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頁
吃完桌上的甜品還跟親故去中餐館又加了頓餐的鄭謙益,算是吃飽喝足了,同買單的土豪告別後,就開著車往戰場去。
不是去找朴泰勇而是去找朴市長。市長先生既然想搞事,那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前面衝鋒陷陣吧,對她和朴泰勇來說麻煩的問題,在市長先生這裡根本就不是事。
此前鄭謙益不想走這條道,走了就是以權壓人,那她做的很多事都沒意義了。
眾所周知她是個二代,她自己也很清楚她是個二代,可她這個二代除了從父母那拿零花錢,和借著父母的身份享受一些二代隱形的福利之外,從未想過在明面上使用二代的特權。
要是一切麻煩都通過特權去解決,那本質意義上還是誰拳頭大就聽誰的,跟正義這個詞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現在的情況去找市長先生就是這麼意思,是誰拳頭大就是誰說了算,什麼司法公正,沒人在乎,檢方會大開綠燈,律師的訴求根本沒人會管。
可鄭謙益現在就是幹了這件事,幹了她以前不喜歡以後也未必會喜歡的事。
那件事背後代表著她接受了一個新的處事方法,或者說是思維邏輯。一叫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二叫既然有捷徑能走何苦費力不討好。
這個方法這種思維,站在絕對正義的角度是壞事。程序既然存在就應該遵守規則,所有打破規則去做的事都不是好事,也無法複製。
只有遵守規則所達成的成功,才能讓後來者有跡可循有例可依,才能複製過往的成功。
對律師來說,能但典型的案件才是真正的勝利;
對記者而言,能進行所有細節性報導的事件才值得公開。從這兩個來看,鄭謙益的做法都是不合適的,都是越線的行為。
吃甜品之前鄭謙益是不會幹的,吃了甜品的鄭謙益想開了,她就是幹了,能怎麼樣?
未來的某一天,她可能真的就從屠龍少年變成了惡龍又怎麼樣?未來的某一天,她不想做太陽了,想以惡制惡,以暴制暴,就想圖一把爽快,又怎麼樣?
未來的某一天,她不再是國民良心,也吃不到對面鄰居奶奶的泡菜了,又如何呢?
未來到底什麼時候到來,誰知道啊?她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鄭謙益有興趣的只有,未來的事未來再說,現在只要享受甜品就可以。
這個世界到底是一場虛幻的戀愛遊戲還是真實人生鄭謙益都不在乎了,還在乎什麼她是否會因為一次越線,未來很可能會次次越線去糾結?
我就是越線了,我樂意!
一直獨自當勇士單槍匹馬去挑戰惡龍的鄭謙益,以前只碰到過邪惡勢力出現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的套娃戲碼,首次自己去找「老大」撐腰,還真有點不習慣。
同樣不怎麼適應的朴市長很驚奇鄭謙益會找他幫忙,早前他兩次在跟對方提起新天地時都暗示過她,你還年輕別莽撞做事,真想要做什麼完全可以來找我。
那兩次鄭謙益都沒什麼反應,突然的,怎麼就想起來找他了?而且要說跟檢方打交道,打電話給她母親不是更方便嗎?
疑惑的長輩直接問了,你怎麼不去找你母親解決?
沒走過這個路子不是很有經驗的晚輩也直接回答,此事跟我媽有關嗎?
多少有些詫異的朴市長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後便笑了,「你都想到來找我幫你擺平事情,卻沒想過找你母親更方便?看來是從小就不靠家裡啊。」
找他的理由居然不是因為他們是「熟人」而是他和此事相關,也是夠有趣的。
鄭謙益聽到這話就瞬間明白了他想表達的是什麼,也跟著笑,「我確實沒怎麼做過找人疏通關係抹除違規記錄的事,不太有經驗,您多包涵。」
很包涵的長輩哈哈大笑,晚輩摸了摸鼻尖,沒再說什麼,挺尷尬的。
剩下的其實也不用說,朴市長能解決一切問題,都不用他親自跟誰聯繫,只要讓助理去打個電話就能解決。
首爾市長想要扣下一位記者,不論記者是否違法,亦或者是否有證據拘留記者,檢方都會找到合適的理由把人留下,完全不需要市長給出理由。
這就是權力必須被關在籠子裡的理由。一旦放任權力自由流轉,它存在的本身就是一隻惡龍。
哪怕所有組成或者操縱它的零部件本身都沒有惡意,也不是想要做什麼壞事。但這個口子就是不能開,開了就剎不住車。
鄭謙益發現她有點剎不住車,加入朴市長的戰隊太爽了,爽得她都想真正去他團隊任職。
可她是不是,走了歪路?她不想成為政客啊,要不,還是吃點好吃的再考慮一下?
沒錢買好吃的怎麼辦?這不是有土豪親故麼。
土豪親故:絕交!
第212章 第二十三章
加入朴市長的團隊對於常年單人作戰的鄭謙益來說,爽得不是一星半點,那是無敵爽!
先說爽點一。
幾年前鄭謙益曾經走過一步閒棋,在剛剛開始調查濟世時認識了另一位調查記者劉智晟,後續各種原因導致這位同行的調查進入半擱置階段,再之後鄭謙益曝光了濟世教,金萬植他們出走國外。
禍首跑了,教派本身沒有得到太多的懲處,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兩者相關,教派依舊存在。
彼時鄭謙益就想過跑了的禍首遲早有回來的一天,再加上濟世也不是什么正經的基督教,就跟劉智晟商量由他去教派臥底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