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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是李倉東,製作人是他弟弟,這對兄弟統籌這部電影,目標是往歐洲三大電影節奔。
換句話說,這個本子的版權不在李正宰手上,理論上講,他也沒辦法控制韓京延是否就一定能出演。
「你連自殺式襲擊都搞出來了,以前的老招為什麼還拿出來用?」韓京墨非常不高興,「你就不能換個招嗎?」
再度來到小旅館的李正宰正在給女朋友吹頭髮,吹到一半被吐槽,也就是笑,「招不在老管用就行啊,再說這次不一樣,上次是版權是我的,這次我對這個項目可沒什麼控制權。」
「說的好聽,你不能送人進去,但你一定能把人拉下來。」韓京墨煩就煩在這點,她能把韓京延送到最佳候選的位置,但李正宰能一手把人拽下來。
就憑她已經是圈內有名的散財童子了,這個項目也是李正宰先看到,就能得出一個最直接的結論。對真正不缺錢的大導而言,李正宰的位置比她重要。
這點極其麻煩!煩的韓京墨不止要把就差臨門一腳就能把鄭雨盛踹死的局給拆了,還得給李正宰打電話沖他低頭。
這人在屋檐下啊,不低頭能咋辦呢?我果然是親媽。
韓京墨哪怕打電話把人叫來了,也想好了要低頭,但還是很不爽,「你就不怕我當不知道?」
「韓京延要是不知道的話,你搞不好會當不知道。」李正宰親親她的發頂,「可韓京延先知道了,你還怎麼當不知道?」他從來不怕她想要離開,因為她有弱點,那個弱點,讓她走不遠。
「在你眼中我居然是好媽媽?」韓京墨拿眼斜他,「明明是我自己更重要好不好。」
講真心話,李正宰有很長一段時間對韓京延都處於無視的狀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不認為韓京延有多重要。
相對應的,就是他不認為韓京墨會是傳統意義上,把孩子的利益放在自身利益前的好媽媽。
但河證宇的操作告訴他,他誤會了。既然路走歪了,那就換條道啊。
新道路作為殺手鐧按理說是不應該輕易動用的,可韓京墨獨自開大,李正宰也只是順著她的遊戲玩而已。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自作孽,韓京墨自己做的孽。
吹頭髮的工具人笑而不語,被撥弄髮絲的韓京墨認栽,扭腰去勾工具人的脖子要親他。
玩套路的李正宰卻用食指抵住了她的唇,告訴她,現在美人計行不通了,得換個招。
韓京墨瞪圓了眼睛,美人計居然行不通了?那你還跟我在一起幹嗎?!
老瓶裝新酒,讓韓京墨低頭的招還是那個招,丟給劇本出去。但釀造出新鮮酒液的李正宰想要更新鮮的低頭方式。
既然戒指有了,女方也願意戴上戒指,那婚前協議就是時候登場了。
婚前協議的條款非常嚴苛,對雙方來說都很嚴苛,某種程度上還挺公平。
公平到可以用一句話形容,不論誰出軌,被出軌的那一方都有資格拿走出軌方七成財產,主動提出離婚的人也需要付出七成財產作為賠償。
韓京墨跳過一堆看不懂的條約只看看得懂的那部分,那部分看完讓她想把文件砸李正宰臉上,她確實也砸過去,被對方一手抓住了。
氣到叉腰的韓京墨怒指他做夢,「還七成呢!你怎麼不讓我淨身出戶!」
「我問過律師,對方表示不太好操作。」李正宰頗為惋惜,「法律對我很不友好。」
怒極而笑的韓京墨講,「這種協議你以為我會簽?!」做夢都沒你那麼美的!
交疊的腿上放著文件,文件上放著交握的手,硬是把破旅館坐成談判會議室的李正宰,笑眯眯的望著韓京墨,「我沒有讓你簽,不簽也可以,這只是一個選項。」
這個選項後面跟著韓京延的未來,那孩子有什麼樣的未來,就看母親怎麼選。
「你不會以為我沒辦法一次頭搞死你吧?」母親沉下臉,面無表情的看著有恃無恐的叔叔,「國稅還不夠教訓你?」
國稅的大門可不好進,這一出一進之間,讓李正宰的身家大縮水。韓京墨說要搞他就真的要搞他,那不是什麼警告,那就是報復,報復當然要落到實處才行。
至於外界為什麼沒有報導,那是李正宰的事,跟韓京墨就已經無關了,她已經報復回去了,還準備了更兇殘的報復。不過那個是針對拆散狗男男的,這不是還沒出手就得先暫停麼。
李正宰低眉淺笑,國稅當然是個很厲害的教訓,只不過,「京墨,你跟我說過兩次歡迎來到地獄,怎麼就沒想過,我既然敢再度來到地獄,就不可能讓你重回人間呢。」
「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任何。」身在地獄的男人攤開手臂,歡迎女人的任何攻擊,「可你能做到最極限的報復是什麼呢?那我死得不冤,真死在你手上,也是一個好結局。」
韓京墨往床上一坐,「你想玩血腥浪漫自己玩,不要把我帶進去,我可是守法公民。」
沒那麼守法的公民笑了,「那我就說你能做到的極限是讓我被抓去關好了,你信嗎,就算我在牢里,也有辦法拉著你同歸於盡。」
「我要是不信我們會在一起嗎?」韓京墨白了他一眼,起身過去讓他往邊上坐坐,裝個屁的大佬,這就是個瘋子。
破旅館的單人沙發小的很,擠著坐很不舒服,想舒服點的瘋子直接把人拉到腿上,邊捏著她的手指玩,邊跟她講,「我們會在一起是因為,我不怕同歸於盡,而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