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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碰巧...」佩妮摸了下下巴。

    「你想去看看嗎?反正不是很遠。如果真的那麼重要的話。」鮑勃揉揉懷裡哈利的臉蛋兒,「我看著哈利。」

    佩妮猶豫了一下,起身:「我換件衣服。」

    鮑勃看著急匆匆上樓的佩妮,臉色摻雜些擔憂。

    還有一件事....斯內普在兒童健康中心資料的申報人是伊萬斯先生,佩妮的爸爸。他打電話跟伊萬斯先生求證過,但他毫不知情。

    連這份檔案最初的接手人都沒有半點兒印象。

    再加上佩妮奇怪的話,這都讓大編輯覺得後背嗖嗖發涼。

    有著白紙黑字的證據,卻找不到任何人證的感覺很微妙。

    雖然這份資料處處透露著詭異,他猶豫再三還是提著它過來了。因為他能確定這就是佩妮想要的那個西弗勒斯·斯內普。

    他低頭瞅懵懵懂懂的哈利,晃晃他:「你姨媽真麻煩....」 他小聲抱怨。

    「我走了。」佩妮的動作很快。

    她裹著自己的衣服,沒多久就走到了蜘蛛尾巷。19號在一條一條仿佛一模一樣的小巷子最深處。  

    越靠近,她越緊張。

    等她最終站在19號門面的時,掐了一把自己。感覺到疼痛後,她理順了那口氣。

    屋內只有稀薄到好像隨時要熄滅的光。她咽了咽口水,來回在門口走動了一會兒以後,她裹緊自己的領口。

    似乎是快下雨了。

    她鼓起勇氣伸手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

    她加重力氣再次敲了敲。

    門發出了吱呀一聲。

    佩妮不自覺後退了一步,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男人。

    感覺很高,也很瘦。整個人都是黑色的顯得更瘦了。不僅衣服是黑的,頭髮也是黑的,眼睛也是黑的。

    她和對方對視,誰都沒有先說話。她舔了舔絲毫沒有因為潮濕的空氣就潤起來的唇瓣,注意到了他大大的鷹鉤鼻,薄的過分的嘴唇,板直似乎有些油膩的框一樣的頭髮。

    「佩妮.伊萬斯……」被打量的人不悅的聲音矮矮的,慢吞吞,帶著股涼氣纏上佩妮的耳鼓。

    佩妮生平第一次被自己的名字嚇了一跳,又倒退了幾步,崴了一下,往後倒去。  

    男人半跨了一步,也就半步。佩妮呼了一聲,摔到了地上。她抬起自己被碎石子割到的手,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男人擰起了自己的眉毛,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一根黑色的棍子,對準她的手,短促地念了句什麼。但做完這些之後,他眉頭擰的更深了,似乎強忍著不耐煩,對於自己的行為也很懊惱。

    佩妮看著自己癒合的小傷口,再看看他手裡的棍子,腦子裡一片漿糊:「那是什麼?」

    她抬頭仰視眼前的人,「你是誰?為什麼認識我?你剛剛做了什麼?」

    男人的眼睛死人一樣,一片空洞:「我當然認識你,伊萬斯小姐。」拖長的音調頓挫地顯出些輕蔑的情緒。

    他卷卷嘴角,不顧佩妮的詫異,繼續:「我不止認識你,我還認識你的妹妹,我認識你的侄子,認識你的父母.....你覺得這些足夠了嗎?」

    佩妮掙扎著站起來:「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妹妹,更沒有侄子。」

    她的聲音聽上去中氣不足。佩妮不甘心地咬住嘴巴,她不清楚自己在虛什麼。

    即使佩妮站起來,黑色的男人依舊像居高臨下:「我想,哈利·波特,正在你家裡,不是嗎?」他的眼神更加空洞,讓佩妮狠狠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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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忘記修改了,啊啊啊啊。我是智障。

    第8章 插pt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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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被提到,佩妮的神經繃緊:「你是怎麼知道他的?」

    黑色的男人微微揚起下巴,露出嘲諷的笑,那眼神里有佩妮讀不懂的惡意和複雜:「伊萬斯女士打算就這樣和鄙人談心?」

    佩妮覺得他的惡意很不可理喻。她直視著他的眼睛:「我同樣不想這麼談,這位……先生。」

    她很惱火。且非常不滿。

    她試圖讓自己更冷漠,更鎮定:「也許,你會邀請我進屋坐下來。談談關於你剛剛提到的一切。」

    男人嗤笑了一聲,笑她的逞強:「當然。如果你敢的話,請進。」

    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假笑,側身讓開顯得黑洞洞的屋子。

    佩妮咽了下口水,挺胸抬頭,走了進去。

    男人轉進客廳後,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她窘迫地站在客廳中央。  

    屋子很小(後來她才知道,這裡並不小),逼仄的像間牢房。擺的密密麻麻的書架給人感覺異常壓抑。

    這裡可真像神經病的房間……她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屋裡只有一把扶手椅和一張陳舊的沙發,佩妮懷疑自己如果坐下,可能會被跳起的彈簧弄傷。

    男人去而復返,手裡多了一個托盤。盤上有兩個髒兮兮的玻璃酒杯和一瓶外表灰濛濛,裡面卻是顏色正常到感覺不正常的淡黃色酒液。

    佩妮覺得自己今天能不能活著走出去,都兩說。

    「一點兒酒?」他把托盤放在沙發和扶手椅中間的矮几上,在兩個杯子裡都倒了淺淺一層酒液,「坐。」

    倒出來,佩妮才發現,淡黃是因為中和了髒兮兮的瓶子,酒液本身是很純的琥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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