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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何沖沈錦容挑了挑眉,後者眼神躲閃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好的好的。」晏何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沈錦容捏了捏她的臉:「這麼著急我們見面呀?」
晏何握住她的手笑:「畢竟我已經見過你的家長了呀。那——公平起見,你也要見見我的,對吧?」
沈錦容目光幽深,盯著她的唇看了半天,笑盈盈地吻了上去。
一吻結束,沈錦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想要站起身:「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只是當時你在外派,沒有來得及給你。」
「我已經收到了我的禮物。」晏何拉住了她,揚起笑容。她已經得到了她迄今為止最好的禮物,至於其他的,已經不重要了。
「什麼呀?」沈錦容愣了愣,旋即就明白了她是在說聖誕節的事情。她臉上一紅,嗔怪地瞪了晏何一眼,又輕輕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卻摸到了小朋友小腹上漂亮的馬甲線。
「不一樣的。」沈錦容耳尖微紅,堅持說道。
於是,晏何便看著她從客廳角落的柜子下面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盒子大概有筆記本電腦那麼大,是深色的,上面印了幾個燙金的字母。晏何見過這個牌子,很貴,起碼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承受得起的。
沈錦容的臉上還帶有紅暈,把禮物盒子遞給了晏何。
「太貴了吧?」晏何抱著盒子,猶豫著。
「哪裡貴啦?」沈錦容點了點她的鼻尖:「你才是姐姐最貴的禮物,知道嗎?」
盒子上面繫著一個蝴蝶結,大概所有的蝴蝶結都長一個樣子吧?晏何看了看那個蝴蝶結,又看了看沈錦容的脖子,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在飛機上做過的短暫的夢。
「怎麼臉紅了?」沈錦容有些疑惑。
晏何搖搖頭,卻結結巴巴的:「沒、沒什麼!」
說著,她伸出手解開了上面的蝴蝶結。絲帶散開,軟軟地落在了桌子上。裡面是一條暗色的圍巾,晏何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把圍巾拿出來,又遞給了沈錦容,笑得狡黠:「姐姐送的禮物——當然要姐姐系啦!」
沈錦容笑著幫她寄好圍巾,又把垂落在胸前的圍巾整理平整,笑道:「好看!」
「剛好是能戴圍巾的季節呢。」晏何美滋滋地對著旁邊的玻璃照鏡子,「今天是立春,萬物復甦,一切都剛剛開始。」
「對呀!今天是立春嗎?」沈錦容這才意識到今天的不同,怪不得剛剛奶奶說要來給她送春卷。
她幫晏何把圍巾取下來,又平整地放回了盒子裡:「好了,記得把它帶走。」
說著,沈錦容忽然想到了什麼:「等會兒要記得幫我戴項鍊。」
她說過的,希望是晏何親手幫自己戴上她送的項鍊。
晏何也記得,笑著答應了。
在幫沈錦容戴好項鍊之後、在兩個人倒在床上之前,手腕被禮物的絲巾綁在一起的沈錦容忽然想到了那封被她遺忘在玫瑰花旁邊的明信片。
她想要掙開晏何的懷抱:「我要去——去看看你明信片上寫了什麼!」
晏何從背後抱住她,從耳尖紅到了脖子根。她小聲說:「等我走了你再看嘛!」
「那你告訴我你寫了什麼嘛,好不好?」沈錦容停下動作,轉過頭笑盈盈地看著她。
晏何咬著唇,糾結了半天,最終用吻堵住了沈錦容接下來的話。
算了——沈錦容被她吻得暈暈乎乎的,她想,反正以後還有時間,她們來日方長。
晏何躺在床上,抬頭看著把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顫抖著手撫上她的臉龐。
夢一樣的。
她看到自己手腕上綁著的絲巾——那是原本在她夢中出現的,是她的女朋友沈錦容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剛剛在沈錦容手腕上綁著,現在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她想到了自己在那張明信片上寫下的內容,一筆一划,每一筆是她一切心情的寫照——【我的一腔孤勇,我的浪漫主義的源頭。
都是你,都給你。】
END作者有話要說:這本小說到這裡就完結啦!
這本小說的構思來自我去年和朋友去維也納的時候,我們在那裡遇見了一位姐姐兩次,第一次是在地下的餐廳,第二次是在酒店附近的星巴克,她說她是和同事們一起來開會的。當時我和朋友互相打趣,說要是能遇見第三次的話一定去要個聯繫方式,可是沒有,偶遇的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而後,要感謝我最親愛的讀者何毛毛,在我迷茫和猶豫、對自己不自信的時候,是她鼓勵了我,祝她和她的愛人還有兩隻小狗幸福快樂!
這本書真的讓我遇到了很多可愛的讀者,李小狗、小馮、草草……當然還有好多好多可愛的讀者們,非常抱歉不能在這裡一一說出你們的名字,但請相信我是愛你們的!給大家的明信片也準備寄出去了,一點點小小的心意!
接著,要感謝親愛的貓貓,感謝我們認識了兩年多,在我寫第一本書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之後,要感謝我親愛的作者朋友們,此處艾特@夢與舟同,@回笙,@糯米餅,@大咸貓,@馬納利亞騎士歐文,@故逢深秋,@是墨瞳瞳呀,@底褲,@石頭(可能會有遺漏,若有不周之處請海涵!)謝謝她們在我沒開文缺乏自信的時候幫我看文並提出修改意見感謝畫封面的太太,她人真的很好很好這本書其實算是我這幾年來寫過最認真最認真的一本了,起源於美好但沒有發生過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