚禁,兩人虐戀情深最後手牽手共赴黃泉。這個結局就回到了變態殺手和斯德哥爾摩女的結局。
林梓希完全聽不懂這段,還想著之前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對方沒有隱射誰真就是個劇本。
專門編了個故事出來做隱喻的河證宇上重點,「如果你是女主的話,你站在女主的立場會怎麼做?」
「報警。」林梓希秒答。
河證宇:「..」
林梓希:「除了報警,她能找其他人求救?」
發現自己把故事扯太遠的河證宇乾笑,「我不是說女主被囚禁之後要怎麼破局,我是好奇,如果你是女主的身份,在發現男主不是不喜歡自己,而是限於家庭原因沒辦法喜歡的話,你會堅定的拉起男主的手反抗他父親嗎?」
「不會啊。」林梓希剛說完就被問「為什麼」,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為什麼的,「如果一個人想要反抗自己的父母,那他所需要的只是一個誘因,女主的存在就是那個誘因。
但一個人不想反抗他身處的大環境,他自己會剔除那個誘因,你不是說劇本里男主壓抑了自己的情感麼,證明他不想反抗。」
河證宇眉頭緊鎖,「那他要是想反抗單純就是不敢呢?」
「那就是不夠愛。」林梓希說出很不符合這個劇本的,也不符合她老闆身份,特別少女的回答,「足夠堅定的愛情能衝破一切阻礙,我熱烈的愛著某個人,那個人也熱烈的愛著我,我們手牽手就有勇氣以愛為盾牌與世界為敵,在我們的領域裡,我們就是彼此的全世界。」
這個回答是河證宇沒想到,也讓他更頭疼,「一定要極端到這種地步才叫愛情?」
「是劇本里男主身處環境很極端。」林梓希說,「平常的愛情,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這就夠了。劇本設定了一個極端的狀況,那愛情也會被推向某一個極端。
要不然是男主主動牽起女主的手帶她一起反抗家族,再不然就是女主拼命努力,做到能被他的家族接受。否則就只有手牽手一起流浪這個結局。」
說到這林梓希就很不解,「不管是哪一種搞到囚禁都太..」奇怪了!
「啊..那個..就..」河證宇編不出來,往迴繞,「假設女主也陷入某一種極端,除了男主她誰都看不上,被拒絕後還自殘的那種,搞不好會孤獨終老,這都不能打動男主嗎?」
林梓希越發聽不懂了,「極端到自殘都能做出來的話,女主為什麼不試著拼一把,死都不怕還怕努力?」
「努力什麼?」這次河證宇沒聽懂。
「努力成為能讓男主的父親認可的兒媳婦啊。」林梓希疑惑,他們在聊的是劇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