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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伸手拍拍她的肩:「他是個好孩子。佩妮,我們不能放棄他。」
佩妮噎了下,使勁兒點頭。黯淡的金棕眼睛水洗過,如同看到了希望般,燒起了烈烈的火焰。
「我必須說,找回你,西弗勒斯很幸運。」鄧布利多笑了笑。
「不,我快算的上是他不幸的根源了。」佩妮一抹臉,「當然,他也沒給我帶來多少幸運。」
「扯平了。」佩妮攤手。
鄧布利多失笑:「……也許我能幫你找到,你丟失地一些東西。」
「丟失的東西?」佩妮挑眉。
「跟我來。」鄧布利多抬腳上樓。
佩妮回頭把到處撒歡兒的哈利喊回頭,抱著跟在他身後。
看著鄧布利多在自己妹妹曾經的房子裡東找找西找找,她必須說她心裡有些微妙的感覺。
「哦....這應該是了。」鄧布利多在莉莉家的主臥里,廢了一番力氣用魔咒打開了一個沒有鎖孔的柜子後,取出一個小箱子。
「莉莉總是很謹慎,她很厲害,也很聰明。我想除了不小心撞見的我,沒有人能夠找到這個了。」鄧布利多托著箱子,「我猜,這裡面應該是你的東西。」
佩妮接過箱子,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
鄧布利多眼帶鼓勵。
佩妮坐到梳妝檯前的椅子上,把箱子放在梳妝檯上,猶豫了一下,打開,然後愣住。
她笑了笑,模糊了視線。
伸手,取出壓在最上面的一對銀白鑲邊鏡子。再接著是和自己那本牛皮本子一模一樣的本子。
一對銀制的耳扣,是自己第一次打耳洞,耳孔發炎,疼的厲害,斯內普送的,據說是泡了什麼藥劑。
一個淺紫色石頭嵌的小巧的牽牛花別針。透明紫色石頭是斯內普用藥劑泡出來的效果,說是能驅蚊,才不是為了好看,而且被施了防護咒,據說是能擋兩次惡意攻擊。
一些自己之前珍藏的和斯內普來回的信件,一管已經被自己用掉大半的唇膏。
像唇膏這種斯內普自己做的小東西,她已經用掉不少了。當時她還開玩笑為什麼他不去做化妝品行業。
一箱子...全部都是她和斯內普之前交往留下的禮物和紀念品。
這小混蛋倒是出息,早知道就不告訴她,自己都收到了些什麼,她居然只給自己留下了兩樣!
她抱著箱子,心裡抱怨,眼淚卻止不住。為什麼能保護好這些東西,卻不知道要把自己保護好!笨蛋嗎?!
笨蛋!
她壓著自己的啜泣聲,偏過頭,不讓哈利看見。
鄧布利多拉住想往佩妮那邊兒湊的哈利,抱進了自己的懷裡,摸摸小孩兒的腦袋。
佩妮迅速眨掉淚水,準備把自己拿出來的東西放回去。在收信件的時候,她愣了愣。
猛地把信全部攤開來,她開始挑揀起來。
最後她看著自己面前被揀出來的四封信件,呆呆地坐著。
鄧布利多皺皺眉毛,發出輕咦聲。
他走上前,取出了自己的魔杖。佩妮騰地把信收起來,警惕地看著他。
「不要擔心...佩妮。」鄧布利多失笑,「我只是覺得它們被施了魔法。」
佩妮才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了,重新坐回去,把信攤在桌上,訥訥:「抱歉。」
佩妮不是很懂鄧布利多幹了什麼,原本的四封信件,一下子就多出了好多封。
佩妮抿緊了嘴巴。
鄧布利多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突然很慶幸自己之前無意注意到了這件事,又無意撞見了佩妮,更被她觸動,打算多做一件也許本不該是他分內的事。
署名給爸爸媽媽的,署名給佩妮的,署名給哈利的,甚至還有署名給西弗勒斯的。
全部來自已逝的莉莉·伊萬斯。
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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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TO MY DEAR SISTER:
佩妮,我都不太清楚為什麼要寫這個信,明明又不能寄給你。好吧,也許是我希望最後你知道真相後,能看在我曾經那麼思念你的份上稍微原諒我一下?
我很抱歉你和西弗最終到底沒能成為我們的伴娘和伴郎,甚至在未開始之前就雙雙昏迷必須離場,這是西弗的決定,雖然我覺得這實在太過分了,但是這已經是他最後妥協的時間界限了。
我想讓你看到我的婚禮,但是西弗覺得我的婚禮就是一場鳳凰社社員集合的大型集會,你不只會引起校長的注意,也會引起食死徒的注意。他還覺得我讓他做伴郎簡直是腦子出了問題,那詹姆讓小天狼星做伴郎,他就別黑著張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啊!
哦,好吧,鳳凰社和食死徒。我加入了鳳凰社,而西弗,也許你已經知道了,他是個食死徒。
該死的,沒有一個食死徒能夠施展守護神咒才對!那個騙子!
這又是一個會讓你氣到不想再理我的話題,這是現在巫師界的兩大敵對勢力,我甚至覺得戰爭隨時都會在這兩者之間爆發....現在我們講到了重點,戰爭....
也許我們能跳過這個,我相信,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戰爭已經結束了,你也會知道絕大部分的事了,所以,沒有必要再提這些了。
好吧,我很抱歉,瞞了你這麼多事情,佩妮。
讓我們來說說西弗。他有時候真的讓人覺得他在無理取鬧,就跟他突然有一天約我單獨出去,告訴我他真的是食死徒一員的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