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頁
經紀人在忙內作家第二次垂頭喪氣的蹲坐在路邊,拿著手機舉過頭頂左右搖晃不知道在幹嘛(崔幼澄:找信號想打電話叫車,這破地方沒信號!)之時,問藝人,要不要讓她上車。
沅彬想讓她上車,他怕她再這麼折騰下去,兩條小細腿就折在山上。
可他用什麼理由讓她上車呢?在那姑娘極其有可能以為他喝醉了,才放任他逾越的情況下,他要怎麼跟她解釋,我沒喝醉?
沅彬找不到理由,崔幼澄找到信號。計程車來了,沅彬也就不用找理由了。
那晚..準確的說是清晨,他到家時天已經蒙蒙亮,他下睡下。睡夢中,他夢到自己抱著一個小姑娘在跟她求婚,借著酒意的求婚。
夢中的自己很奇怪,好像是知道求婚對象不會答應,可還是想要賭一把才把自己弄得滿身酒氣,借著我只是說醉話的旗號在求婚。明明心虛的不行,卻還是裝作很硬氣的樣子。
他看不清求婚的對象,看不清那張臉,他只能感覺到自己滿心惶恐的想要抓住什麼,偏偏又抓不住。
這大半年沅彬睡眠一直不好,時常做夢,每每都是噩夢,每每都會被驚醒。
哪怕他記不得自己夢到了什麼,驚醒後心臟的鈍痛也能讓他肯定他做的是噩夢。
可這天不太一樣,他模糊的記得自己在夢中跟誰求婚,婚是沒求成,但他醒來時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有些講不上來的惆悵。至於在惆悵什麼,弄不清楚,可能是忘了求婚對象的臉?
求婚對象看不清面龐也只是夢中的事,醒來也就忘在腦後。醒來的沅彬更想搞清楚,能看清臉,但弄不清楚對方思路的崔幼澄,她的小腦袋裡裝著什麼。
那姑娘不太對勁,很不對勁!
她不對勁到沅彬都懷疑,他是不是跟對方發生過點事情,被他忘了,不然崔幼澄為什麼即親近他,又想躲他?
崔幼澄在躲他,躲得還蠻明顯的。如果是一大圈人在一起,忙內作家會挑個離他最遠的座位,如果只有他們兩,那傢伙連句話都不會跟他說。
如果沒有醉酒那一出,沅彬都懷疑這妹子是他黑粉,不然怎麼就一副不想靠近他的樣子。可有了醉酒那一出,這人的做法就很奇怪。
奇怪到沅彬再度「醉酒」嘗試,試圖套她的話,問問她到底在想什麼。
可這姑娘貌似對他酒醉後的狀態有點誤解,他話還沒講兩句,崔幼澄就懷疑他是裝醉。
確實是裝醉的沅彬不能理解,崔幼澄為什麼認為,他醉了後想親近她很正常,可是會問她一些問題就是裝醉?
而且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在南山上是真的醉了?我要是醉了,我的經紀人怎麼可能讓你單獨跟我在一起呢?就算你認為我喝醉了,又怎麼過度到我喝醉一定會斷片的?
沅彬沒有斷片過,喝到爛醉如泥都沒有。哪怕想不起來細節,大致的情況也是記得的。可崔幼澄就是篤定,他一定會斷片,一定想不起來。
南山之夜的隔天,沅彬等了很久,等崔幼澄打電話來。不管是打來質問,還是打來詢問,總歸要有個說法的吧?
他把各種可能出現的問題都羅列好,答案也都準備好了,什麼都準備了,就是沒有準備過,她不打電話來要如何。
崔幼澄沒有打電話來,不止沒有打電話來詢問。等他們再見面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詢問。
她跟沒事人一樣,並且貌似默認他也不會記得,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讓沅彬很是不解,忍不住懷疑,那一晚他是不是真的斷片過,他們兩中間還有一段,他已經解釋過緣由的那一段,崔幼澄記得,他不記得了。
不然,那姑娘怎麼能那麼淡定?
極其淡定的姑娘很奇怪,奇怪的對醉酒後的他忍耐度高的離奇。要不是沅彬怕之後被戳穿是裝醉不好善後,他都想做點更誇張的親近去試探,她能忍到哪一步。
醉酒不可能一直裝下去,人家姑娘也不傻。可就在沅彬已經要坦誠的時候,崔幼澄又傻了,明明上一秒還篤定他是裝醉,下一秒在他說了我沒醉後,又不問了,這是什麼操作?
操作就是跑了。
時隔半個月,估摸著時間差不多的沅彬,再度去導演工作室說是跟大家一起喝一杯。
人湊齊,組團出門,要上車時,沅彬詳裝疑惑的問朴恩橋,忙內作家不去嗎?
「你說崔幼澄?」朴恩橋表示,「我們這邊差不多,她回金恩淑那邊了。」
沅彬一怔,餘光看向經紀人,對方微微頷首表示明白,他就沖作家笑笑沒再問。等酒局結束,喝太多都有點大舌頭的經紀人給藝人講忙內去哪了。
忙內作家不是朴恩橋工作室的作家,只是來學習的,本來是應該跟組跟到劇本定稿。
如今劇本是還差一點,但也快要定稿了。崔幼澄跟朴恩橋說,她有了新的靈感想閉關寫本子,朴恩橋自然就放她回去了。
這段話匯總成一句話就是,崔幼澄跑了。
沅彬聽後便忍不住想笑,也真的笑了,那姑娘還真是有意思。有意思的姑娘是不是忘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他送她回家都送三次了,還能不知道她家在哪?
堵上門的沅彬並沒有親自去堵人,他很有禮貌的繞了一圈找到金恩淑,跟對方說,他有個廣告,製作方在找作家。剛巧,他跟崔幼澄還算熟,問金恩淑,崔幼澄有沒有空接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