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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住嘴唇,無聲的哭泣,牙齒快要把手心咬破皮。
她也不知道在那換衣間裡呆了多久,出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脹痛。
最後,她在店員詫異的眼光里跌跌撞撞的離開。
……
余安回了公寓,一直在床上躺著。
也不想睡覺,就那樣睜著眼看天花板。
感冒快一個月了,斷斷續續的還沒好。
喉嚨里好干,她卻沒有力氣起床去接一杯水。
眼睛又腫又紅,看起來特別悲慘。
這樣睜著眼到夜幕降臨,許是太累了,余安漸漸合上眼。
也不知道這樣睡了多久,余安模模糊糊的被擾醒。
「唔……」
她張了張眼睛,那一秒有些心慌。
很快,她又卸下防備。
因為她聞到了獨屬於他的味道。
「醒了?」是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
她動了動,意識到自己正被男人抱著。
臥室里沒開燈,只有從落地窗外透進來的一些光。
她看著男人模糊的輪廓,摸了摸他的胳膊,突然推開他。
「別碰我!」她低聲的吼。
那一下她使了好大的力氣,譚勝廷猝不及防被推下了床。
「你幹什麼?!」男人被打斷,已經很不爽。
余安捂著胸口的被子直起身,看著床邊的男人,冷冷的開口:「髒得很!」
第6章 她跟他的孩子沒了——
那一聲之後,空氣中沉默了好久。
譚勝廷在黑暗中看著她,好半晌才開口:「怎麼,當了女表子還想立牌坊?嫌我髒?」
「呃……」余安咬緊牙齒,克制著。
男人卻突然從地上站起來,一把擒住余安的脖子,往下一壓,隨之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
余安雙手掙扎著,卻被男人扣住。
「譚勝廷,不要……」
男人冷哼一聲,道:「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余安,只有我說不的份!」
「而你,要是不想受傷的話,最好乖乖聽話。」
余安瞪著他,察覺到男人幾乎快要進占,突然開口:「不是,我沒嫌你髒,我在外面跑了一天,還沒洗澡。」
「呃……」譚勝廷愣了一下,勾起嘴角道:「你騙誰呢?」
「沒有。」余安搖頭,「我連衣服都沒換,不信你自己看。」
她這樣一說,譚勝廷就停了手上的動作。
他下了床,打開燈,見地上的衣服果然是外出的,就皺起眉。
譚勝廷有一定程度的潔癖,外出之後一定要洗澡換衣服才能上床。
他抓了把頭髮,瞪了床上的女人一眼。
「滾去洗澡!」他冷漠的命令道。
余安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只好捂著被子去了浴室。
洗到中途,門被推開了。
余安在水霧中看著赤身的男人走近,然後與他一起墮落進深淵。
事罷,譚勝廷擁著余安倒在客臥的床上,酣睡過去。
在他看來,主臥的床已經被余安弄髒了,他嫌噁心。
男人沉穩的呼吸聲響在耳畔,余安側首,借著外面的光看著他的側臉。
她抬起手,突然摸了摸男人的臉。
譚勝廷似是被擾醒,揉揉鼻子,翻了個身。
余安看著背對她的男人,嘴角突然扯出一抹苦笑。
「余安,在這男人面前,你終究是卑微的。」她對著自己,無聲的說。
即便是嫌棄他剛從別的女人床上下來,髒得要命,她還是不得不接納他。
誰叫她跟他之間是金錢交易的關係呢?
……
一周之後,余安的感冒還是沒好透,居然還噁心反胃起來,吃幾口飯都吐光了。
她聽說市醫院的有位醫生這方面很厲害,周六上午便去了。
醫生詢問了她的情況,突然叫她去婦產科看看。
余安也有些懵,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想起之前的嘔吐,猜測不會是懷孕了吧?
她揣著緊張的心情,踱步走到婦產科。
只是她沒想到,會在那兒看到辛冉。
辛冉坐在診室外面的椅子上,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神特別溫柔。
余安看著她,突然就想走開。
辛冉卻注意到她,開口喊:「余小姐?」
「呃……」余安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去,點了點頭:「辛小姐。」
辛冉看了她一眼,見她捂著肚子,又是朝婦產科而來的,便皺著眉頭問:「你懷孕了?」
「呃……」余安沉默,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都還沒看呢。
辛冉見她這態度,以為是默認了,便又追問道:「是勝廷的?」
她站起身,不由的朝余安靠近。
余安心裡突然起了煩躁,問:「辛小姐到底想說什麼?」
辛冉哼了一聲,道:「余小姐的情況我也了解,你若真懷了勝廷的孩子,勸你儘快打掉。」
「你憑什麼?」余安瞪著她,聲音夾雜怒氣,「就算是懷了,那也是我自己的孩子,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我是為你好。」辛冉勾勾唇角,高傲道:「你們這種女孩子,無非是為了勝廷的錢,能撈一點是一點,就算你真的生了孩子,勝廷也不會娶你的,何苦為了奢求不到的毀了自己的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