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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瞪開她伸過來想幫忙的手,佩妮翻了個白眼兒,還是昏迷著比較可愛。
他自己半支起身,裹得不算太緊的被子滑到腰上,他感覺到一絲涼意。他慢慢看向自己光、裸的上半身,嘴角抽了抽。
「嗯……」佩妮正襟危坐,「特殊情況……特殊情況……我可沒占你便宜。」
「你……」出聲嘶啞又有些破碎的聲音讓他很不適應,他死死擰住眉毛。
「你燒了蠻久,喝點兒水再說話吧。」佩妮嘆了口氣,起身去地下室端了一杯一早煮好溫在那兒的水。
斯內普看她轉過去,說的上熟練的往自己家裡鑽,有些微妙的感覺。
他掃視周圍,動動自己酸麻的肩膀。這女人,扯著自己的胳膊不知道枕了多久,胳膊麻的刺疼刺疼的。
他在自己的右手邊不遠的地方看到了自己的魔杖,稍微動了動,雖然還有點兒疼,但是勉強可以動。
把魔杖握在手裡,一直有些狀況外的理智稍微回了籠。
他揮了揮魔杖,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他拉開自己身上的被子,摸摸自己腰側最大的傷口,提起來一個沾紅的白色東西,眯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兒,這是什麼?
他丟開那可能是麻瓜止血布的東西,看向自己在緩慢癒合的傷口,已經泛出了青白色,血流的太多了,怪不得自己這麼暈。
他看向旁邊空掉的的瓶子,自己的高效療傷藥和眩暈劑?還有……催生藥和緩和劑?這不是自己儲備給聖戈芒的藥劑嗎?
他眼皮子抽了抽,看著長的差不多的瓶子,那個白痴不會把這些藥給自己用了吧……
端著水回來的佩妮看到斯內普對著那幾個瓶子露出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心裡一慌,不會是什麼不好的藥吧!
「你先喝點兒,」佩妮走近一眼看到被他丟在一邊兒的衛生巾,口水嗆在了喉嚨里,她壓著喉頭的咳嗽,鎮定地道,「……水……」
「伊萬斯女士,你最好不要告訴我,這幾瓶空掉的藥劑你都給我用了。」嘶啞的聲色詭異的平淡。
佩妮見他忽略了那塊東西鬆了口氣,罷了,把水杯塞進他手裡,擺擺手:「沒有沒有。」
斯內普鬆了口氣。
「我給你用之前,都試過了。肯定用的傷藥,沒錯的。」佩妮篤定道。
「你用了?!」拔高的聲音讓低沉的音色都帶上了尖銳。
「怎麼了,這些藥有什麼不好的嘛?」佩妮也有點兒緊張,在親眼目睹了那麼多神奇的事情以後,她總對巫師這個群體有些敬畏。
「可我傷口只是有點兒腫,沒別的問題啊?」佩妮把自己的手攤在斯內普面前湊過去,也有點兒緊張兮兮的。
斯內普拖過佩妮的手往自己面前拽了拽,手掌心有道不大的傷口。按理說過了這麼久應該已經結痂了,但是因為某人粗暴的試藥,傷口紅腫發燙,看上去有些可憐。
他抬眼瞪她,「你怎麼這麼笨?不會在我身上試嗎?」
佩妮癟嘴。
斯內普頓了頓,煩躁地皺起眉毛。隨後輕嘆了一聲,抽過自己的魔杖,施了個小的治癒咒。
佩妮看著漸漸癒合的傷口,感嘆著巫師真是太會作弊了。
隨後不開心地跪坐在一邊,摳著手指不說話。
斯內普嘴唇蠕動了一下,看著她垂下的眼睫,終歸沒能說出些軟一些的話。
「還有傷嗎?」斯內普勉強開口。
陪你搖了搖頭。
斯內普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點想把人抱進懷裡,卻又擔心嚇到她。
第23章 插pter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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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
聲音突兀從壁爐里傳出,把佩妮嚇了個半死,「什麼鬼?!」
斯內普伸手帶住她條件反射彈開就要往後竄的身體,這女的絕對會撞上沙發,永遠冒冒失失的。
他看向罪魁禍首:「鄧布利多,你有什麼事?」
「哦……」鄧布利多看著眼前的場景,半裸的魔藥學教授抱著……佩妮·伊萬斯?這個信息量有點兒大了。
能言善辯的他一瞬間詞窮,他現在應該幹些什麼才算合時宜……
「不打擾你們了。」飛快做出了決定,「西弗勒斯,龐弗雷夫人讓我告訴你,學校里的生骨劑需要補充。」
「have a nice day~」
佩妮看著壁爐里突然出現的火臉以及突然又消失的火臉,感覺自己的心臟在最近短短的一段時間內經受了莫大的磨鍊。
她蹭了蹭自己的臉,緩緩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
斯內普哼了一聲,腦子裡塞得全是甜水的老蜜蜂,絕對是又誤會了什麼。他微微低頭,側臉看向大半身體都在自己懷裡的佩妮。
等她搓完自己的臉,回過頭指著壁爐道:「這特麼就是你們巫師聯繫的方式?不會嚇出心臟病嗎?」
「啊,對,巫師怎麼會有心臟病呢……」不等他說話,佩妮捂住自己的臉就開始碎碎念。
斯內普鬆開她的腰,去握住旁邊的水杯,抿了口。他現在開口說話嗓子難受得很,雖然自己不介意,但是總歸舒服點兒也好。
「剛剛那個是校長?」她回神,想起那張火焰一樣的臉。
「嗯。」
「他找你幹什麼?」佩妮問完,「哦……對,他肯定也是你的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