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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碰到我痒痒了。」女人陷在男人懷裡,咯咯的笑著。
「別亂動,小心掉下去。」男人的聲音責備著,卻滿是寵溺。
男人像抱小孩兒似的,生生把宗和怡抱回了臥室。
臥室門砰地關上,隔絕了一切聲音。
沒一會兒,從臥室里透出細微的聲響,隱隱還能聽見女人求饒的聲音,不注意聽還聽不著。
橙黃的客廳,漸漸染上緋紅的色彩。
那時候的兩人,多甜蜜啊……
後來,怎麼就變了呢?
趙修齊記得,太和成立兩年後,他變得越來越忙。一邊要忙著跟形形色色的客戶打交道,還要跟法院的人打好關係,事務所的運營也離不開他,他恨不得一個人當三個人使。也是那時候,魏筱白提出過來幫他打理。
趙修齊開始是不大同意的,魏筱白在原來的事務所幹得很好,老闆也很看重她,丟掉那邊的一切過來跟他干,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哪知魏筱白根本不在乎,想盡辦法說服了他。
也是那個時候,妻子和自己的關係開始惡化。
結婚第三年,太和的生意蒸蒸日上,趙修齊少不了應酬。每晚回到家,男人都是醉醺醺的,身上一股酒味,混雜著各式的女人香水。
這晚,趙修齊照例晚歸,魏筱白在客廳等到半夜,終於聽到門鈴的聲音。
她走到門口,開了門,姜群扶著趙修齊進門。
「嫂子……」姜群看到她的臉色,聲音不自覺的放低。
「給我吧。」宗和怡從他手上接過男人,溫和的說道。
「那我先回去了。」姜群把人送到家,自然該回去了。
宗和怡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
「和和……和和……」門關上,男人掛在宗和怡身上,斷斷續續的叫著。
「怎麼了?是不是難受?」宗和怡捧起男人的臉,低聲問著,男人醉醺醺的,眼神已經迷茫,看人都是模糊的。
「你別晃!」趙修齊突然抓著她的脖子,兇巴巴的吼道。
宗和怡哭笑不得,把人扶到沙發上坐著,自己去廚房裡煮了薑茶。
就這一會兒的時間,宗和怡再回到客廳,人已經不見了,倒是地上散落著男人的外套,襯衫,浴室里響起嘩啦的水聲。
一看就是撒酒瘋了。
宗和怡放下手中的薑茶,把襯衫撿了起來。
下一秒,她呆住了。
襯衫領口,一個碩大的口紅印沾在那兒。
宗和怡手抖著,襯衫上的女人香水味像是嘲諷她似的,此刻也撲面襲來。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些女人的味道。
「啪嗒!」
女人的眼淚滴落在口紅印上,暈染開來。
浴室里,突然傳來男人跌倒的聲音。
宗和怡極快的抹了下眼淚,放下手中的襯衫,走到浴室門口。
裡面,男人裸著上身,倒在浴缸旁邊,嘟嘟囔囔的說著醉話,上面的花灑不斷的噴出水來,把男人的褲子都打濕了。
看著看著,宗和怡眼睛又紅了。
男人癱在地上,像是覺得不舒服,又開始哼叫。
顧不得其他,宗和怡把男人整理好,又親自給他擦洗了身子,才費盡力氣的拖到床上安置好。
男人癱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時不時又叫她一聲。宗和怡坐在床邊,抱著腿,一動不動的看著熟睡的男人。
眼淚好像已經流干,宗和怡眼睛腫著。
對著沒有意識的男人發火,也不會起什麼作用,她無可奈何的想著。
該怎麼辦呢,宗和怡?
女人把腦袋埋在腿窩裡,蜷成一團,透著一股莫名的落寞。
第18章 最後一天的日記——
宗和怡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男人忍著宿醉的疼痛,掙扎著從床上坐起。
他偏著頭,看向床邊背對他坐著的女人。
「和和?」男人的嗓子粗啞,疑惑著。
宗和怡坐在床邊,沒動,男人心底升起不妙。
「還早著呢,怎麼不睡覺?」趙修齊挪了過去,拉過女人的肩膀。
宗和怡偏過頭,不敢讓男人看到自己的臉。
「沒事兒,睡不著。」宗和怡站了起來,坐了一夜,腿麻了,差點栽倒。
「早餐想吃什麼?我去做。」她走遠了幾步,背對著男人。
趙修齊雖然奇怪,也只以為是她沒睡好,沒想別的。
「稀粥吧……」他想了想,宿醉頭疼,也吃不下其他的。
宗和怡答應了聲,走到門口,突然,她又停了下來。
「老公……」她喊道。
「有什麼事嗎?」趙修齊抬頭,又看向她。
「以後晚上的應酬能少點嗎?」宗和怡扶著門框,欲言又止的說出口。
「和和,不是都跟你說了嗎?事務所正處於上升期,少不了要陪上面的人應酬,你多體諒體諒。」趙修齊蹙著眉,捏了捏脹疼的太陽穴。
「我……好吧。」
聽出男人話里的不耐煩,宗和怡及時住了嘴。
再說下去,可能又是沒有結果的爭吵了吧。
記得就是那時候,兩人的關係開始變得若即若離,平日裡總愛黏著他的妻子連親昵的撒嬌也少了。
往日她總喜歡拉著他去外面逛街遊玩,後面顧忌他工作繁忙,也從來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