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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來玩傳紙條的遊戲吧。」小男孩用力擦了擦臉上的顏料污漬,然後又從地上撿起五隻破破爛爛畫筆,邊紛發邊說:「不能寫字,而是要用畫畫來傳遞消息,幫助你的朋友們猜中謎底哦。」
杜莉輕笑:「是玩你畫我猜?這麼簡單?」
小男孩頓時停住動作,摸著下巴說:「的確是太簡單了呢,不如……」
他輕輕抬起手,活動室的中央竟然猛地陷落了個巨大的坑洞,很快,伴隨著咕嚕咕嚕的聲音,坑洞裡滾動冒出了濃重的各色油彩,味道十分刺鼻。
尤雪不安地後退了兩步:「這是要幹什麼……我第一次玩遊戲……」
小男孩天真地捧著臉說:「給朋友的小紙條一定要真誠有心意哦!為了讓你們認真一點,我特意準備了這個涮筆池!」
他話音落下,五名玩家手裡的筆竟然變得巨大,直接飛到了顏料坑的上空,並距離等同地圍成個圓圈。
緊接著,玩家們的身體也不再受控制,被憑空出現的繩子攔腰捆住,不科學地吊在了五個筆上!
尤雪立刻驚恐地掙扎:「不要!不要這樣!我怕高!我不會游泳!」
小男孩暖心安慰:「如果掉下去的話,會游泳也沒有用的呀,這些油彩可比水泥還要沉重呢。」
杜莉經驗豐富,緊張地扶著繩子,急道:「好了,到底要怎麼玩,請你說明白!」
小男孩在池子旁邊快樂地蹦跳了幾步,然後從地上撿起幾張紙,隨手扔向他們。
奇怪一幕又發生了:這些紙自動懸浮在空中,很準確地對應了五個玩家。
小男孩盤腿坐在地上,抬著頭說:「從現在開始,你們面前會依次出現屬於自己的卡片,但這卡片內容自己是看不到的,只有其他人能夠看到,而其他人只要把看到的內容,通過繪畫的方法告訴卡片的主人就好啦。」
西羽和羅熙悄悄對視,感覺有配合的空間。
伍俊宏扶著繩子嗤笑:「不可能這麼簡單,規矩講細點。」
小男孩也笑:「因為是傳紙條的遊戲,在繪畫過程中是不可以講話的,誰講話,繩子就會自動鬆開!還有呀,你們也不可以畫卡片內容本身,而是與它意義相關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如果有兩個人畫了同樣的內容,就一起作廢!」
羅熙頷首:「都是很合理的要求,但怎麼判斷輸贏?」
小男孩又從背帶褲里摸出寶石把玩:「你們現在距離池子高度三米。猜對卡片,上升兩米;提示信息畫的對,上升一米;信息無效或作廢——下降一米,要是猜錯了卡片嘛,嘻嘻,下降兩米!我們就一直玩到剩四個人的時候吧,那樣才好把寶石平分呀!不過呢……要是有兩個人以上同時溺死在顏料里,多餘的寶石我會收回的。」
必須死人才結束……這話讓五名主播無不色變。
西羽輕聲對羅熙說:「你這個人命確實不好,看來這局固定死亡率百分之二十以上了。」
羅熙一臉無所謂:「反正死的不是我。」
伍俊宏著急:「遊戲規則其實是求要我們的提示信息即隱晦、又有效,可這兩個人關係好,他們會給對方放水的!」
「你也可以跟其他人交朋友啊!」小男孩微笑:「再說容易放水的畫也容易重複!」
伍俊宏瞧瞧惱火的杜莉,還有和對自己十分怨恨的尤雪,不由閉了嘴巴。
小男孩這才站起來:「放心吧,都是很簡單的卡片,現在,遊戲開始!就從最大的哥哥這邊來吧!」
說著,他拍了拍手,羅熙面前馬上飛出張花紋精緻的小卡,只可惜他是完全看不到內容的。
西羽盯著卡片愣了愣,再看向羅熙時,眼裡已有憂色。
羅熙瞬間明白:簡單是不可能簡單的,沒準還是些這輩子都用不到的怪異詞彙。
他對面的尤雪慌張舉手。
小男孩很聰慧:「怎麼,是沒有畫筆嗎?這個事……你們自己得想辦法呀!畫筆已經用光了。」
眾主播:「…………」
之前,尤雪這個姑娘一直躲躲閃閃,存在感為零,除了跟伍俊宏有點衝突外,就跟誰都沒交集了。
現在她自然誰也不想搞,只盼著順順利利地熬過去,所以不得不學著杜莉咬破手指,在身前懸浮的白紙上開始塗抹。
羅熙仔細觀察起每個人的表情,無奈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瞧著西羽竟然用在自己腰腹滲出的血作畫,不由多了幾分擔心。
小男孩背著手說:「不准給彼此打手勢、瞎比劃,不然的話,繩子可是栓不牢的。」
羅熙說:「哪能啊?我們可都最聽話的,但你多少給我點提示吧!」
小男孩立即訓斥:「猜謎的人也請保持安靜!好了,讓我檢查檢查你們的畫!嗯……有兩幅內容重複了,作廢!還有西羽的,根本風馬牛不相及哼!你完全是在浪費機會!」
說著,便只有西羽和伍俊宏的畫轉向了羅熙,而杜莉與尤雪的紙張則變成了碎片紛紛落入池子裡。
羅熙定睛一瞧,頓時愣住:西羽畫的是個很簡單的琴譜,而伍俊宏示出的……則是副非常抽象的世界地圖,地圖上的血跡深深淺淺、還有幾個奇怪的箭頭。
這什麼鬼啊?音樂文化傳播方向?
西羽愣愣地看了看尤雪、又看了看杜莉,一臉懊惱之色。