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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是有人在偷療養院的東西?
他微微一笑,確認沒有其他異樣,便立刻關掉電腦,擦了指紋,匆匆離開辦公室與西羽匯合。
在去尋找營養液的路上,西羽聽到這些事情,頷首判斷:「看來原薇和張畫一樣,仍舊在研究醫護nc,她肯定試圖把臥底找出來,所以奸細的身份沒跑了,只不過不知道另外一個奸細是誰。」
羅熙很理智:「這些人經驗太多,不到最後最好什麼都別相信。」
「嗯,至於偷藥的事,我有個猜測。」西羽又道:「雖然我們第一反應會覺得是臥底在偷,可是這種東西有個樣品就行了,沒必要反覆作案,所以很可能是真正的工作人員在挖醫院的牆角,用郝忠那些價位比較昂貴的藥拿去賣錢換取經濟利益,如此不忠誠的醫生或護士,也是可以動搖態度的目標。」
羅熙嗯了聲,然後攬住西羽的肩膀:「沒錯,你個小機靈鬼。」
「……」,西羽無語地瞧了瞧他,忽然越過羅熙的肩膀,看到走廊窗台上的雜物內有微微的光。
他馬上靠過去翻找,發現雖然不是營養液,卻是第二張卡片。
道具的系統講解在觸及卡片的時候自然響起。
【暫停卡:使用後停留在本格一輪】
同為隊友的羅熙聽到,立刻發出非酋的感慨聲:「你什麼運氣啊,老天都在幫我們!」
西羽疑惑:「至於這麼激動嗎?」
羅熙嘖了聲,提醒道:「每晚的至暗時刻都是接著之前的玩,你還記得你上一輪最後一次是什麼格嗎?」
西羽這才遲遲地恢復記憶——上局自己正是第三次拋出了誘導格,成功地拿到了口紅圖案的誘導劑。
羅熙忍不住彎起嘴角:「誘導劑這東西,拿一個是一個,最好拿到克制你自己的。」
如此一來,卡片也沒有讓給對方的必要性。
西 羽將暫停卡收起,低聲嘆息,用很輕微的聲音跟他討論:「我這病跟吸血鬼的傳說有關,而且付兒一鬧大家都清楚了,加上我又怕光,相關的元素實在是很多,包括周蓉那個銀子彈也有可能是對付我的,只不過齊覺曉狼人症在先,她多半知道、沒勇氣賭就是了。」
羅熙按住他的頭:「別給自己太大心理壓力。」
西羽垂眸:「嗯,先去找營養液,變數比天大,我確實想太多了。」
很可惜,這夜兩人運氣用光,一直徘徊到凌晨兩點,都沒有發現任何營養液的痕跡。
至暗時刻可以說是「萬眾期待」,準時準點的那一秒,倖存的主播們再一次被拉入了扭曲黑暗的空間內。
方形圈還是那個方形圈,大家也依然還擁擠在上一次的格子裡,特別是悲慘的二十二格,一平方米的地方占了孫修雅、應之行和付兒,誰也不願意看誰的樣子,十分尷尬。
而原本與羅熙同在二十三格的張畫則已出局,此刻他故意感慨:「寬敞了,舒坦。」
原薇怒目而視。
「好了好了,你們安靜一點吧。」春護士作為今天的主持人,她一出現就令西羽感到擔心。
因為這個nc看起來低調而不起眼,如今忽然成了nc的代表,恐怕大家都會懷疑她並不簡單。
果然,周蓉斜著眼神感到疑惑:「怎麼是你啊?」
春護工很鬱悶地垂頭:「這種辛苦事情沒有人願意做,也只能是我了。」
說著她便疲倦地打了個哈欠,興致缺缺地抬起眼皮:「西羽,是不是從你開始呀?」
話畢,骰子立刻掉到了西羽腳下。
西羽怎敢跟她有過多交流?幾乎馬上就拿出新鮮出爐的暫停卡說:「我要用這個,謝謝。」
春護士眨了眨眼,溫柔微笑:「可以暫停一輪呢,你正在誘導格上,這真是個好東西。」
話畢,西羽腳下便橙光泛起,大家都無比渴望的誘導劑啪嗒一聲掉在了他手裡。
瓶子上是眼鏡圖案,提示依然不明不白。
但西羽已聽羅熙講過,馬關山好像是阿茲海默症的患者,腦子變得非常不好使,忘東忘西,這眼鏡會不會是老花鏡呢?
雖然不能除去原薇,但用此拉攏個不敢背叛的同盟也不錯。
他腦袋飛快地轉完,又拿出第一天撿到的購買卡:「這輪我要用這個。」
春護士上前確認:「嗯,購買卡,你想要買哪個自由格呢?」
周蓉很是不滿:「怎麼回事呀,你怎麼這麼多卡片,你在作弊吧?」
西羽不理睬那丫頭,往前看了看,說道:「我要第二十九格。」
「好的,第二十九格歸西羽所有,任何人踩上去,都要真心實意地回答他的問題。」春護士態度良好得像個客服,背手說:「但購買卡不能頂替骰子,你還是要前進。」
西羽頷首,撿起骰子輕輕一扔:兩點,二十一格自由格。
他的淡定地走上去,瞧了瞧面前不遠處的羅熙。
春護士思考片刻說:「二十一格本來是張畫的,但她出局了,所以現在歸西羽所有!」
……簡直是在赤裸裸的幫忙啊!
西羽不動聲色,微笑了下,又一次扔出骰子。
兩點,二十三格主持格,而且是羅熙正站著的地方。
西羽頓時有小小的愉悅,走上去再度瞧了眼也在看著自己的羅熙,而後才問春護士:「今天晚上,療養院刷新了幾瓶營養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