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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謙益就很不解,「趕時間還不聯繫我?」
「可能在忙別的,一時沒顧上。」任時皖也不是很清楚怎麼會不聯繫她,不過,「對你來說不聯繫是好事吧,難道你想專職做這個嗎?還是你最近閒到對拍電影都有興趣了?」
對拍電影一毛錢興趣都沒有的鄭謙益倒是很贊同不聯繫是好事,這不是怕,「你知道如今所有人都當我是記者,大眾差不多都忘了我是律師出身吧?那幫人要是也忘了我還有個律師的身份,等結尾款的時候找理由扣我錢,我是告他們呢,還是告他們呢?」
「你那兩句話說得有什麼意義,直接說他們要是敢扣你錢,你肯定告得他們傾家蕩產不就行了麼。」任時皖鄙視她,摳門就摳門還裝什麼,「你打電話給我該不會是為了提前告訴我,到時候你們要是真打官司,我這個牽頭人會被牽連,讓我準備一下?」
鄭謙益一聽就樂了,「親故-智商漸長啊——」
「滾!」任時皖讓她閉嘴吧,聽了就生氣,該說還是得說的,「你放心,不管他們是找你還是不找你,等項目結束結尾款的時候就算全組被拖工資,你的尾款製作組也會一分不少的給你。
你當鄭謙益這個名號是什麼好欺負的路人甲,劇本顧問的合約金才多少,得多想不開的製作團隊才會貪你這點錢。」
這話說得鄭謙益還不高興呢,「這點錢怎麼了,看不起這點錢啊,你有錢了不起啊!」
換了別人任時皖可能還會謙虛謙虛,碰上她,土豪能直接說,「有錢就是了不起-河豚的錢呢!你什麼時候給我!」
「啊..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掛了掛了。」
迅速掛斷電話的鄭謙益更迅速的把什麼劇本顧問的身份拋在腦後,倒是感覺最近親故越來越兇殘了,還是躲著點保護錢包的平安。
也幸好鄭謙益沒有打電話給製作組,不讓她會得治,兩個禮拜都過去了,導演組那邊都沒有完全看完她給的資料。
甚至於有些涉及未成年保護法範疇的拓展資料過於專業,那邊還在猶豫要不要聯繫她再詳細問問。
導演沒有打電話詢問,一方面是鄭謙益給的資料太詳細,細到再找她問反倒有點奇怪,像是老師把解題思路全部寫好了,結果自己還看不懂,再問多尷尬啊,顯得自己好蠢。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鄭謙益給的資料太詳細,細緻到就算跳過那些什麼法條相關,只看整件事的發展過程,也足以讓作家團隊創作劇本,就不是很有再去聯繫鄭謙益的必要。
關鍵是整組人都知道鄭謙益挺忙的,還都知道這位在忙什麼。當初鄭謙益跟導演初次見面聊合約的時候,飯桌上鄭謙益就陸續接了三、四個電話,每次都跟導演說抱歉我得出去接個電話。
怕導演會誤會自己對合約不上心才頻繁出去接電話,鄭謙益有跟導演解釋過,她最近在跟兩個法條的修訂項目,希望對方理解。
導演非常可以理解國民良心的繁忙程度,在導演跟鄭謙益分開後回團隊宣布他們要跟國民良心合作了,同時感慨國民良心果然是幹大事的,讓組內成員也非常理解鄭謙益有多忙。
團隊裡的女性成員還有意識的避免去麻煩鄭謙益,人家忙的是涉及整個國民女性福祉的大事,禁止墮胎法案害了多少人,娛樂圈更是重災區。
他們只是寫個劇本,能自己搞定的還是自己搞定吧,人家給的資料也夠詳細能幫得上忙,不用非得讓本人跑一趟。
這也算是國民良心稱號下的隱形福利,細究起來,鄭謙益得到的隱形福利挺多的。
她早就不是剛剛成為國民勇士的小年輕了,這些年乾的大事頗多,早就在大眾心裡奠定了基本的感官,大家都願意給她行個方便。
比如需要預約才能吃到的最新鮮的河豚。
首先要說明的是,河豚大餐真的貴,不輸給任何高檔餐廳的價格標準。
但是從魚的新鮮度來說,飯店給的報價就算得上是物美價廉了。換句話說,鄭謙益是真要請親故吃大餐的,如果她不是忘記帶錢包的話。
這家店鄭謙益還是從朴泰勇那聽來的,店主也是個有故事的大叔,早年跑走私起家。
不是走私人口那種走私,就是普通走私貨物不交稅的那種走私。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國內時局混亂,像大叔這樣的搞點不那麼合法的「小生意」的商人著實不少。
後來時局穩了,國家安定了,法制也漸漸完善,大叔就被抓了。負責案件的檢察官是朴泰勇的一位前輩,那位前輩調查後發現大叔私下人其實不錯,不止一直出錢照顧自己跑船受傷的兄弟,贍養兄弟的老人,還資助港口貧窮家庭的學生上學。
雖然等學生學成後得給他打工還債,但在那年頭,大叔這樣的人真算得上是好人了。
為此,負責案件的前輩在提交了罰金申請後還幫大叔申請了緩行,只要大叔不再翻案,以後都做個老實人,這次的事情也就放過了。
被放過的大叔成了魚攤老闆,從走私貨船變成打漁船,賣點海產品啥的。
由於老大很講義氣,除了想賺大錢的那些人之外,圖安穩的老船員也都還願意跟著他干。
一群敢打敢拼的漢子遠航都敢沖,能弄來很多遠航才能撈到的海產品。
小魚攤逐步發展成遠近知名的美食店,賣的就是一個新鮮。這家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檢查官們口中的良心店家,想吃海產還真得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