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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皺著眉毛。
他旁邊的灰發男人意味不明地發出了一聲哼,比驚訝多的是興味。換來了鄧布利多一記瞪視。
「過程不重要。現在我將魂片從這條蛇身上剝離摧毀了。同時,蛇除了虛弱外,暫時沒有出現任何副作用。」斯內普平靜地回望鄧布利多,「在剝離哈利身上的魂片之前,我需要萬無一失的保證。魂片有沒有殘留,這條蛇有沒有遭到不可挽回的傷害。對此,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鄧布利多臉色不太好:「西弗勒斯,我以為我們之間不能存在秘密。這種事情——」
斯內普打斷他的話:「阿不思,我忠於你。但是你敢保證當你知道哈利也是魂器之一的時候,想的,做的,計劃的,完全不會對他造成傷害嗎?畢竟我們都知道只有摧毀所有魂器才能讓伏地魔永遠死去。」
鄧布利多沉默了。
斯內普垂下眼瞼:「我和佩妮一起撫養哈利長大。我忠於你,但,我也是個父親。所以,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鄧布利多怔住,直看到斯內普渾身繃緊,才收起了渾身的氣勢,笑了起來。
斯內普的臉立刻黑了一層,惱羞成怒:「現在,在你的腦子還沒有像青少年一樣,被荷爾蒙腐蝕乾淨前,挪動你快兩百歲的胳膊,檢查一下這條蛇!」說完,鄧布利多旁邊的男人都遭到了一記蛇王的死亡瞪視。
聽了滿耳朵的伯妮捂住了自己的心臟。天哪,這居然能是自己在現場!親耳!聽到的內容!!感謝梅林他老人家的全套蕾絲內衣!!!
「我想,聽到你這樣的話,詹姆和莉莉都會很安心的。」校長抖抖自己的鬍子,欣慰道。
斯內普額角抽了下。在他再次發飆前,校長進入了正題,「雖然你尋求幫助的比較遲,但我還是要說。謝謝你的信任,西弗勒斯。」這是願意將視為親子的孩子性命託付給他的信任,不可辜負。
旁邊格林德沃撇了下嘴,顯然對於現在的氣氛很不感冒。只有伯妮眼淚汪汪。
在三個人的多方檢查,並觀察了大半個學期後,納吉尼逐漸恢復了健康,蠢蠢欲動地想要咬人了。身上也沒有了任何黑魔法的痕跡。
作為知情人之一的伯妮被細心的校長通知了實驗確定成功的消息,一蹦三尺高,風一樣從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卷到了格蘭芬多的塔樓,沒找到人以後又竄到了魁地奇球場。
「哈利!!」她沖天上喊,聲音浸滿了興奮。
陪比賽恐慌症候群的羅恩特訓的哈利飛下來:「伯妮?」
剛從掃把上下來,還沒站穩,哈利就被興奮的伯妮撲了個滿懷,「成功了!!!!」
哈利被撞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被抱得一臉懵。反射性地扶著伯妮,他沒說話,先笑了:「什麼成功了?這麼高興?」純粹被感染的。
伯妮拉開距離,掐著他的肩膀,剛準備說什麼,一下對上了走廊邊去上課的斯內普的眼神,她發熱的腦子一瞬間降溫了,嚇得打了個嗝。
哈利看她眼神發直,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走廊,拍拍伯妮的背:「他就長那樣,沒辦法。」
伯妮奇怪地看了哈利一眼。哈利聳肩,「你總得允許一些人長得不夠親民。」
伯妮樂了,知道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一拍哈利的肩膀:「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成功了。你不用管!」
哈利失笑:「行吧。」
伯妮被他笑得臉紅了,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嗯,現在沒事了。你們繼續練習吧。」說完,她拍拍自己皺巴巴的衣服,轉身同手同腳地走了。
哈利從地上爬起來,轉頭正對羅恩詭秘的臉色:「怎麼了?」
羅恩眉毛抬抬,一掰掃帚頭,飛走了。
哈利撓了撓頭。今天都是怎麼了?
真的只是碰巧路過的斯內普腳下微不可察地頓了頓,隨後擰起了眉毛。
漢金斯……和波特?
認真的……他從現在就開始頭疼了。
魁地奇比賽如約而至,觀眾席上的伯妮頻頻向斯萊特林的坐席看去。筆記本是魂器的事不能暴露,所以雖然韋斯萊爸爸氣得牙痒痒,還是沒有立刻針對大馬爾福,所以他現在還是光鮮亮麗地坐在評委席上。
不出意外,選拔賽出來,最終局依舊是格蘭芬多對峙斯萊特林。畢竟不論是鷹院還是獾院都沒那麼大的勝負心。通常都是參與了就好。
賽程進展中後段,就在伯妮快坐不住的時候,她看到那邊坐席角落裡伸出了幾根細瘦的手指,凌空打了個響指。
她沒忍住,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坐穩了。
場中的哈利還不清楚會發生什麼事,躲開一個遊走球後,他衝擊球手的雙胞胎喊了一聲。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立刻把遊走球打飛了出去。
一聲極細的慘叫一閃而逝,負責擊球的喬治看了眼費雷德,都看到了對方眼睛中的震驚。
「噗通」——人影繚亂的場中突然出現並掉下一個人形物,重重砸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幾個教授一下子就從座位席上站了起來,鄧布利多立刻用擴音術中止了比賽,「龐弗雷——」他喊道。
伯妮仗著自己年輕活力,又早有準備,一下從座位上蹦起來,跑到了洛哈特面前:「教授,快,有人受傷了。我相信教授一定能夠一下就治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