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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盧平一臉麻木,一副我是誰,我在哪兒的樣子。
斯內普條件反射地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撫。
佩妮最近精力有限,鮑勃也只是時不時來一趟,所以小巨怪絕大部分時間都被斯內普提遛在自己身邊,怕擾到佩妮。所以……不經意養出了一些習慣。
斯內普只能安慰自己,養這隻巨怪就當是照顧自己和佩妮的孩子之前的實驗品好了。
「嗯,你看不出來?我懷孕了,他幫我照顧哈利。」佩妮聳肩。
「哈利根本不認識你啊……」站累的佩妮斜倚到斯內普身上,揪了揪哈利的小屁股,懷疑道,「你真的是布萊克?你是不是冒充的?」
盧平看著佩妮的姿態,臉更木了。怎麼,他們活像站在一家三口的對面??
伊萬斯和斯內普??
「什麼冒充,我就是哈利的教父,哈利就是我的教子!」布萊克瞪佩妮。
「誰說的?」佩妮半眯起眼睛。
「什麼誰說的?」布萊克疑惑。
「我是哈利的姨媽,現在更是他的監護人....」佩妮撥了撥自己的頭髮,神色淡淡,「我需要為我妹妹和妹夫的兒子,也就是哈利的安全負全責。」
「我可是知道的,哈利現在是什麼?」佩妮轉頭向斯內普求證,然後手成拳砸在另外的手裡,「救世主,是吧?每個人都想要他。」
「要是隨便哪個野雞巫師都說自己是哈利的教父,我就信了。那我也太不負責了。」佩妮似笑非笑,「你說你是哈利的教父,證據呢?」
佩妮的態度並不算友好,但是並沒有錯。除了偏向鼻涕精,她其實沒有太多針對的情緒。布萊克也不是是非不分,平靜了下來:「莉莉和詹姆親口說的,我就是哈利的教父。」
佩妮微微板起臉:「是嗎?可惜,他們已經死了,沒辦法說話了。」
斯內普看了她一眼,騰出一隻手微微繞過去,扶著她背。
佩妮生氣了。
布萊克和盧平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盧平僵硬地笑了笑:「你叫佩妮是吧?我聽莉莉提起過你。」
「也許我們沒有見過面,但是我想你應該聽莉莉或者詹姆提起過,我們都是詹姆最好的朋友。西里斯也確實是哈利的教父,我可以證明。」盧平露出些歉意,「西里斯只是剛剛受過很深的折磨,所以有些偏激。請你看在哈利的份上原諒他的過失,我向你道歉。」說著,他躬下腰。
佩妮把目光猛地刺向盧平,隨後收起,擺出個溫柔的笑容:「嗯,對,我確實是聽過莉莉提起這兩個名字。」
「月亮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萊姆斯,成績好,人仗義,堅強還溫柔。雖然身份有些奇特,但仍然活的很樂觀。比詹姆冷靜多了,是個特別好的人。」佩妮繞著自己的頭髮,慢慢搜刮自己腦子裡,莉莉說過的話。
萬幸,因為之前失憶的緣故,恢復記憶後,她記得很多細節。
盧平笑了笑,眼神哀傷。
「還有小天狼星,這個名字我記得很清楚了。我差點兒就和他一起成為莉莉和詹姆的伴娘和伴郎了呢。雖然莽撞,又傲氣,還很愛拈花惹草,但是人特別有義氣。」佩妮摸摸下巴,笑眯眯,「也是個好人。」
躁動不安的布萊克也沉靜下來,氣氛微微沉重。
「所以我更不能相信你們了。」佩妮收起笑臉,認真總結。
「為什麼?」盧平錯愕。
「按莉莉的說法,這兩個人是詹姆的摯友,生死都可以託付的那種。西里斯還是哈利的教父。」佩妮歪頭揉了揉哈利的小肚子,熟稔地說著布萊克的教名,仿佛沒有隔閡,「莉莉和詹姆死後,他們卻再沒出現過。他們的後事是校長幫忙處理的,哈利被送給了我照顧。哪怕是戰後了,但前後幾年,沒有一分音訊,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死了。」
佩妮憂傷道。
兩人具是一震,渾身僵硬。
「不然怎麼樣,也得出現那麼幾次,看一看哈利。我是個麻瓜,之前還失去了記憶,說起來半分保障都沒有。他們一個是哈利的教父,一個是詹姆的摯友,卻都沒能關心一下,莉莉和詹姆唯一留下的骨血。想必是在給他們夫婦報仇的路上都死了吧。」佩妮的聲音泛著厚重的涼意。
布萊克抖了抖,半蹲下身。盧平的臉色也愈發的白。
「唔...」佩妮笑笑,字字扎心,「至於你們,我可是知道的。西弗跟我說過。
一個是因為太傻,沒抓到仇人還自我懲罰似的心甘情願待在了牢房裡,一句辯解都沒有,仿佛這樣就能減輕他的愧疚感。卻任由害死他們夫婦的人逍遙法外。」
「一個呢,頂著傷心失意的名頭遠走高飛,無影無蹤,沒有幫助掃除食死徒餘黨,更不說是保護可憐的哈利了。」
「這不,哈利都不認識你們。怎麼想,莉莉口中那兩個好人,可以託付生命的人都不會是你們吧?」
佩妮的聲音涼薄,還想說什麼,一眼看他們兩個垂著頭都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抿嘴,到底是沒再忍心說下去。
一開始她還能體諒他們。
一個本是好心卻陰差陽錯害死了摯友和他的愛人。一個看著曾經最好的朋友背叛了另外一個最好朋友。兩個死,一個被抓,心灰意冷,遠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