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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走得是差不多的路線,能做成大財閥的走得路線都差不多,他當然也不想再讓一個民主鬥士登台,他給女兒推薦的人選是,「李明薄,知道這個人嗎?」
趙青禾伸手用食指虛虛的比劃了一下「明薄」二字的漢字寫法,「這個?」看他點頭後,皺眉,「他不是『現代』的人嗎?」
「是啊,現代的人,也能成為我們的人。」
隸屬於「現代」的李先生出生於日本,其父親早年前往日本打工,一直在日工作,直到日本戰敗,舉家回國。
由於回國的船隻在海上碰到風浪,為了求生,一家的行禮都被丟進了海里,他們一家可以說是空手上岸的。
換句話說,哥們也是苦水裡泡大的。
第一次聲名鵲起,是他成為高麗大商學部的會長,主導了反對【韓日邦交正常化】的學生運動,被判三年有期,緩刑五年。
那個年代崛起的有志之士,誰身上沒背個三、五年的牢獄之災都沒資格被稱之為鬥士。
同普通鬥士不一樣的是,這位鬥士進入了大企業,成為「社會精英」。
他加入了現代集團旗下的現代建設,一路從科長做到懂事,還是集團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執行總裁。
韓國搞民主運動的大多都是苦哈哈的窮人,就算本來是富家子弟高到最後也成了窮人。
李先生不一樣,這人越搞越富裕,富裕到成了公司社長了,才投身政治,還是受到當時的總統邀請。
後來那位總統下台了,走得很不光彩。但李先生的政治生涯卻慢慢走起來了,走到了今年,不出意外,他會是新一任的漢城市長。首都的市長是很特別的,特別到可以參加總統大選。
這位李先生在趙青禾的認知里,或者說在絕大部分財閥圈認知里都是『現代』的人,他為『現代集團』服務了二十七年,可以說小半輩子都在給『現代』工作。
別人家養的狗,不太好用啊。
趙老爺子表示,別人家養的狗想要使喚是不太容易。但跟他主人攜手不也就可以間接使喚他了麼。
如今大家都不想再看到一位民主鬥士登台,與其各自為戰,不如攜手推一個聽話的上台,對大家都有利。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沒錯,但趙青禾這次不太想玩了,「以我現在的體量,不管誰登台想找我麻煩都得慎之又慎,比起花費時間推別人上位,不如以不變應萬變。」
「你能說出這話是因為,你主要的活動不在韓國,這邊你更多擁有的是不動產。」趙老爺子明白女兒的想法,「沒人會輕易碰你也是因為你擁有的更多是不動產。一旦把你惹急了,拋售地產,那就又是一次動盪。」
「但你如果想要接下我留給你的東西,這場混戰你就得參與。家裡走運輸的,如果我們跟國家站在對立面,他們太容易卡我們了。
姓金的就是典型,他一道政令,要求重型卡車只能在凌晨兩點到五點之間進入內城,就足以給我們帶來莫大的麻煩。」
「總統確實只有五年任期,他們的五年跟我們比什麼都不算。可他們能在五年內給我創造無數個麻煩,與其讓一個扛著五年任期的麻煩登台,不如讓不會找麻煩的人上位。」
「你說呢?」
趙青禾淺笑,「我說啊,您老人家再活五年,不成問題。」五年內被找麻煩的又不是她,她幹嘛給自己找麻煩。
說是說繼承,繼承不得等老爺子涼了才能繼承麼,沒繼承就想讓她出力,不合適吧。
老爺子微楞,笑罵她一句,「你就想老子乘早死了是吧!不孝子!」
不孝子攤手表示,「換成是您,您相信一個早年還想殺了你祭旗的人,轉頭說,我想讓你繼承大業?」
「為什麼不信。」老爺子變臉變的可快了,「以前我也想不到你能走到今天啊。今天的你有了趙家是錦上添花,趙家有你是如虎添翼,我選你,有什麼好奇怪的?」
趙青禾才不信這話,老爺子想讓她信,「不然,我寫個遺囑給你?我走了,家裡你占七成,剩下的讓那些崽子們分。」
「要就要全部啊,要什麼七成。」趙青禾半開玩笑的開口,「七成才幾個子,家裡最值錢的產業是韓國航空,韓國航空的大股東是韓亞銀行,韓亞的大股東是我,我已經有韓國航空了,剩下的陸運、海運,夠湊個五成嗎?」
想空手套白狼?做夢呢?
老頭說她眼界太窄,「韓亞算什麼大股東,決策權依舊在我手上,他們也就是分紅比較多而已,你缺錢嗎?缺的是決策權!你看看三星,他們按照股權也是國外的股權占比多,可決策權還不是抓在李家手上。」
趙青禾並沒有說李家我也有股權,這玩意兒要是公開就不好玩了,她說的是,「決策權有再多,賺來的錢還不是落入我的口袋。頂著社長的名頭打工也是打工啊,有人打工給我賺錢有什麼不好。」
「再說了,錢哪有嫌多的,錢當然是越多越好。」
父女兩最終也沒有達成一致去玩新總統養成遊戲,但趙家一家確實吃了年夜飯。
這頓飯吃出了兩件事,一件是老頭子在飯前跟兒子們宣布,你們小妹妹會招贅,要是有人選可以推薦一下。
這個消息一出,哥哥們大為不安。四位兄長都怕小妹妹是來搶家產的,在小妹妹已經成長為霸王龍的前提下,哪怕是太子對這個妹妹都懷抱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