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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的伊萬斯女士非常的『珍惜』自己的身體。」斯內普看到她的動作,動作僵了一下。收回魔杖,他移開視線,嘲諷。
佩妮不滿他陰陽怪氣的口氣,脖子一梗,「我不覺得這世界上所有人都健健康康。小病不斷,大病沒有。」她無賴地攤手。
斯內普冷冷看著她,「如果你真的這麼不想收養波特,可以對我說。我保證你再也看不到他。沒必要迂迴地進行慢性自殺。」
「我的健康情況對於收養哈利沒有任何影響。」佩妮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看著他蒼白的臉,「你是個醫師,為什麼不檢查一下自己?我不覺得你比我好到哪裡去。」
「我不是醫師。」
「哈哈,」佩妮咧嘴,「那你說得話我憑什麼相信?」
「我只是一名有初級醫療師執照的魔藥大師。」斯內普假笑補上。
佩妮嘶了一聲。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佩妮撓了撓頭,「你要能不把關心的話說的那麼難聽,我一定也能老老實實說謝謝。」
斯內普臉一黑,「關心?你認為我在關心你?」
佩妮啊了一聲,然後捂住自己的兩個耳朵,「斯內普,今天謝謝你了!」
斯內普話卡住,嘴角抽動了一下,沒能說出什麼。
「就停在這裡好了。」佩妮捂著耳朵認真看他,「謝謝你及時出現。不然鬼知道我最後會怎麼樣?」
她輕嘆了一聲,放下手,「現在可沒有人在乎我一兩天不出現了。」
斯內普笑了,「我認為以伊萬斯女士的魅力,多的是人才對。」
「對,只是沒一個是對的而已。」話落,佩妮看著他,輕輕挑了下眉毛。
如同邀請,更像暗示或象徵。
斯內普喉結滾動了一下,轉開臉,「看來伊萬斯女士要求挺高。」
「沒你想的那麼高。」佩妮直起腰,轉開視線,「不是壞人,能及時出現,一直留在我身邊就行。」她拖著腮幫子,「最好還能給我寫情詩。」
斯內普哈了一聲。
「甚至不需要有趣。因為我自己足夠有趣。」佩妮晃晃腦袋。
「顯然,伊萬斯女士把自己的腦子給燒壞了。」斯內普垂下眼瞼,手指在托著的藥瓶上輕點了幾下。
「你想一起吃個飯嗎?」佩妮回頭看他,「不能點菜,我親自動手那種。」
「我不覺得這有必要。」斯內普抬起眼睛,眼神一片空洞,「希望下次見面對我們兩都是最後一次——只為那個幫助你恢復記憶的任務。」
佩妮抿唇。
又是『啪』一聲,原地沒了斯內普的身體。
佩妮盯著空蕩的地方看了一會兒,最後塌下腰,長長,淺淺地出了口氣。她是瘋了。
哈利在旁邊咿咿呀呀,不記仇的小傢伙看著斯內普消失的地方,滿臉驚奇。
佩妮盤腿坐在一邊,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人可真奇怪。對於自己喜歡的總是趨之若鶩,無視所有。哪怕明知是最壞選項。
·
西弗勒斯·斯內普轉瞬間就站在了自己的房子裡,瞬間從暖洋洋的色調里抽離,直觀的感受如冬日從暖陽下離開。
蕭瑟而陰冷。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意義不明地嗤笑了一聲,走向壁爐。
「霍格沃茲的地窖。」一陣綠光閃過,蜘蛛尾巷十九號恢復了沉寂,就像它很長之間維持地那樣。
他從地窖的壁爐里走出來,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手一揚,壁爐里就燃起了明黃色的火焰。坐進不遠處的黑色扶手椅里,火焰倒映在他的瞳孔里,不同以往的渙散和惘然。
「西弗勒斯!」火焰里傳來一聲老邁卻活力滿滿的聲音,「我以為你在麻瓜界。不過,歡迎回來。」
發呆的西弗勒斯眼神瞬間空洞。他交疊起自己的雙腿,恢復以往略帶傲慢的神色,似乎剛剛那個出神的人不是自己。
「不要讓你的鼻子到處亂嗅,鄧布利多。」他抬下巴,嘴角挽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多餘的試探並沒有必要,只是交代清楚了大概的事情而已。你的救世主暫時不會有什麼事,滿意了嗎?」
「我的孩子,你真的得學學怎麼接受別人的好意了。」鄧布利多無奈,「你看上去很疲憊,也不太健康。你該學會享受生命,而不僅僅是活著。仇恨和責任不該是你的全部。」
「他們就是我的全部。毫無疑問。」斯內普輕聲回答,眼瞼垂著。
「西弗……」
「夠了。沒有別的事,我要休息了。」斯內普抬眼,比往日的任何一次交談都更加不耐和暴躁。
鄧布利多只能安靜地從壁爐里消散開去。
火焰逸散後,西弗勒斯看了眼自己小臂,捂上去,手指神經質地抽搐了幾下。
他從來論不上不壞。
他站起身,走到自己剛收拾好的工作檯前,翻開了自己的筆記。
莉莉用的是遺忘藥劑。她在這方面一向出色。
藥劑比魔咒更加安全也更徹底,是一種從未被研製出解藥的藥劑。
第16章 插pter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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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從不留情面,卻也溫柔至極。
鮑勃在消失一個月以後沒事人一樣上了門,對之前的一切都閉口不提。他對哈利依舊親親熱熱呢,佩妮也就默契地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