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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寒和姜欣艾一同來匯報工作新進展便看到這眉目傳情的一幕。
她們一時僵在門邊,腿和嘴都暫時失去效用。
直到季總和南溪雙雙朝她們看過來。
季斐然問:「你們吃飯了嗎?」
姜欣艾說:「沒。」
「坐下一起吃吧。」
「季總,工作...」顧亦寒提了一句。
季斐然道:「吃完飯再說。」
顧亦寒和姜欣艾雙雙閉嘴,安靜吃飯,默默數著她們季總在飯桌上給南溪夾了5次菜,不算她們來之前的。
吃完飯,元南溪擔心她們要談公司機密,主動迴避,獨自上了二樓回到房間。
姜欣艾沒察覺出什麼端倪。
但顧亦寒眼尖地發現南溪走路的姿勢稍稍有些不自然,瞬間明白了,季總應該是進擊了吧?
應該是吧?
「上書房說。」季斐然淡聲吩咐,走在前面。
姜欣艾抬手輕搖了搖顧亦寒胳膊,「想什麼呢?季總讓我們上書房,快跟上。」
「哦。」顧亦寒如夢初醒,覺得八九不離十,唇角帶著笑意跟上了。
她搭上姜欣艾的肩,「你什麼時候也談個戀愛啊?」
姜欣艾嚴肅道:「我的戀人是工作。」
顧亦寒輕輕嘆了口氣。
進了書房,顧亦寒將門合上,姜欣艾率先匯報:「季總,您讓我盯著的那個護工阿姨真的有問題,她有個兒子,名叫陳彪,有案底,蹲了幾年監獄,最近剛出來,又扯上人命官司,我覺得不對勁,讓屬下去查,結果查出她兒子就是當初撞元淼的元兇,還是蓄意謀殺,明顯是受人指使,但他咬牙扛了下來,我們的人查到他之前有賭博和欠高利貸記錄,這極有可能是他會被人當槍使的原因。」
季斐然斂了斂眸,再抬眼時,犀利問道:「有沒有直接證據指向幕後操控一切的人是雲珂?」
姜欣艾搖頭。
「不過,季總,事情已經有了明顯端倪,昨天我們的人發現護工阿姨的兒子去雲氏找了雲珂,不過沒見著雲珂,雲氏只出來個小秘書把陳彪給打發走了。」
「然後今天兩三點的時候,陳彪醉醺醺回家,在沒有監控的拐角處,路上忽然衝出一伙人,下了死力氣猛揍陳彪,要不是我們的人及時出現制止,陳彪恐怕已經升天了。」
「是雲珂安排的人。」季斐然用的肯定句。
她還是那麼不擇手段,這麼多年都不曾改變。
季斐然其實並不能理解雲珂為什麼一直將她視為死對頭。
印象中,好像從她們認識那一天起,雲珂每一次看她都是仇視的眼神。
她甚至懷疑過雲珂是她爸在外面的私生女,特地查過,發現不是,雲珂只是雲家的私生女,跟季家沒有什麼關係。
這種仇視從她們小學在一個學校開始持續,考試成績,她排第一,雲珂在第二猛追;運動會,她報名參加接力賽,雲珂報了其他項目,又會再加上一個接力,甚至嚴苛到跟她跑同一賽段;那些跟她表白過的女孩,被她拒絕後,也大多投入雲珂的懷抱;離開學校工作了,雲氏也要跟季氏競爭。
是仇視,更是一種勝負欲,強烈到不擇手段,不計後果,必要贏她,比如會為小小的校運會喝興奮劑,在衝過終點後就暈倒。
雖然大多時候雲珂都是輸給她的,現在季氏也發展得比雲氏更為壯大。
「陳彪現在怎麼樣?」季斐然將思緒抽回來幾分。
「現在由我們的人看著,正在試圖跟他談判,如果他願意講出元淼車禍真相,提供證詞和線索,我們就能為他提供資金法律援助,照顧他媽媽,也就是那位護工阿姨,他內心已經鬆動了,但明顯有些顧慮,他說想直接跟季總談,不能親信我們的一面之詞。」
「季總,你要去見陳彪嗎?我覺得有些危險,希望您能慎重考慮。」
「我先想想。」季斐然沒有馬上下決定,她又看向顧亦寒,「亦寒,你那邊有什麼收穫?」
顧亦寒正色道:「上次掃黃行動效果很好,雲氏旗下不少會所關停整頓,營業額下降,還有這次從雲氏手裡搶到了跟美方的合作,雲氏氣數差不多已盡,雲珂變得更極端了,低價競爭,擾亂市場秩序,還有她最近見了南溪的舅舅蘇兆輝,蘇兆輝手底下還有個元氏當初的子公司,最近被雲珂搶過去了,真相或許也可以從蘇兆輝那裡查,但涉及到南溪的親人,我不好擅自私密調查,特地先來問問季總。」
兩頭信息量都有些大,季斐然抬手捏了捏眉心。
「先帶我去見見陳彪,至於南溪舅舅那邊,我先跟南溪商量一下。」
「好的,季總。」
「我們現在出發去見陳彪嗎?」姜欣艾問。
季斐然點頭,「你們先下樓,去門口等我,我去跟南溪說一聲。」
季斐然推門進房間的時候,南溪正聽著純音樂在踱步,她有些無聊,所以看到斐然姐姐進來時,立刻衝過去抱住她,「談完工作的事了嗎?」
「沒有,等會兒要出去一趟。」季斐然摸摸南溪的頭,說:「晚上回來。」
元南溪善解人意地說:「工作重要,斐然姐姐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無聊的話就去找遠遠,你們昨天不是有約嗎?」
「對哦,我等會兒就給遠遠打個電話,看她有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