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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毛毛躁躁的情緒才算被安撫了,恢復正常。
結果只來得及聽到了最後的問題。
聽著旁邊的人穩穩的說:「I do.」
她的笑容有些大,對著鄧布利多鼓勵的眼神,她抖了抖聲音,儘量不顫抖:「I do。」
「我宣布誓成!」鄧布利多情緒高昂,觀眾席上也響起了掌聲。
「現在交換對戒!」
鮑勃捧上來躺在籃子裡的兩枚戒指,交到新人手裡。
給對方帶上戒指,佩妮沒忍住,抱著他的脖子就親了上去。
只是糾結了一瞬,就又被佩妮截了胡的斯內普無奈的抱住激動的佩妮,反思,他真的需要減少自己糾結猶豫的時間了。
「Sev,I love you.」佩妮抖著聲音說。
「I love you, too。」沒再猶豫的斯內普摸了摸她的臉,輕聲。
近距離聽到了不得了的內容的鄧布利多摸著自己的鬍子,笑的很有深意。
但不論是佩妮還是西弗勒斯卻都沒空在意他的揶揄了。
愛情啊...真是美好。鄧布利多感嘆道,即使再黑暗,也總有幸福在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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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子世代和小包子們。
第46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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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懷孕後期上廁所的頻率愈加頻繁,也很容易半夜驚醒,更容易餓。
這天夜裡她又想起夜,熬了一會兒,自覺肯定是憋不過去了,她還是撐開了自己的眼皮子,微微偏頭。男巫睡在她的身後,保護式的攏著她和她的肚子,呼吸平穩。
佩妮把手從斯內普的手裡小心翼翼地抽開,還是驚動了斯內普。
「怎麼了?」斯內普半支起身,聲音有些啞。
佩妮回頭:「我沒事,只是想去上廁所而已,睡吧。」
「小心點兒。」
「嗯。」
為了佩妮起夜方便,臥室一般都會留著一個燈。哈利已經被搬到了另外一個臥室。
斯內普覺得佩妮去的有點兒久,剛打算爬起來去看看,就看到身形腫腫的佩妮抱著一個罐子慢慢走了回來。
「你沒睡嗎?」
「沒。」斯內普等到她走近,感覺到了涼絲絲的空氣和很淡的甜氣。
微暗的房間裡,佩妮沒發現他抽搐了幾下的嘴角。
佩妮抱著冰激凌罐子,坐回了床上:「你先睡吧,我吃點兒冰激凌就睡。」
他總是有點兒害怕她吃的太多,但這似乎又應該是正常現象。
「過會兒吧……」斯內普乾脆坐起來,把旁邊抱著罐子正相當滿足地往嘴裡塞冰甜冰甜的冰激凌的佩妮半圈到懷裡,摸了摸她的肚子。
小傢伙精神了,隔著佩妮的肚皮和斯內普打招呼。
佩妮皺了皺眉,縮了縮,不比第一次胎動的時候,她已經習慣肚子裡有個生命時不時彰顯一下存在感了。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她眨眨滲出的淚水,手上往斯內普嘴裡也送了一口。
就這麼呆了一會兒,佩妮突然心血來潮,咬著勺子含糊地道:「不管是求婚還是結婚,你都沒好好說清楚為什麼會愛上我呢?」
斯內普正在順她的頭髮,聞言嗤笑:「你不覺得現在問這個有點兒晚了嗎?斯內普夫人?」
佩妮皺皺鼻子,知道他是不會說了,但又被斯內普越來越熟練的哄人姿勢哄得比較開心,就沒再追究。
斯內普動了動,本來很困又格外嗜睡的人,咬著勺子,沒多久就又迷迷瞪瞪的了。他拿過罐子放到一邊,托著人躺了下來。
一時間睡不著了。
為什麼啊……大概是因為她太奇怪了吧。
陷入回憶的斯內普微妙的笑了笑。
西弗勒斯·斯內普,出生在1960年一月九號,是個混血巫師。
小時候的生活,記憶中還算美好,但斯內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已經學會不抓著不該有的期待了。
他習慣性的蜷起身子,麻木的任由那個又一次喝醉了的男人罵罵咧咧地踢打他。
縮著會減少受傷的面積,他對於男人通紅猙獰的臉也沒有興趣。最終他都會打的沒意思了,然後自己離開,他有些無所謂的想著。
說不定……就這麼死了也是好的。
直到一個人尖叫著從牆角衝出來,把那個男人推倒了。
他從未告訴過佩妮,那一次她以那種姿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真的有一瞬間以為背著光的她是天使。這是個讓他有點兒受不了的說法,也只是那麼一瞬間而已。
他從未被救過……
無論是父親的辱罵還是毒打,母親只會縮在一邊兒哭,一邊兒乞求他不要這樣對她。
他沒有故意說錯或諷刺,母親乞求的是父親不要這樣對她,而不是為她的兒子乞求。
她總是會哭求父親愛他,父親打厭了停手了,她就衝上去欣喜若狂,以為是她的眼淚起了作用。
每次打過他之後,父親就會有一段時間的平和,母親居然漸漸開始默許了這種行為,她連哭叫都不會了,只是沉默地看著。
最親的人尚且如此,他也沒辦法期待毫不相關的人。
他們總是皺皺眉頭,同情的瞥一眼,然後遠遠的躲開。
蜘蛛尾巷的氣氛很和諧,因為住在這裡的人都遵守著最基本的規則——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