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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M(電子舞曲)路線的歌,曹成右還真沒聽趙樂菱作過,很好奇,「她該不會想不開要跳舞吧?就她那走路都能摔的樣子,能跳舞?」
「你想多了,她哪能跳舞,這首原本是好玩的。」鄭在日給他講曲子的由來,順帶把自己的「玩具」也分享出來,帶著點小炫耀的跟曹成右講,「這是我的獨家起床鈴音,市面上獨此一份——」
曹成右有點被「秀」到,「你們平時都這麼玩?」
「製作人福利啊——」鄭在日「秀」到了就更開心了,詳裝我不是故意秀的樣子,「我們有事沒事會寫一些曲子麼,未必成型也未必會對外發,就是寫來玩。這對我們來說是一起玩遊戲,沒什麼特別的——」
看他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表情,曹成右就不信沒什麼特別的這句話,但他好像沒什麼立場去『嫉妒』,也就笑笑。
鄭在日『秀』了一波還不夠,還給曹成右聽他要給趙樂菱作的曲,也是只有小樣,但主調已經出來了。
之前他讓趙樂菱給她寫首磅礴大氣的交響樂,趙樂菱還沒動筆,他先給她寫了一首,格外大氣的能上音樂會的歌,都不太適合放在流行樂的專輯裡。
第一次被『秀』曹成右忍了,第二次被『秀』他就忍不下去了,腦抽的跟鄭在日講,我也寫了一首歌。
這給鄭在日說的來了興趣,想聽歌手的歌,歌手講完就後悔了,他為什麼要在音樂人面前班門弄斧?
「我沒帶過來啊。」
「樓下有琴房,我們去琴房。」
琴房能幹嘛?能讓沒帶U盤來的作曲人自彈自唱。不記得樂譜?不可能,不記得別人的還好說,自己寫的哪怕不能記得全部,主旋律是很難忘的。
如同作家可能不記得自己寫過的每個角色,乃至於每段對話。但大綱不會忘啊,要是忘了自己故事的主線那叫失憶!
被拉進琴房的曹成右坐在鋼琴前巨尷尬,連我這個就是隨便彈彈不算正經曲譜的話都說出來了,鄭在日完全出於好奇的回他,那就隨便彈彈唄,搞的他很鬱悶。
隨便彈彈什麼的,真的彈了也就不隨便了,曹成右彈的還蠻認真的,就是有點不太順,一些枝節沒太記清楚。
彈完等鄭在日給評價,鄭在日的評價是「呱唧呱唧」鼓掌,沒有說哪哪不好只說挺不錯的。
「你省省,直說吧。」曹成右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哪裡不好?」
鄭在日笑了,「自作曲還是寫來抒發心情的曲子不用管哪裡不好,只要表達了你想表達的心情就哪裡都好,你又不是要發售。」
音樂人非常專業的說,「以感情為主軸的音樂不能用技巧性去評價,技巧終歸是技巧,感情的傳達才是音樂最質樸的存在意義。」
這話比之前「很不錯」要讓曹成右能接受,低頭淺笑,再抬頭時正好聽到隔壁錄音間的門開了,不少人在往外走的動靜。晚上十點多,趙樂菱總算收工了。
樂團的人先走,工作室的其他職員早就下班,偌大的房子裡就剩他們三人。
鄭在日看客人有人陪了,也就回自己工作間繼續做事。趙樂菱跟曹成右去了餐廳,帶來的河豚是生魚片不用加熱,趙樂菱在吃之前卻有點猶豫。
「今天會拖那麼久才錄好,就是因為原本對海鮮不過敏的長笛(樂手)突然吃海鮮過敏了,我們臨時換人。」
趙樂菱抓著筷子看著粉嫩的河豚生魚片,有點怕死,「我萬一不是中毒是過敏怎麼辦?」
曹成右托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她,「那我吃?」
「我也沒有要你以身試毒的意思。」趙樂菱還是想吃的,就是有點慫,吃河豚是真的死過人的!
雙目含笑的曹成右點頭表示她說得對,也不問她是吃還是不吃了,就撐著腦袋看她在那苦惱,看得津津有味跟看什麼純愛片一樣,眼神粘稠的趙樂菱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你再看下去會讓我誤以為這玩意兒是甜的。」趙樂菱推著他臉頰讓他看別的地方,曹成右就順著她的手歪頭,還把身子也扭過去了,跟她鬧,「要是真的不想吃就叫別的來吃吧,這個點炸雞和中餐應該還有。」
說著曹成右想起來,「我帶了呷哺呷哺過來在廚房,要不要吃?」
「吃!」
最終,河豚還是曹成右吃掉的,趙樂菱靠火鍋填飽了肚子,吃完往桌上一趴,長出一口氣,她之前是餓過頭了,現在又吃太飽。
吃飽了就不想動,腦袋跟著收拾桌子的曹成右轉來轉去,轉的曹成右用食指抵著她的腦門讓她別那麼看他。
「午夜啊這可是,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小心我變身為狼。」
「..你變態的人設還真是永恆不倒。」
曹成右還是一句『多謝誇獎』,也得到她回的一句『沒有人在誇你』,說完兩人都笑了。
曹成右笑的爽朗,趙樂菱把腦袋埋在臂彎里悶笑。等桌上的殘局收拾好,趙樂菱跟曹成右講她今天可能要通宵混音,意思是她要回去工作了。
含笑點頭的曹成右那我先走就在嘴邊,突然轉了心思,「我寫了首歌,剛才給在日聽過,你想不想聽?」
「行啊。」趙樂菱沒想太多,只當是聽歌。
重新坐在鋼琴前的曹成右緊張了,雖然他沒表現出來,邊上的姑娘也沒發現,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在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