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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的母親就是如此直白的將一張銀行卡拍在了虞唯的面前,「麻煩你,離開他。」
也是在那個時候虞唯才明白,其實他們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不是因為他們眼裡只有錢,而是他們知道,這是最簡單快捷的辦法。
不過是一點多餘的時間和表情都不想浪費罷了。
虞唯正想著這些時,手機上有了一條新消息,來自於駱昀遲的,「在哪?」
虞唯盯著他的頭像看了許久,懸在半空的手指怎麼也沒有辦法落下。
在過了五分鐘後,她終於回復,「經期,不約。」
那時,她已經回到家中。
剛洗了把臉,門鈴聲響起。
虞唯的動作不由停下,在水聲中聽了門鈴許久,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後,這才關了水龍頭,走出去開門。
駱昀遲就站在門外,手上提著一個袋子。
虞唯隱隱從中看見了一小包紅糖。
她的手頓時握緊了。
「有事?」終於,她抬起眼睛來說道。
她的語氣很冷,駱昀遲臉上的表情顯然僵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將手上的袋子遞給她,「給你買的。」
頓了一下後,他又補充說道,「順路。」
「謝謝。」
虞唯將袋子接過去後,隨意丟在了身後的桌子上。然後,面無表情的看向他,「還有事?」
駱昀遲不說話了,但眼眸卻顯然一點點的沉了下來。
虞唯就好像沒有看見一樣,「沒事的話就請你回去吧,我很累,要休息。」
話說完,她便直接將門關上。
門外靜悄悄的。
門內也安靜的讓虞唯感覺有些窒息,眼睛掃了一眼那袋子後,她抬手,將那東西直接扔進了垃圾桶中。
然後,她從衣櫃中拿出衣服換上,準備去酒吧。
經期是她騙駱昀遲的。
其實她不怎麼喜歡酒精的味道,更不喜歡失控的感覺,但這個時候,似乎只有這種吵的仿佛能將她的耳朵炸開的地方能讓她平靜下來。
第三杯酒入喉,虞唯也看見了不遠處卡座里的人。
他依舊穿著那件淺色的襯衣,手邊的女人此時正緊貼在他身上,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下一刻,他揚起了笑容。
虞唯也笑,仰頭將第四杯酒喝光後,起身。
出了酒吧門她也不著急走,就站在旁邊,仰頭看著天空。
這年頭能在城市裡看見星星的概率越來越低。因此,她除了街邊刺眼的霓虹燈和陰沉的太空外,什麼都沒能看見。
就在這時,一道詫異的聲音傳來,「是虞小姐麼?」
聽見聲音,虞唯很快轉過頭來。
她記得那人,壹塵宣發部的經理,秦烈。
「您好秦經理。」雖然是在工作時間之外,但秉著對甲方的尊敬,虞唯還是扯了個專業的笑容,「好巧。」
「是好巧,虞小姐在等人嗎?」
「沒有,準備回去了。」
「哦,要不進去再喝兩杯?正好,我們駱總也在裡面。」
第10章 連舔狗都不如
「不好意思,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改日,我請你們。」
虞唯怕一進去自己回家又得吐十分鐘,只能十分「惋惜」的回答。
秦烈倒也沒再說什麼,笑著跟她道別後便走了進去。
駱昀遲他們還在卡座那邊。
看見他後,一個個立即叫了起來,「秦經理遲到了,得罰啊!」
「我這是為了公事,駱總會理解的吧?」秦烈笑眯眯的看著駱昀遲。
後者沒有回答,臉上的興致也明顯不高。
明明這是他主動攛的局。
不過秦烈很快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我剛才在門口看見鑫柯的那個負責人了。」
「哪個?」
「姓虞的那個。」
秦烈的話音落下,駱昀遲準備點菸的手明顯一頓,然後看向他。
秦烈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接著說道,「她長得是真好看,膚白腿長的,眼神里又帶了那麼一股子的清傲,我覺得……」
「秦烈。」
淡漠的聲音將他的話打斷,那話中的冷冽讓秦烈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看向他,「啊?」
「誰准你覬覦合作方的同事?」駱昀遲的手指輕輕的敲在桌面上,說道。
秦烈的身體不由一凜,在場的其他人也頓時說不出話了。
駱昀遲環視了他們一眼後,將夾在手指上的煙直接丟入了酒杯中,「這種話不要再讓我聽見。」
話說完,他已經起身,抬腳就走!
其他人包括秦烈在內,沒人再敢說一個字。
一直到駱昀遲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眼前後,秦烈這才吐了口氣,看向他們,「你們他媽誰惹他了?拿老子當了炮灰?」
回去的路上,駱昀遲捏著手機,那一條信息刪了又打,打了又刪,最終卻還是沒能發出去。
虞唯的頭像是她本人,站在廣場中,一頭黑色的長髮隨風微微揚起,笑的恣意迷人。
看著她的笑容,駱昀遲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和自己現如今無比貼切的一個形容詞——舔狗。
但舔狗至少也會得到一點甜才會湊上去,他呢?
明知道她不想見自己還硬是往上面擠。
連舔狗都不如!
想到這裡,駱昀遲也不願意再看,直接將手機丟到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